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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男人新奇地挑眉,江朋成的眼泪让他很亢奋,“还有力气装逼。”
老虎钳的铁锈被汹涌的血流软化,透明的甲片掉落在地,血肉模糊的指尖抖如筛糠,第二片指甲即将受刑,江朋成摇着头想藏起手,“滚,别碰我!”他疼得天昏地暗,眼前黑蒙蒙一片,可惜抵不过几人的轮番压制,男人轻而易举地拔下第二片指甲。
“不要拔了,你砸我,你砸回来!”江朋成狼狈地浑身颤抖,废弃的绞肉场回荡他的抽泣声,已经疼到极限了,咬破的下唇缠着含不住的银丝,满脸泪水,磕着头祈求男人放过他。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呢,砸回去就放过你?那我不是亏大发了。”
男人轻蔑地拍拍江朋成浮肿手印的脸,摸起来热绵绵的,都这副丑态了还是难掩好皮相的本色,男人捏着江朋成的下巴看了又看,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好看,一脸骚样。
当啷一声老虎钳被男人丢到地上,他把手插进江朋成嘴里,借他的口水洗净血污。
江朋成感到身后的禁锢变松,他从头到尾保持微蜷的姿势保护肚子,他忽然感到绝望,没人可以救他,决堤的泪水流个不停,还好保住手了。
“你脖子上是什么?”男人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扒开他肮脏的外衣,脖底咬痕齿痕颜色深浅不一,男人又掴了他一巴掌,江朋成的脸被扇偏,“骚货你还挺淫荡的,男女不忌是吧。那今天就给大家爽一爽,伺候好了就放你滚。”
江朋成听后本就不适的肠胃起了剧烈的反应,他真的捂着肚子吐了,一群男的,他闻见男人的气味就想吐,男人们被呕吐物恶心得直后退,江朋成趴在地上,反复呢喃一个人的名字,泪如雨下,“程雀,程雀…”
来救救他吧。
江朋成脸贴着地面,脸上的泪水与尘埃混合成泥,他视角里的工厂大门的旋转颠倒,门口出现了一道颀长的人影,江朋成不可置信地眨眨眼,青年一步步走近他,提起他的后领,确保四肢健全后笑了笑,“江朋成,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我派了四辆车都跟丢了。”
“你的车?我还以为…你有病吧…”江朋成劫后余生,嘴一咧又哭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傻逼吧,气死我了,我还以为有人跟踪我!”
白川有一种被讹上的感觉,他给江朋成整好衣领拉上拉链,胡乱抹一把江朋成泪水血液齐飙的脸,撕两张胶布给他把手指头绑好,“有什么委屈跟孩他爸说吧,我先把手头的事解决了。”
白川解开脖子上碍事的围巾一圈一圈盘到江朋成脖子上系个死结,抖出袖口的手枪上膛,散步似的走到后方,数了数扎堆的人头。
倏地响起几声震耳的枪响以及短促的呼救声,江朋成没有回头看,直到白川的手搭在他的肩头,“走吧,哭得好惨哟,可把程雀心疼坏了。”
江朋成傻愣愣地左顾右盼,没找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正要又气又急地朝白川撒火,白川抬手摘下耳机别上江朋成耳廓,揶揄道,“脾气太臭对胎儿不好。”
白川走在前面引路,江朋成鼻塞地叫了两声程雀的名字,关键时候他突然语塞了,分明有很多牢骚想骂的。
信号微弱,程雀应了一声,江朋成眼眶酸涩,一听到他的声音疼得要死的手都没那么疼了,堪称救命良药。
白川右耳还有一只耳机,光明正大听了全部内容,听到后半程他受不了地摘下耳机,程雀温言软语解语花哄得江朋成十指连心的伤痛都忘记了,满心满眼担忧程雀的处境。
白川带着江朋成去白家名下的私立医院做全面检查,他靠着墙等院长给江朋成抽血,顺嘴问道,“孩子的事程雀知道了吗?我没和他明说。”
江朋成摇摇头,护士在给他处理受伤的那只手,疼得脸色惨白冷汗直冒,“不知道,”他掀起眼皮用水黑的眼睛望白川,语气微弱,“谢谢你救了我。”
“谢程雀吧,既然你不想说,那就不用让他知道了。”
白川电话不逢时地响了,他扫一眼屏幕上的来电,同院长打声招呼,摸出一张卡塞入江朋成领口,“在这个城市好好活着,别死了。”
言毕他转身要走,衣角却被揪住,他第一次在江朋成脸上看见类似讨好的神情,“白川,她出生了我会告诉你。”
江朋成收回手,那块衣角被揉得皱巴巴,他神经紧绷地等待对方的答复。
白川心里咯噔一声,完蛋了这下真得正妻伺候小三坐月子了,他无可奈何地耸肩,叹气,“我主动退出,你和程雀才是天生一对,贱得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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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虐的放心吧超级大甜文!谢谢大家 ,磕头了!估计再有个六七章就完结了
第21章 19雀翼
看守员被调离看守所派往郊区的一所别墅,事发突然,他只知道这是程家的要求,要求他看管一名被家族宗祠堂除名的少爷。
看守员提前一天去了目的地,别墅仅有一间暗室可以用,室内摆了两本关于家庭伦理的心理书,一张床,还开了扇小小的窗户,窗户外有一堵墙,无论怎么调整方位,看到的也只有无延的水泥墙。
当天晚上主人公就登场了,几辆同色调的越野送来一名年轻人。
看守员原以为豪门贵胄的子嗣都是不可一世的公子哥,但显然这人不是。
青年外表端丽隐忍不发,月光下的肤色冷白吸睛,瞳色浅淡如琥珀,看守员与他水融融的目光重合时,揣摩出了一层漠不关心的温度,就好像什么人都不配入他的眼。
程少爷送来时伤得不轻,像是被条状钝器所伤,厚重羽绒衣下裹着一层医用绷带,绷带浸出新鲜的血液。
看守员得知了他的大名,程雀,名如其人飘忽不定。
他依照要求将程雀关进暗室,隔着玻璃门观察程雀的一举一动。
程雀在屋子里坐了一晚上,撕下书页叠星星折纸船,叠一切会的事物,愣是没看书里的内容一眼,直至天光乍破,他幡然醒悟似的站到窗边寻找光芒的踪迹。
看守员揣着说不清的心思敲响了玻璃门,或许是程雀足够貌美,让他忽略了有钱人惯有的刻薄,“程先生,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叫我。”
“把你的手机给我。”
“除此之外。”
“放我出去。”
“包括这个。”
程雀兴致缺缺地低头,继续手上的折纸工程,睫毛投下一片弧黑的阴影,下颚线柔利,无端显得色情,看守员几乎无法忽视他的情绪,自发性地妥协让步,“如果伤口不适,我可以叫医生。”
程雀置若罔闻,拿起笔在纸上书写,白光勾出他的身廓,看守员看他在纸上计数,慢条斯理地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