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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遇水反光,江朋成刻意忽略这一点,他很少使用浴缸,今天不得不用。
皮肤浸泡到热水中,紧张的神经一松懈,骨缝的酸麻及尾椎的阵痛一并发作,江朋成每动一下都疼得冒冷汗,他逃避似的不去感受腿间肿胀不适的异物感。
可越是不承认,事实越会残忍地剥开真相全盘托出。
水蒸气熏热江朋成的眼尾,凝结的水珠顺着他眼睑滑落,滴在水面上泛起一圈水纹。江朋成死也不会忘记他神志不清跪求程雀的丑态,更不会忘记程雀的羞辱及践踏人格的强暴。
江朋成被一股无名的恐惧包围,他向来享受既得利益者掌控全局的自在,直至遇到程雀,事态好似往不可控的方向疯长。
同时,丝丝缕缕的恨意也随恐惧占满他的心口,江朋成的手一点点攥紧,浓烈的恨意逼得眼眶猩红,一时间他竟反胃地作呕,像昨晚被操狠了一样,五脏六腑被撞得移位,干呕抽噎不断。
只有杀了程雀灭口,事态才能回归正轨,他的人生不需要意外。
江朋成拧开消毒水整瓶倒入浴缸,刺鼻的香味伴随蜕皮的疼痛,胸膛印满的吻痕颜色加深,变得暧昧绯红,凌虐过度的腿根被消毒液一刺激,他疼得脸色苍白,激烈性爱后睡眠良好的气色褪得干干净净。
干涸的精水被水流冲洗干净,江朋成踌躇着将指节插入开发成熟的肉缝中,水流被指尖推挤进柔滑的穴口,江朋成狠心插入更深处抠挖,稀释的白浊慢慢漏出体外。
他对这具多出来的女穴不甚了解,指关节擦过穴道凸起的肉点,引发不可收拾的快感,江朋成喘息出声,苍白的面颊再度染上潮红,他抽出手不敢再去碰。
江朋成刚想用消毒水冲洗手上残留的精液,却看见无名指尾端的狰狞牙印,程雀下了死口,咬痕一层叠加一层,仿佛特意打下的专属烙印,辄待下一回品鉴。
而精液此时悄声流到牙印上,江朋成瞳孔震颤,濒临崩溃地惨叫起来,他自虐地挥拳砸向浴缸边缘,不知疼痛地砸了十几下,体无完肤的身躯又多了一处新伤,破皮的掌骨滴落鲜血,咬痕被新伤叠加,江朋成如释重负地停下手。
江朋成的脸不知不觉爬满曲折的泪迹,洗涮青红的淤血,他的鼻腔酸涩浓烈,连破损自动接合的鼻骨都疼起来,他张开攥死的手,掌肉嵌了月牙型的掐痕。
江朋成低头慢慢埋进掌心,更多的眼泪掉出来,被他呼吸时吞进肚子里,咸湿苦涩。
没有镜子的弊端就是认不清自己的现状,江朋成出卫生间时江又成正背对他抛手机玩打发时间,门一开他抬手接住半空的手机,侧目打量湿淋淋的江朋成。
“怎么跟条落水狗一样,哥,你让谁揍了,又给我丢脸了,妈的。”
江又成一身有致的姿容,他的口吻问责,眼神散漫,策划着挑准时机反咬落魄的兄长一口,单手叉腰迫近江朋成时带起一阵冷风。
江朋成眉眼被潮湿的碎发遮掩,江又成猜不准他的所想,愈发贴近,谁知迎面而来的是一巴掌,江又成猛然握住江朋成的手腕狠捏,“你他妈发什么疯,好好的动什么手,脑子被水泡发了吧,贱种。”
笑话,他个完好无缺的人会预判不到一条苟延残喘的狗对他的攻击性?江又成舌尖顶起口腔左侧,满脸不耐烦,分明此刻他占上风,江朋成却敢目中无人地挑衅他。
“你把我的行踪透露给民安的?”
江朋成音色平淡,听不出喜怒。
江又成倒是诧异地挑起眉尾,仿佛在好奇江朋成从哪看出来的,他本来此行是想问问江朋成挖眼睛的进展如何,没想到逮着江朋成式微的好机会,那他不好好利用一下都说不过去。
江又成眉开眼笑,他将手搭在江朋成臂膀上,像幼时亲密无间的接触,忽然间温情被打翻,他扼住江朋成水润的脖子,猛烈的一拳打在江朋成的受创的面中,鼻骨再一次断裂。
“哥,你总是高高在上的让我看了很不顺眼啊,落水狗就要有落水狗的样子,逞什么能啊。记住这次教训,外人可不会像我一样容忍你。”
江又成放开手,插兜坐到沙发上点烟,自顾自回答江朋成的问题,“你说的没错,我把你的行踪卖给民安了,但你想想这不一石三鸟吗,他家二代既没了眼睛我又大赚一笔,而且你还完整无缺地站在这里,不亏。不过眼睛呢?”
江朋成没有说话,他用擦头的毛巾捂住下半脸,断裂的鼻骨产生剧痛,漫天的血液濡湿白毛巾,藏在发梢下的眼瞳闪过如潮涌至的怨毒。
江又成后知后觉他哥说不出话,也就大方地不再强迫,路过江朋成时轻飘飘扔一封江泱亲笔的书信给他,“爸交代的新任务,他还说,丧门犬不配当他的儿子,哥,好好表现不要让爸和我失望啊。”
庭院跑车的声浪渐行渐远,江朋成放下散发血腥气的毛巾,弯腰捡起地上的信封,他撕开信封的手法粗暴,凌乱的血手印弄脏雪白的信纸。
江泱的字迹洋洒,通篇只有几行字,简明扼要地交代了任务,以及他对江朋成板上钉钉的态度,大失所望。
江朋成的手捏不住一张没有分量的信纸,信纸如飘叶落地,他的心也无限下坠。
江朋成被惊慌的情绪淹没,他捂住胸口,掀翻桌面上的瓶瓶罐罐,疯狂寻找利培酮的踪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完成这次江泱念在旧情的任务,这是他救命的稻草,而他为了活下去会不惜一切代价清除绊脚石。
海岛之上修建的欧式庄园初具雏形,从岛主成年购得海岛做私人住所至今已经历时五六年,却只有一座教堂建工完毕。
大理石构筑的教堂规模典雅端庄,尖塔塔顶的穹顶高大,镌刻着满墙辉煌金碧的珠宝玉石,壁画浮雕的耶稣门徒充盈天国的神圣,采光顶与彩色玻璃窗射入的光彩鎏金灿烂,铸就一座无与伦比的艺术品。
教堂中既没有神父也没有唱诗班,只有一架皓白的三角钢琴,程韵弹得手指失去知觉,她心烦意乱地合上琴盖,瞄了窗前的青年一眼。
青年丰姿冶丽,衣着驼色的双面呢,温暖的羊羔毛领贴着他的下巴,衬得人柔和矜贵,钢琴声戛然而止,他逆着光回眸,眼波水光漾漾,说道,“下个月要初试了,你就弹成这样?”
“反正够用了,保底的院校肯定能录取我。”
程韵得意洋洋地笑着,弹了一上午钢琴手指头发僵,她甩甩手突然想起昨晚的事,“哥,你没把江朋成怎么样吧?”
程雀正倚着壁画看装修图纸,他漫不经心地摇头,眼皮也不掀,“没怎么样,看他挺开心的。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别为难人家了,你看我有头有尾完完整整的,也没吃啥亏。再说你大半夜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