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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不会把人家揍坏了吧…”

程韵后怕地咧嘴,她向来不惮于揣测程雀的刻薄寡恩。凌晨三四点程家的直升机降落海岛机坪,程韵胆战心惊地出门接她哥,没等她张嘴解释,就被程雀冷冽的双眼瞪的立马噤声。

程雀合住图纸,小小地惊讶一下,“没有吧,”他一整天做事力不从心,脑海不停回放江朋成性爱诱发满脸潮红的表情,“我收力避开要害了,不会太疼的。”接着江朋成的表情变得疼爽交加,泣不成声。

程韵看着她哥不凝神的状态,怕是出大事了,保不定把嫂子整得缺胳膊少腿了,本来嫂子就是男的,这下还成了残疾人,想过他们老程家封建腐朽的门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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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评论爱你们

第7章 7

远州CBD的深夜灯火通明,内透金灿,森冷铁瓦铸就的楼堂馆所即是城市的心脏所在。

拔地而起的集团大厦悬挂代表门面的巨大logo,其中几座尤为突出,玻璃幕墙的金字塔楼身,高低不一,瑰奇权贵。

升降杆抬起,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驶入金字塔楼群的停车场。

江朋成解开安全带,咔哒一声甩亮金属打火机,火苗倏地点燃手写信的一角,他的脸被火光映得暖融,风刮进车厢,卷曲的纸屑四散开来。

这次江泱传达的任务很简单,他只需要去会会政府投标项目的竞争对手,远建集团的负责人。

早期远州的建筑公司多如牛毛,几十年来被江泱以下作的手段尽数铲除,走到今天,仅剩一家势头强劲的远建在与江家角逐。

好巧不巧远建的项目负责人还是政府财政部门领导的侄子,这次项目只要他们暗箱操作一下,江家一点油水都捞不着。

故而江泱特许江朋成制造些不知不觉的意外,比如让远建负责人李澹死于刹车失灵或是药物中毒,总之要让远建知难而退,拱手交让中标通知书。

江朋成提前搞到李澹今晚的行踪,程家总公司,金字塔大厦。他心里强烈不安,怎么啥都能和程家挂上钩,不过事到如今他已然箭在弦上,没有却步的道理,大不了一刀送李澹上路。

停车场一片死寂,江朋成的车对面停了辆越野,线条硬朗的大G洁白如雪,车头挂着三张颜色不一的澳港陆车牌。

须臾路口有了微弱的谈话声,江朋成拉开冲锋衣的拉链,将未套刀鞘的短刀藏进内兜。

两道体型高挑的身影逐渐清晰,江朋成搭在方向盘上的指尖隐隐麻痹,程雀精致绮丽的侧脸强硬地介入他的视野。

程雀解锁车门,大G的车灯闪烁两下,江朋成被车灯晃花了眼,他侧身往黑暗处隐匿,突发临阵脱逃的念头,对程雀的畏惧刻进了他的脊髓,但江朋成又不甘心,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给程雀捅成漏勺。

李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心理师本性多疑,他上车前狐疑地扫视一圈停车场。

程雀心情不错,轻哼着哄小孩的安眠曲,他拽着安全带的手忽然一顿,好像缺了什么,程雀张开五指,戒指落江朋成家了。

“怎么了,水仙花自我欣赏呢?”

李澹凑过去看他手,程雀瞭他一眼说我戒指不见了,戒指是程雀在北美一所地下拍卖场走私的古董之一,维京船帆的戒托镶着一圈深紫的宝石,风格粗野暴力,戴在程雀秀美的手上很是不协调。

李澹惋惜地咋舌,“西洋古董戒啊说丢就丢,程少就是阔绰,有钱烧得慌。”

“没丢,在一个熟人手里。”

程雀似是想到什么开心事,言笑晏晏,微卷的发梢被他撩到头顶,袒露的额面生出别样的风情,张扬明艳。李澹嗅到异样的味道,没多问,反而关上副驾驶的门低声问,“程雀,你有没有感觉附近怪怪的,你们公司的安保会不会不靠谱。”

“你职业病犯了吧。话说你有保险吗?没有的话我给你买一份,那样就不怕了。”

程雀按亮手机,李澹赶忙拦住他,“免了,你中间商赚差价赚朋友身上来,未免太丧尽天良。”

大G开往CBD的娱乐城的方向,江朋成拉开一段距离跟车,他等红绿灯时翻个白眼,暗骂程雀装一副不谙世事的世家公子样儿,背地里还不是烟酒黄赌一个不落。

江朋成一阵恶寒,程雀没有性病吧,昨晚无套内射在他里面,万一传染了性病,他总不能挂妇科专家号看病吧。江朋成恨恨地想,程雀你最好包点干净的鸡鸭。

目的地金锦会所中心停满浮夸奢靡的超跑,低调的大G车降下车窗,伸出一只棱角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一张会员卡,安保人员双手接过,再原封不动地返还,掌心朝上平移摆出邀请的手势。

金锦的会员为邀请制,是同一个阶层相互认识的人消遣的地方,江朋成自然没有。眼看安保人员敲响驾驶座车窗,他打开储物箱,随手抓了一沓红钞塞安保人员胸前的口袋中。金钱是万能的。

“忘带会员卡了,给你赔个不是。”

安保人员被突然从天而降的钞票砸懵,他混迹人群练了副好眼力劲儿:黑车印着展翅的宾利车标,车主满脸二世祖与生俱来的不耐烦。

鉴定完毕,钞票热乎乎的,他识相地放行,扫描仪记下江朋成的车号。

江朋成戴上掩人耳目的口罩和墨镜,胸前紧贴的刀刃冰凉硌肉,犹如一针打进血肉的镇定剂。金锦来往进出的会员面熟,他在程家宴会那晚都见过,包括那个嚼舌根被他开颅的二代。

江朋成站在一楼的阳光房仰起头,透明质地的天花板闪过一抹白光,程雀灰白的大衣衣角被瀑布飞溅的冷风掀飞,李澹正笑着同他说些什么。

江朋成也笑起来,墨镜下的眉眼翻滚浓稠的阴骘,看来程雀和目标人有一腿啊,那今晚李澹非死不可了,能让程雀痛不欲生的报复手段之一就是让他失去至爱。

江朋成抽出短刀紧贴着腕骨,悄无声息上楼,他从小被培养成江泱争权的看门狗,暗地里从事肮脏的勾当对他来说比吃饭还容易。

李澹说到投标的近况,发现身侧的人不见了,他转身一看,程雀正插着兜俯瞰落地窗外的夜景,长风衣搭在臂弯上,他静默时会让旁人莫名浮想联翩,罂粟花总会轻而易举地取得人们对他的珍视怜爱。

李澹潜意识走过去扶住程雀的背关切,“看什么呢?金锦该翻新了,尤其是阳光房,逊得要死,土鳖审美。”

程雀低敛的眼帘极慢地抬起,眼尾天然弯勾弧度,嘴角挂着散不掉的微笑,李澹看出来他很高兴,非常的高兴,甚至高兴得颊面晕染暧昧的红。

他摇摇头,声线不稳,“阳光房,我挺喜欢的,能看见很多平常看不见的惊喜,”程雀意识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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