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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谢一秋眼神闪烁,显然是猜到了什么,但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好再包庇黄娟,就随手一指:“她就是,同志请问你们——”
警察打断他:“黄娟女士,我们接到举报,你涉嫌谋杀,跟我们走一趟。”
谢二婶脸色唰地惨白,平时那么强势的一个人,突然像是一个破碎的琉璃瓶,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呆了会儿,缓缓望向谢一秋,半张着嘴眼神询问。
警察又重复了一遍话,最后一把银手铐直接把谢二婶铐上了。
谢二婶在经历了震惊,疑惑,不可置信后,恍然大悟,眼神刀子一样劈向谢一秋,满含怨恨和恶毒。
谢究白没放过她的表情变化,琢磨谢二婶肯定是明白了什么。
警察推了下谢二婶,示意她赶紧走。
谢二婶满心不甘,却也只能服从。
在经过谢究白时,她突然一愣,立在原地思索几秒,飞快地弯腰对谢究白说:“小心你大伯,我从来没见过像他这么心机深沉的人。”
谢究白同她对视,没说话。
谢二婶:“我必须提醒你,想要活命,就搬出谢家,远离谢一秋,你的病……”
她似乎有所顾忌。
谢究白眯了眯眼,恰到好处地点她:“二婶,你这回进去了,应该就出不来了吧。”
这话意思都是,你一辈子都只能蹲大牢了,还有什么可忌惮的。
谢二婶一僵,猛然醒悟,咬着牙说:“你的病,根本不是遗传病,好好查查,希望你能比谢一秋活得久。”
随后她就被警察带走了。
谢究白神色平静,脑子里却不断地品味着谢二婶的那几句话,把前几世有关谢一秋的记忆,都搜罗了一遍。
人群骚动了一会儿,大家都不明所以,七嘴八舌地讨论。
谢一秋费劲儿地招呼众人,说这是灵堂,希望大家尊重一下去世的人,他们才声气渐小。
等大厅安静下来,谢一秋才慢慢朝谢究白这边过来。
谢究白看见了,装作没看见,推着轮椅往没有人的长廊上去。
谢一秋追了上来,一把按住他的轮椅把手。
他如往常一样慈祥随和:“究白,你二婶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谢究白挑眉,笑容温和:“没别的,就是让我照看好谢家,照顾好她儿子。”
他有意提了嘴谢二婶的儿子,凭空捏造出这么一个托付,就是为了防止谢一秋对小孩儿下手。
他们这辈人,不管怎么斗都没关系,但孩子是无辜的。
他也算是那个孩子的叔叔。
谢一秋显然不信,但脸上仍然挂着仁慈的笑:“看你二婶这话说的,我们都是甲春的长辈,照顾他是应该的,难道还会苛待他?”
谢究白突然觉得无趣,头一回发觉跟谢一秋交流挺累的。
场面话说得这么好听,心思却恶毒龌龊。
他不想再陪谢一秋演下去了,索性单刀直入地问:“林医生是你的人吧。”
谢一秋眼睛微微睁大,惊讶地笑起来:“究白,你猜到了?”
谢究白心里一沉。
果然,他这个大伯,藏得好深啊。
前面他穿书几次,轮回几世都从没怀疑过谢一秋,原主的记忆里,这个大伯也没有任何一点可疑的地方。
谢究白:“林医生是你的人,又为什么会跟谢二冬打得火热?”
谢一秋嘴角微弯,温柔道:“你说呢,究白,你这么聪明一定也能猜到对吧。”
谢究白凝视他,也笑:“是你让林医生服从谢二冬的,你很了解谢二冬,知道他的所有心思和谋划,所以放任他利用林医生,来对我下手。”
也就是,谢一秋知道谢二冬想杀人,所以就亲自递了把刀给他。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哥哥,让人恶心。
谢一秋笑笑没有说话,他把轮椅推到一边,自己靠着墙,从兜里摸出一盒烟。
寂静的走廊上,打火机呲溜的声音响起,火焰跳动。
谢一秋点燃了烟,凑到嘴边吸了一口才说:“我说过究白你很聪明。”
他摇摇头,惋惜道:“可惜了,我谋划了这么多年,全毁在今天。”
之前是他没看出来,谢二婶那个女人,竟然不像表面那么愚蠢冲动,还挺聪明的。
更没想到,谢二婶最后会选择把他拉下水。
主要是他觉得,事情筹划得天衣无缝,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到他身上。
因为从始至终,他都是个局外人,谢二冬死亡,他就是个给谢二婶擦屁股的,谢究白生病,更加跟他没关系,谢家这潭浑水,他分毫都不沾。
他多干净啊。
谢究白有些恶心,但仍然保持着绅士风度的笑:“为什么呢,大伯,谢二冬虽然坏,但他一直很听你的话。”
谢一秋露出一个鼓励的眼神:“你不妨猜猜?我只能告诉你,他妨碍了我。”
谢究白思考半晌,翘起二郎腿:“因为只有谢二冬死了,你才能拿到他那份产业,才能完全掌控谢家。”
这样的话,那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谢究白:“医院的监控,你是故意没有删掉的?”
谢一秋有些惊讶:“这你都猜得到?是我。”
谢究白心里完全清明了,点点头朝他笑:“大伯,你真恶毒。”
谢一秋也笑:“谢谢夸奖。”
“本来我的目标是你,二冬那个蠢的,我打算等你死了,我拿到谢家再对付他。”
“但没想到,他各方面都不中用,被自己的情妇捅了,成了个植物人,我就想啊,事情都这样了,就帮他一把吧,他早点死了,对大家都有好处。”
“本来我是让林医生动手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他迟迟没下手,这时候不知道是谁,背后又帮了我一把,你二婶突然发疯,把人杀了,我简直高兴坏了。”
谢一秋猛吸了口烟,迷恋地吐了个烟圈。
谢究白厌恶地拧起了眉,用手扇了扇雾茫茫的烟气。
谢一秋抱歉地笑:“不好意思,忘了你是个病人,闻不得烟味儿。”
但他却丝毫没有收敛,继续对着谢究白抽烟,一边缓缓说:“我接到谢二冬的死讯后,第一时间去查了监控,很容易就揪出了谢二婶,于是我就去找她对峙,她哭着说了谢二冬和情妇的事儿,说了自己的痛苦。”
“我表面答应帮她处理善后,要求是她要作为谢二冬妻子的身份,将谢二冬手里谢家的产业,全部转手给我。”
谢究白恹恹地:“既然她答应了,你能够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为什么还要报警毁了她。”
他没有同情谢二婶的意思,完全就是想不通。
谢一秋也面露疑惑:“这个我可以坦白,不是我报的警。”
谢究白一怔,那是谁?还有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