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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长大,等小狗成年,又开始下崽,那学校里到处都是狗,有些学生怕狗,咬到人怎么办。

而且上课时老有狗叫也不太好,所以学校号召家里住得近的同学,有条件就偷一只小狗崽回去养,也算是做好事。

狗妈妈也希望自己孩子能过得好,每次碰上偷狗的,它只是象征性地追两步,就会自己回窝。

宴辞把怀里的小狗,小心翼翼地掏出来给谢究白看:“它长得好像有点丑。”

谢究白端详了一会儿:“还行,挺可爱的。”

宴辞浅笑:“谢叔叔喜欢就好。”

他正想借着给小狗买狗粮,买玩具这些琐事儿,打开话题,跟谢究白多聊会儿,突然前面一群人堵住了去路。

他们各个手里都拿着棍子,来者不善,像是专门堵他的。

宴辞扫了一眼,又温柔地看向屏幕,神色不变:“谢叔叔,我这边有点事,你先看看小狗。”

他不想挂断视频通话,怕等会儿再打过去谢究白不接。

就把手机放在也一个墙角靠着,然后把小狗半装在背包里,正对着屏幕,又顺手把话筒给关了。

那只小狗宴辞并不是随手抱的,他每天都去喂食,所以特意挑的一只最乖的,也是最聪明的一只。

把小家伙放在地上,让它别动它就不会动。

做好这些后,宴辞站起身,脸色缓缓阴沉了下去,像是一头即将投入战斗的饿狼,眼神凌厉又凶狠。

对面的首先开口:“有人说你闲事儿管得太多,让我们教训你一下。”

宴辞:“谁。”

为首的黄毛不屑地嗤笑:“你还有心思问谁呢,想想自己今天能不能完整儿地走出这个胡同吧。”

宴辞看了圈,周围都没什么人。

那可真是太好了,把这些人揍残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双方都懒得废话,对面的提起棍子就冲了上来。

……

五分钟后,宴辞扫了眼趴在地上的人,揪着黄毛的头发:“说吧,是谁。”

黄毛恐惧得浑身发抖,太可怕了这人,他打了这么多年的架,还是头一回碰上这种,简直跟头野兽一样凶猛。

仅仅是几分钟,他跟他的兄弟就全部倒下了。

黄毛哆哆嗦嗦地说:“是一个叫黄娟的人。”

宴辞眯了眯眼,把他脑袋往地上一撞,松开了手。

黄娟?如果他没记错,这是谢二婶的本名。

那看来应该是上次,他转发夏晴的那些视频给谢二婶,对方嫉恨上了他。

宴辞从兜里掏出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渍,又整理了下衣衫,正要走,突然想到什么。

他折返回来,跟拎小鸡仔儿似的,把黄毛从地上拎起来:“揍我。”

黄毛抖了下:“啊?”

宴辞不耐烦:“揍我一下,朝脸上。”

黄毛瞳孔地震,缩着脑袋:“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打扰您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

宴辞脸沉得结冰:“听不懂人话?”

谢究白还在等他,希望视频通话没有被挂断。

黄毛快哭了:“那可是你让我揍的啊,别还手……”

他试探地给了宴辞一拳,又因为恐惧,不敢下手太重。

宴辞显然已经失去耐性,恶劣地笑了起来:“如果下一拳,我脸上没带伤,那你就得带点伤。”

黄毛:“……”

这年头混混也不好当啊,妈的自己真该死,惹他干啥。

他颤巍巍地伸出手,瞄准了宴辞的嘴角,加重力道狠狠挥了一拳。

宴辞直接正面迎接他的拳头,眼都没眨一下。

黄毛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是真男人!

宴辞摸了摸嘴角,摸到了一点血,这才朝黄毛一扬下巴:“滚,给你们一分钟。”

黄毛巴不得:“好嘞!”

宴辞这才回到放手机的地方,小狗乖乖地待在背包里,谢究白正隔着屏幕逗它。

拿起手机的一瞬间,宴辞脸上的阴鸷和狠厉消失得一干二净,他看起来乖巧无害,眼神澄澈温柔:“谢叔叔,我好了。”

谢究白嗯了声,一抬头却看见他嘴角青紫了一块儿,不禁蹙眉:“脸怎么了。”

宴辞把书包反背在胸前,垂下眼不答。

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

谢究白眯起眼,嗓音渐冷:“怎么了,我不喜欢重复说同一句话。”

宴辞这才动了动嘴唇:“可能是之前我帮夏晴,让谢二婶心里对我不太舒服,就找人警告了我一下。”

谢究白沉默半晌,才柔着声问他:“疼不疼,买点药擦一下。”

宴辞很勉强地朝他笑:“不疼。”

但看起来更加惨兮兮了,显得凄凉又可怜巴巴。

谢究白无奈:“你不是之前在地下拳场陪拳吗,怎么随便谁都能伤到你。”

宴辞一错不错地盯着屏幕,他不舍得错过一丁点谢究白心疼又柔软的神情。

能换来谢叔叔的怜惜,那一拳就没白挨。

他知道谢究白是个冷情的人,但这样冷情的人,却会开始心疼他,唯独心疼他。

宴辞想想就不自觉笑了起来。

谢究白不是滋味:“还笑。还有哪儿受伤了。”

这小孩儿教了这么久,怎么还是学不会被欺负时还手。

宴辞眨巴眼:“我只挨了一拳,他们警告了我两句,就走了。没动手。”

谢究白看着屏幕里,一大一小两双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心里说不明地软乎乎,胡乱嗯了声。

又说:“明天谢二冬葬礼,能回来吗。”

宴辞:“嗯。明天只有上午一场考试,考完了我就回谢家。”

谢究白说不明地有点愉悦,这段时间宴辞不在,他干什么都不方便,好像缺了一只手一样。

两人又聊了会儿,就挂断了电话。

葬礼那天天气不太好,有些阴雨,半空的乌云像随时坍塌下来一般,看着骇人。

谢究白作为家主和谢二冬的侄子,自然要出席葬礼。

等他到待客大厅时,到处都是人影绰绰,今天来了很多有头有脸的人,平时就跟谢家交好,或者换个说法,是跟谢二冬交好。

谢一秋带着谢二婶在招待他们,两人面容憔悴,脸上陪着疲倦的笑。

谢究白自己推着轮椅,找了个角落,安静地坐着,他就是来走个过程,看看好戏。

大厅里人来人往,多的是兔死狐悲,和虚情假意,让人看了犯恶心。

谢究白还纳闷,这场葬礼不会真这样风平浪静地过去吧。

这时,突然大门口就传来一阵惊呼,随后一群穿着警察制服的人,神色严肃地走了进来。

谢一秋作为谢家的代表,首先迎了上去:“同志,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为首的警察眼神犀利:“黄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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