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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谢二婶杀人的事儿?

容清和医生那边是不可能的,他们吃饱了撑的,而且容清要做,会先跟他通气。

谢一秋:“我本来很仁慈,打算等她丈夫下葬后,再报警的。没想到有人先我一步。”

毕竟,他看不惯这个女人很多年了,而且谢二婶那样强势又疯狂的性子,估计事后并不会乖乖交出东西,所以他选择把谢二婶一并铲除了。

如果不是谢二婶的儿子谢甲春还小,没有成年,暂时不能继承父亲的遗产,他也会一起铲除掉。

两人都不说话了,各怀心事。

走廊上沉寂了下来。

良久后,谢究白缓缓开口:“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既然你对谢家的所有人,都这么仇恨,那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对谢二冬这么好?”

谢一秋终于掐掉了烟,浅淡一笑:“究白,你觉得毁掉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谢究白直视他,没回答。

谢一秋:“当然是,制造一个温室,把他当成温室里的花朵,温柔对待,精心呵护,把他养得纯洁美好,不知道人心险恶,没有任何抵抗风浪的能力。”

“这样只需要一条很小的虫子,就会让他完全失去抵抗的能力,走向自我凋零。”

谢究白倒吸一口气。

太可怕了,他自认为城府已经够深,心已经够冷,但比起谢一秋来说,他远远不及。

谢一秋无辜地耸肩:“你看我把你养得多好,不理世事,只安心地待在后院享乐,最后到死你都是幸福的,谢家这些乌烟瘴气的事儿,你完全不用接触,这样不好吗?”

“还有你二叔,他不管惹了什么事儿,都会想到我这个大哥,作为他的靠山,每次我都会完美帮他解决烂摊子,所以他的内心永远都不知道‘恐惧’和‘害怕’两个词怎么写。”

所以才把谢二冬养成了那样暴躁又不计后果的性子,连囚.禁这种违法的事儿都敢做,以至于最后自取灭亡。

谢究白徒然脊背发寒。

谢一秋俯下身,怪异地看着他:“本来你今天不揭穿我,咱们叔侄俩还能装糊涂,打一段时间太极。”

“但现在不能了,既然已经撕破脸了,咱们直接进决赛圈吧。”

谢究白下意识后缩,手紧紧攥着轮椅的轮子,随时准备逃离。

谢一秋瞥了他一眼,微笑:“别怕,现在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要是在葬礼上出了事儿,这么多双眼睛,总有人看见的。”

谢究白正要说什么,突然一个影子冲到了他跟前,推着他的轮椅往后退了两步,同谢一秋拉开了距离。

宴辞满脸防备地盯着谢一秋,把谢究白护在身后。

谢一秋被猝不及防撞开,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恼怒,但他常年的修养和风度,不允许他失态,最后咬着牙笑了下:“究白,管好你的狗。大伯就先去忙了,改天再聊。”

等他走远了,谢究白整个人才缓和下来。

宴辞蹲下身:“谢叔叔,没事吧。”

谢究白摇摇头,身心俱惫:“推我回房间休息吧。”

今天揭开了太多的谜底,他还需要时间去消化,还得想个法子应对谢一秋的明枪暗箭。

宴辞能看出他的疲倦,有些心疼地推着他穿过走廊。

回到房间,他扶着谢究白上了床,垫了个枕头,让男人舒舒服服地靠着。

谢究白本来还在梳理跟谢一秋的谈话内容,一抬头却瞧见了宴辞嘴角的淤青。

他无奈地叹了声,下巴一点:“去把医疗箱拿来。”

宴辞说了声好,随后轻车熟路地找来了医疗箱,打开后才递到谢究白跟前。

谢究白葱白的指尖捻了团棉花,用酒精把棉花打湿,这才朝宴辞招手:“来。”

宴辞浅笑了下,乖顺地在他床边蹲下,还微微扬起脑袋:“已经不疼了。”

谢究白看了他一眼:“昨天就让你买药处理下,为什么没处理。”

宴辞睫毛阖动两下,没有回答。

明知道今天要回来见谢叔叔,他怎么可能提前自己处理。

房间窗帘是半拉开的,光线有些昏暗,为了看得更清楚,谢究白弯腰俯身下去,凑得更近了些。

他指尖捏着棉花团,很轻地点着伤口。

这个距离,宴辞能感受到对方轻呼在自己脸上热气,能闻到男人身上清淡好闻的檀木香,以及剃须水的味道。

他眼神逐渐变得炙热,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谢究白。

嘴角被冰凉的指尖,若有若无地触碰着,淡淡的凉意,带着一点浅薄的痒,宴辞难以自持地有些心猿意马,身体僵成一片,动都不敢动一下。

谢究白本来垂着眼,很专注地给他擦酒精消毒,转身拿创口贴时,徒然瞥到男生眼里燃烧的火热。

他手抖了下,心跳奇怪地顿了拍。

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有条不紊地用干净棉花,把宴辞嘴角的酒精擦干。

但谢究白始终无法忽视那一抹视线,心里逐渐泛起涟漪,他呼吸都轻慢了些。

把棉花扔掉,他拿起创口贴,修长匀称的手指一边撕开包装,一边眼神轻瞥宴辞:“是不是故意的?就等着我帮你处理伤口。”

宴辞漆黑的眸子一错不错地凝视他,嗓音低哑:“是。”

谢究白嘴角轻勾,他得承认,这个直球打得他心情很愉悦。

他指尖故意暧昧地蹭过宴辞的嘴角,沿着他的唇线下滑,捏住了他的下巴:“你怎么就确定我会帮你做这种麻烦事。”

宴辞被撩拨得心跳快了几分,被迫昂起头仰视男人:“会的。谢叔叔很温柔。”

谢究白狭长的眼微眯,脸上笑意渐深,另一只手故意将创口贴狠狠地按在了他的伤口上,还歪着头,蛊惑地问他:“疼吗。”

宴辞眼里升腾起一股侵略性,带着爱和情.色,但被他压住了:“不疼的谢叔叔。”

谢究白被取悦了,他很爱看宴辞带点攻击性的样子,像一头野兽,却又被莫名的情绪压抑着,臣服在他脚下。

他指尖摩挲着创口贴,又沿着创口贴的边缘,滑到了宴辞的唇珠中间。

宴辞完全僵住了,大脑都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让他只能看到眼前的这个男人,而且为他着迷。

少年微薄的两瓣唇,是那种健康的樱红色,好像在勾着人采撷,谢究白凝视了一会儿,眸色渐深。

他想着,最近这段日子,两人经常打视频电话,宴辞又是带他看学校,又是带他偷小狗的,他能感受到宴辞在努力地让他开心。

谢究白很讨厌努力了却没有得到回报,讨厌那种竭尽全力、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感觉。

所以,是时候给小狗一点甜头了,让他看到回报。

毕竟现在他也想跟宴辞发展,就该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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