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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突然就带了一点暴力,□□般按着那两瓣唇。
直到轮椅上的人,不满地嘤咛了一声,宴辞才恍然回神,猛地缩回手。
神情既懊恼又愧疚,像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他吸了一口气,敛去了眼底的情绪,这才小心翼翼地抱起谢究白。
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般,他每个动作都十分轻柔,生怕怀里的人有半分不适。
将人放在床上,又体贴地盖好被子后,宴辞起身去打了盆水,用湿毛巾帮他擦拭了下脸和手。
谢究白睡得迷迷糊糊,意识不清,一直在做噩梦,梦到前几世他不断地死亡。
半夜时,他醒过一次,挣扎间,眸子半阖,就瞧见宴辞正趴在他床头,一脸疲倦地闭着眼睛。。
少年似乎睡得也不好,眉头紧蹙,鼻尖渗出细密的冷汗。
谢究白看了他好一会儿。
白天还能说宴辞是假装关心他,现在谢究白却有几分动摇了。
他平躺着,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因为身体的疲倦,很快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这一觉他睡得算是满足,后半夜基本没再做过噩梦。
醒来第一个看见的人,还是宴辞。
少年刚做好了午餐,正在摆放餐具,他知道谢究白讲究,做什么都很在意仪式感,所以把餐具摆放得整齐美观,是很必要的。
谢究白撑着身子下了床,脚一伸,就要拱进拖鞋。
宴辞眼疾手快,快步过来,一把握住他白皙得病态的脚踝,认真道:“谢叔叔,要先穿棉袜。”
谢究白被他这一下弄得有些痒,不自在地扭了扭脚。
却换来宴辞更紧的掌控,语气也重了几分:“谢叔叔。”
谢究白无奈:“好吧。”
其实他对温度的体感很迟钝,有时候手脚冰凉,自己却不觉得冷。
宴辞垂着眼,视线扫过谢究白脚背上隐现的青筋,还有线条柔韧修长的脚踝,只觉得天工造物般,美得一塌糊涂。
他目光不自觉地变得深沉。
但很快,那些龌龊的心思,被尽数压下,他很自然地帮谢究白穿好棉袜,再把拖鞋套在他脚上。
谢究白懒洋洋地活动了下脖颈,站起身去往浴室,刷着牙还不忘探出半个脑袋问:“阿辞,午饭吃什么。”
宴辞怔了下,才回到:“瘦肉粥。”
以前谢究白从来不叫他的名字,更没叫过他阿辞。
但男人清泠泠的嗓音喊他阿辞,那样温软,唇齿启合间似带着一抹缠绵,让人贪恋。
谢究白有了些期待:“肉多吗。”
他这病,家庭医生建议他戒荤腥。
那医生是谢父还在时的专用医生,说是治疗这个遗传病的专家,管他管得很严,他前几世都没怎么吃过肉,一个肉食主义者差点把自己熬死。
对上谢究白的眼神,宴辞心虚,只说:“还好。”
宴辞是知道他爱吃肉的,也知道他的病不能多吃,所以只加了很少一点。
但他蒸粥的时候,在粥上面用布隔开,铺了厚厚一层肉,把肉的香味都蒸进了粥里。
谢究白从浴室出来,就迫不及待地开动了。
他用勺子在碗里搅了搅,然后整个人气场开始低落:“阿辞,这里面没肉。”
宴辞嘴硬:“有的。切得碎。”
谢究白气笑了,勺子一丢,抬头审视他:“碎得沫都没有了是不是。”
宴辞别开头,两只手背在身后。
莫名可怜巴巴的。
谢究白叹了声,又拿起勺子,边吃边自言自语:“没肉就没肉吧,好歹闻着有点味儿……”
但他吃下第一口,就幸福得弯起了眼。
虽然没肉,但每一口都像是在吃肉。
谢究白觉得这碗粥美味极了,很快吃完。
挑嘴大师很久没吃得这么饱了,下意识摸着肚子:“阿辞,明天还吃这个吧。”
宴辞微不可查地弯了下唇角:“好。”
谢究白把他细微的愉悦表情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
睡一觉起来,他脑子清醒不少,反而想明白了。
宴辞关心他,不管是处于何种情感,对他来说都是有利的。
他只需要利用好这一点,偶尔给小孩儿一点甜头吃,把人牢牢把控在自己手里就好。
比如今天突然改变的称呼。
吃过午饭,谢究白就懒怠地躺在窗前的藤椅上,看着外面的风景。
直到隽泽突然到访,说的第一句话就让谢究白皱起了眉头:“你母亲的遗嘱合同丢了。”
第7章
上次在谢究白同徐瑾的订婚宴上,隽泽带着那份遗嘱合同过来,本来事后想把东西都留给谢究白的,但谢究白考虑到自己前几世的惨死,觉得他身边并不安全,于是又还给了隽泽,让他代为保管。
这才过去几天,竟然就丢了。
谢究白抿唇沉思片刻:“什么时候丢的,有锁定的嫌疑人吗。”
隽泽:“今天丢的,嫌疑人还在查。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会对那份遗嘱动手的,只可能是你们谢家的人,所以你要小心。”
谢究白倒是镇定,眼皮都没抬。
他心里门儿清,他们遗嘱都搞到手了,那下一步一定是弄死他,等他死了,再把遗嘱毁掉,往后谢家就真正的属于他那些狼子野心的长辈们了。
隽泽谨慎地环视了下房间,又压低声说:“放心,他们偷走的遗嘱是假的,真的那份我已经寄存银行保险柜了。”
谢究白看了他一眼,轻笑:“好。我自己会注意的。”
隽泽起身正要离开,突然扫到桌上的一瓶药,他拿起来看了会儿:“这些药是谁给你开的?信得过吗?”
不是他草木皆兵,只是现在的情况太特殊,必须要足够地警惕。
谢究白懒懒地瞥了眼:“林医生,我父亲当年的病,就是他在治,算是谢家的老人了。”
隽泽拇指摩挲着药瓶上面的字,意味深长:“但他并没有把你父亲治好,而且你父亲死的时候,才二十三岁,很年轻不是吗。”
谢究白怔了下,缓缓眯起了眼。
隽泽从瓶子里倒了两颗药在掌心:“这样,我好歹也是个医学硕士,简单的药物成分检查是能做的,这个药你先暂停几天,我拿几颗回去检查,等确定没事,你再继续吃。”
谢究白也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以及它背后可能隐藏着的重大秘密,眸色阴沉了几分:“好,我等你消息。”
隽泽走后,宴辞才推门进来。
他倒了杯水,想伺候谢究白吃药。
谢究白意味不明地看了宴辞一会儿,似乎在思考什么,半晌后突然说:“那个药先别吃了,有问题。”
宴辞顿住,眼底一瞬间戾气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