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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说安和不该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应该多去接触外面的世界,要有自己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实际上他根本没资格说别人。
早在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把人儿放在心尖上了。
所以才想宠着哄着,忍不住一直看着,也才会觉得不舍。
等安和说完规则,积木也都砌好了。
钟昱清让安和先拿,安和左看右看,抽出一根木条对着念:“初吻是什么时……候?”
小兔子念完顿时懵了。
这问题的风格怎么跟在裴医生那儿玩过的不太一样?
“这个啊……”钟昱清倒是坦诚,想了会儿就说,“高中玩真心话大冒险被一个同学亲了,算初吻吧?”
安和小鸡啄米地点点头,又红着脸说换钟医生抽。
“最喜欢和恋人做什么事?”钟昱清看向脸变得更红的安和,忍住笑佯装正经道,“轮到你回答了。”
“唔,唔。”小兔子急得两只长耳朵乱抖,纠结了半天,最后埋下头声音很小地说,“……只要是跟喜欢的人一起,做什么事都很喜欢。”
钟昱清点头,放下木条,示意安和抽。
“有没有……额,喜欢的人?”
安和念到后面几乎没了声音,简直不敢抬头看钟昱清的表情。
太丢脸了。
他本来想着借玩游戏能多了解钟医生一些,结果写的都是这种只有情侣间才会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叫人害臊,把他偷偷藏在心里的话全问出来了。
“有。”钟昱清回答,但没说是谁,伸手抽出下一根,“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安和从羞窘中回过神,正准备回答,钟昱清却摆手说这个知道,问能不能换个问题。
“可以的。”安和乖巧地点点头,“钟医生想问什么?”
轻晃的兔耳朵扫到钟昱清的手臂,惹得他微痒,就顺势抬手用食指和拇指捏着,轻搓了几下,直到闻见淡淡的桃子味信息素从小兔子身上飘过来,钟昱清才收回手,漫不经心道:“最开始为什么不让摸耳朵?”
安和低头抿着唇,大概是想起了什么糟糕经历,下意识想揪自己的兔耳朵,被钟昱清拉开手握住才没碰,嗫嚅道:“他们……给我打诱导发情剂训练了好多次,只要一被摸耳朵我就会控制不住地发情。”
钟昱清沉默片刻,最后抚了抚安和的背,把人搂到怀里轻拍:“抱歉。”
安和摇摇头,兀自往下说:“以前的主人也很爱摸的,但我不想跟他做,就故意释放很甜腻的信息素,希望他因为味道不好闻而放弃。只有真正发情的时候才没办法,有时会被主人折磨一整晚,有时关在房间里自己熬过去。”
安和边说边蹭着钟昱清的胸膛,钟昱清有些心疼,便垂首吻了吻他的发顶:“……所以你的腺体有两种信息素?”
“嗯。”安和说,“桃子味是我原本的信息素,草莓味是被他们改造基因后突变出来的,只有极少量储存在腺体旁边的囊泡里,可以由我自己控制释放。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去医院做手术把它割掉。”
“我没不喜欢。”钟昱清笑了笑,一下下地顺着安和的背,低声道,“你很好,安和,以后还会有更多人喜欢你,要自信一点,知道吗?”
安和闷闷地说好,说完又仰起头,问钟医生可不可以亲他一下。
“亲了就能变自信吗?”钟昱清说。
“……不知道。”安和抱紧他的腰,“但是可以变开心。”
也会变得更喜欢你一点。
钟昱清笑着说好,压着安和凑过来那两片湿红的唇,跟他接了个温柔而绵长的吻。
真希望这二十一天永远不要结束。
不用顾虑小兔子的成长,也不用顾虑小兔子的健康。
就让他怀上宝宝,然后绑在自己身边哪儿都不许去,养一辈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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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长长!
第21章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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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上次假孕的经历,两人没用验孕棒验,直接去医院做了B超检测。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生殖腔内是空的,没有怀上小宝宝。
安和满脸失落地捏着报告单,看了好久好久,最后把它揉成纸团,丢进了走廊拐角的垃圾桶里。
钟昱清搂了搂他的肩,说先送他回家。
上车后安和也一直闷闷不乐,耷拉着兔耳朵看窗外,钟昱清心情也不怎么好,但瞥见安和脸上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还是什么话都没说,一路沉默地开回了家。
他给安和留了几天时间缓和情绪,等到周末就带安和去周厉提供的地址找人。
开门的是一对beta夫妇,听钟昱清提到送养人的名字时愣了愣,随即却像早已料到一般,把两人迎进了屋。
屋内布局简单,整洁干净,丈夫去厨房泡茶,妻子则引着他们到客厅坐下,又指了指墙边立柜上的遗像,说那就是他们口中的送养人,也是养她长大的母亲。
当年她母亲给一户人家当保姆,领着四千月薪,每天负责做饭打扫卫生,接送孩子上幼儿园。
后来偶然知道了实验基地的存在,一时糊涂起了贪念,把还不记事的三岁小孩半哄半骗地卖进去,换来了一笔她做十年保姆都挣不到的钱。
她对雇主谎称孩子是自己走丢的,把责任推到幼儿园的监管不力上,被辞退后去了另一座城市落脚,换了新的工作,也才算彻底脱了身。可不知是不是遭了报应,离开不久丈夫就在接女儿放学的路上遭遇车祸,受重伤的女儿也险些没熬住,几乎花掉她一半的积蓄才勉强救回来。
她不信鬼神,但怕邪,为丈夫办理完后事便带着尚未痊愈的女儿回到原来的城市,用剩余不多的积蓄买下那间曾住过一段时间的出租屋,心想要是哪天被找上门就认了吧。
“……我妈这么多年来一直良心不安,因为边工作边带我太累也一直没能把身体养好,在我大学毕业那年就去世了,临走前把这些事全都告诉了我,叮嘱我别搬家,怕将来对方找不到她。”
妻子站起身,郑重地给安和鞠了个躬,说是代她母亲道歉。
安和愣愣地不知反应,钟昱清也没吭声,脸色淡淡地看着,直到安和伸手扶了她一把说没关系,她才红着眼重新坐下。
丈夫端着茶过来,放下后坐在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肩。
“这上面写的是那户雇主的姓名和住址,我妈一直记着但没敢去看过,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搬家。”妻子往他俩面前放了一张纸,“你们可以去看看,实在找不到就报案吧。”
安和绞着手指没说话,大概还是有些抗拒,钟昱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