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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的,我会陪你一起,能弥补多少就弥补多少,听话,好吗?”
丁乐煊甩开谢山的手,“凭什么?!我没错!明明就是他自己先犯的错惹来祸事,就算没有我,许志龙找到他也是迟早的事。他就该死,再来一次我还会这样做,不,不止这样,我还会告诉许志龙把门关严实!”
丁乐煊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是白霖先来招惹他的,惦记什么不好非要惦记谢山,他只有谢山了,他绝对不准任何人抢走谢山,哪怕是惦记也不行!
谢山活了十八年,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力,他到现在才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丁乐煊。家里人包括身边的亲朋好友都是一辈子老老实实安分守己的人,他不明白,只是一件小事,怎么就能让丁乐煊起了杀心。
“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儿。”谢山只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脑袋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拿丁乐煊怎么办才好。
丁乐煊却不依不饶,“你是要留下来陪白霖是吗?所以在我和他之间你选他了是吧?”
谢山没说话,他太累了,也不知道能跟丁乐煊说什么。
“行,随便你!你就留在这看着他吧!”丁乐煊气急,头也不回的走了。
谢山没在医院待太久,他心中对白霖有愧,因着他的缘故让白霖受了无妄之灾,他不敢面对白霖。
出了医院,凉风吹来让他头脑清醒了一点。
他想明白了些,得把丁乐煊犯的错补上,还要带着丁乐煊去道歉。他什么都想了,唯独没想过分手,丁乐煊坏就坏吧,他以后会盯紧他,不让他再去害人。
寝室门是锁着的,丁乐煊没回来。
谢山坐在椅子上翻看银行卡上的余额,假期打工攒下了些钱,阿爹的病好了,前些日子家里给他打一笔钱,他没有花也一起存到了卡里。
他把钱转给白霖,说是丁乐煊赔给他的医药费。但他也知道,这些钱肯定远远不够。
谢山颓废的抹了把脸,他一向心里强大,可现在整个人也几乎处于崩溃的状态,一闭眼都是白霖躺在病床上凄惨的模样。
“谢山,我想告诉你一件事。”赵常云敲门进来,他双拳紧握,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的样子。
......
寝室很安静,赵常云的手机放在桌上,里面传来丁乐煊和高朝阳的声音。
“你说谢山以后知道我根本不喜欢他,就是单纯耍他玩,他会是什么表情?”
“驯服谢山就跟训狗一样,要让他只认我一个主人,没了我都不行的那种,到时候再把他狠狠甩掉,只要一想到他那张跟丁烬有几分像的脸露出悲痛欲绝的痛苦表情,我真是要笑死了...”
......
“那许怀安呢?你不是喜欢许怀安吗?他怎么办啊?”
“这个啊,不着急,等我先玩够谢山的...”
......
“谢山?”录音放完了,赵常云去看谢山的表情。
谢山没有回答,一张脸都蒙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
丁乐煊一直在外面瞎逛,时不时看一眼手机,谢山一直没来找他让他很不开心。但最后他还是妥协了,不来找就算了,让他去道歉也行,他不想跟谢山冷战,现在的他离开谢山一秒钟都会活不下去。
回去的路上丁乐煊一直在想要怎么跟谢山道歉,最后他想,谢山舍不得真跟他生气的,撒个娇认个错一定会原谅他的。
寝室门开着,丁乐煊一进去就看见谢山正在收拾行李,他一下就急了,问道:“你收拾行李干什么?”
“你不会还在生气吧?我跟你道歉行不行?”
见谢山不搭理他,他又说:“你让我跟白霖道歉,行,我明天就去,都按你说的做行不行?”
谢山将行李箱扣上,拖起行李箱就要往外走,丁乐煊一把拉住拉杆,大声说道:“你干嘛呀?至于吗?我不都说我去道歉了吗?”
谢山垂眼看着他,眼里满是丁乐煊看不懂的陌生与疏离。
谢山:“我都知道了。”
丁乐煊:“什么?”
谢山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玩够我这条狗了么?你准备什么时候甩掉我啊?”
丁乐煊一瞬间慌了神,“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偷拍你照片上传到学校贴吧的人不是我。”
丁乐煊拼命点头,他知道啊,他知道不是谢山,和谢山相处这么久他知道以他的为人不会做出这种事。
谢山将行李箱强硬的从丁乐煊手中抽走,转身就要离开。
“别走,不要走,你听我解释...”丁乐煊伸手去拉,浑身抖的厉害。
谢山转过头,一滴晶莹的泪珠划过眼角的小泪痣,他轻声说:“我很痛苦,难受的快要死了,你满意了?”
丁乐煊怔愣在原地,心疼的无法呼吸,五脏六腑都快要被撕碎了。
谢山说:“分手吧,算你甩的我。”
第21章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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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山搬回了之前的寝室,他连衣服都没换就倒在了床上,实在是太累了,刚闭眼他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再睁眼的时候寝室里其他人都走了,只有赵常云站在他床边关心地看着他。见他醒来,赵常云说:“你再睡会儿吧,现在起来早自习也赶不上,我帮你跟老师请假。”
“不用。”谢山坐了起来,睡了一觉还是很累,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在寝室躺着,他得让自己忙起来,不然从心底涌起的那股难受劲能让他窒息死。
赵常云也没再坚持,“那我等你一起走。”
谢山换上校服,背起书包就跟着赵常云出了寝室,一出门就看见等在门口的丁乐煊。
丁乐煊面色惨白,只过了有一晚上而已,人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
他走过来牵起谢山的手,低声下气地说:“你跟我回去吧,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对,我嘴巴贱,你打我骂我都行,你别跟我分手,行吗?”
谢山一点一点拨开丁乐煊牵着他的手,声音冷的如冬日的寒风,“分手了,不要再来纠缠我。”
丁乐煊哭了出来,“我真的知道错了啊,我是喜欢你的,我真的,真的没有你就活不下去了...”
谢山恍若未闻,背着书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心就跟被刀子割过似的,疼的要人命。
他没急着去教室,而是先去了趟办公室跟老师商量换座位的事。他申请搬到讲桌旁单独的位置,老师对此感到很奇怪,那都是问题学生坐的地方,不明白谢山为什么要坐那。
谢山当然不会告诉老师他是为了远离丁乐煊,借口说是为了专心学习,老师也没再多问。
谢山回教室的时候,丁乐煊正坐在位置上,见他进来身体瞬间绷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