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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山,我给你带了早餐...”丁乐煊捧着早餐献宝一样递给谢山,但谢山看都没看一眼,搬起桌子往讲台走。
丁乐煊一下慌了神,“你要搬走吗?能不能不走?”
谢山没回答,桌子搬完了,又回来拿椅子。丁乐煊两手死死抓着椅子不肯让他拿走,他声音里都带了哭腔,“求你了,别走...”
谢山闭了闭眼,用力将椅子拽走,丁乐煊被拽了个趔趄,手腕打在了桌角,疼的他咬的嘴唇发白。
谢山手下意识要伸出去,可最后只是攥了攥拳又松开了,他拎着椅子回到了讲桌旁。
丁乐煊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在教室哭出来。
此后的几天,无论丁乐煊怎么哭着求谢山和好都无济于事。谢山从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重话,可对于丁乐煊来说这比骂他还难受,他宁愿谢山骂他打他一顿,这样能让谢山解气还能让他心里好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一句不冷不热的话都像一把温柔刀,刀刀砍在肉里,疼的撕心裂肺。
后来,丁乐煊想尽一切办法想要补偿谢山,可他却越做越错。那天,他发现谢山连晚饭都不吃了,以前谢山只是不点肉菜,现在午饭他都只吃馒头和咸菜。
丁乐煊很想问问谢山是不是家里又出事了缺钱了,但他知道谢山什么都不会跟他说的。他以前从没关心过别人,不知道该怎么做,一门心思想的都是要给谢山钱,让他不要那么辛苦,至少要吃好饭。
可丁乐煊现在手里没钱,要钱的话只能回家找丁建宇要。
*
丁乐煊已经有两个月没回家了,他回去的那天丁建宇正好在家,看见他回来也没有多惊讶,他知道丁乐煊离不开钱,也离不开家里。
丁乐煊挨了一顿打,丁建宇不知道从哪搞来一个带铆钉的皮带,凸起的铆钉抽在身上嵌进皮肉,没一会儿,丁乐煊一身白衣都被血染红了。
可他觉得丁建宇打的还不够狠,身上疼了,才能暂时麻痹心上的疼,可他怎么现在心还那么疼呢?
那天,一向不怎么回家的丁烬却突然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看见丁乐煊被打的浑身是血倒在地上。
“你在做什么?!”丁烬几步上前夺过丁建宇手里的皮带。
丁建宇没想到丁烬会突然回来,他有些慌张地解释:“是你弟弟他太不听话了,我就,管教一下……”
“管教?都快把人打死了也是管教吗?!”丁烬厉声质问道。
在二人争执的时候,丁乐煊从地上爬起来,他用手背抹了一把鼻血,说:“先别吵,你打也打完了,给钱。”
丁乐煊朝丁建宇摊开手,示意让他把钱给了。
丁烬眉头皱紧,说:“你为什么会没钱?”
丁乐煊好笑的看了眼丁烬,仿佛他在说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丁建宇插嘴道:“给,肯定给,等下我就把你的银行卡解冻。”
“别等下,现在就要。”丁乐煊怕丁建宇说话不算话,执意让他现在就解冻。
这时,丁烬却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递给丁乐煊,“密码你生日。”
丁乐煊挑了下眉,但什么也没说,拿过来就走。回去一看,银行卡里有二十万,他嗬了一声,没想到丁烬能给他这么多。不过他没空细想原因,他给谢山转了一千块钱试试水,他怕转多了谢山不要。
然而事实证明,谢山连一千块都不会要,甚至还把他拉黑了。
*
丁乐煊不敢在谢山学习的时候打扰他,而是选择在体育课的时候去找他,他把谢山堵在没人的地方。
丁乐煊:“你能不能解除拉黑啊,我,我知道错了,别拉黑我,我给你转钱只是不想看你那么辛苦,你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困难了,你跟我说啊,我……”
谢山神情淡漠,冷冷地说道:“你还没演够吗?”
丁乐煊不住的摇头道:“我没有,我没在演戏,我是真心的…”
“我不需要你的钱,不用你可怜我。”谢山淡淡说道,他在心里默默说服自己,给白霖转钱是他自愿的,是他要为自己弥补过错,并不是为了丁乐煊。
说完,谢山就要离开,丁乐煊抓着他的手,弓着腰近乎卑微地说道:“我真的知道错了……”
谢山咬咬牙挥开了丁乐煊的手,丁乐煊昨天挨了一顿打,这几天又没休息好,一个头晕没站稳摔倒在了地上。
谢山瞳孔大睁,刚要俯身去拉丁乐煊,就被人推了一把。
许怀安将丁乐煊从地上扶起来,关切的问:“小煊,没事吧?”
丁乐煊没回答,眼睛却一直盯着谢山看,他嗫嚅着说道:“谢山……”
谢山以前没见过许怀安,可他一见到面前的男人就觉得他是,他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
也好,丁乐煊玩够了,也该去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丁乐煊想追上去,可浑身一点劲儿都没有。许怀安带着他找了个地方坐下,丁乐煊两手抱头,手指插进碎发里,他这时才开始想是谁跟谢山告的密。
这件事他只告诉了高朝阳,他回忆着那天的情景,他是在教室跟高朝阳说的,说的时候是中午,教室里除了他和高朝阳没有别人。但他知道,绝对不是高朝阳说的。
那天谢山从医院回寝室一定很晚了,要么就是有人给他发消息告诉他,要么就是那个人特意来寝室找谢山。
丁乐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寝室走廊里有监控,只要看那天的监控是谁去了他的寝室就能锁定告密的人。
在去查监控的路上,丁乐煊一路都在祈祷那个告密的人是去寝室找谢山说的。
他要知道告密者是谁,要知道究竟是谁要破坏他的幸福。
*
晚饭的时候,谢山没去吃饭,钱不够,还有就是吃不下。
教室里没剩几个同学,丁乐煊一下午都没来,而谢山终于从书本中抬起头,他看向窗外,天色渐暗,晚风带着凉意提醒他已经入秋了。
明天就是周末了,他要去奶茶店打工,还要去看白霖。
谢山叹了口气,脑子一片混乱,除了学习的时候睁眼闭眼都是丁乐煊。
忽然,走廊传来混乱的喧闹声,吸引了谢山的注意力。
丁乐煊骑在赵常云身上,一拳一拳砸下去,赵常云被打的口鼻都出了血。
“为什么?”丁乐煊像一只杀红了眼的狼,揪着赵常云的衣领问。
赵常云笑出了声,“因为你活该!”
“你还记得赵常风吗?他是我弟弟,初中和你同班,别人污蔑他偷了你的手表,你就不分青红皂白打了他,还鼓动你身边的人欺负他,最后我弟弟得了抑郁症被迫转学。我一直都不知道怎么报复你,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是你做坏事的报应,因果报应啊丁乐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