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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下才能做到认真投入的学习。广播开着,学又学不了,睡也睡不着,他拿便利贴叠了只小青蛙,放在桌上手指轻轻点一下,黄色的小青蛙就咻的一下跳了起来。
他趴在桌上看一旁的谢山,谢山学习的时候总是能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境界,他喜欢认真学习时的谢山,男人专注做一件事的时候最帅了,有时候他还会幻想将来谢山工作时的样子,一定也很帅。
黄色小青蛙咻的一下越过两张桌子中间的线,稳稳当当落在了谢山翻开的书页上。
谢山捻起从天而降的小青蛙,偏过头眼含笑意的看向一旁的丁乐煊。丁乐煊朝他眨眨眼睛,手心摊开伸了过去。
谢山将小青蛙放进丁乐煊手里,未及将手抽回来就被丁乐煊握住了。
他早已对这种行为习以为常,手没再收回来,两人借着书桌的遮挡牵着手,而谢山用另一只空着的手继续写题。
“谢山,我想借下数学笔记。”赵常云从后排走了过来。
两人松了手,谢山淡定的将手伸进桌堂取出数学笔记递给赵常云。赵常云神色微妙,但没说什么拿着笔记回了座位。
高三就开始总复习了,丁乐煊以前的教材都被他扔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所以大课间的时候他到高二年级去找认识的学弟借教材,反正他认识的那些学弟和他一样不学无术,教材都是摆设。
丁乐煊抱着一摞书往回走,远远看见一个熟人从办公室出来。那人长得高高瘦瘦,外形俊朗,很引人注目,他出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关上门以后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嘁,这个裴谦允咋那么能装。”丁乐煊吐槽道,裴谦允家和他家关系很近,小时候两家聚餐的时候他没少和这人打架,每次他俩打的你死我活的时候只要家长一来裴谦允立马装无辜,因此丁乐煊对他完全没有好印象。
丁乐煊耸了耸肩准备离开,又被人撞了一下,书差点就掉地上了。
“对,对不起。”
丁乐煊本来想发火,但一看面前这人低着头吓得跟小鸡仔儿似的也就作罢了,离开的时候,他听见刚刚撞他的男生叫了一声“班长”。
*
课间的时候谢山也在做题,如果不是必须的情况他基本可以一上午都不抬头。
“谢山...”赵常云走了过来,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半天都没有下一句。
谢山:“怎么了?”
赵常云:“那个,你和丁乐煊关系很好?”
谢山知道他说的关系很好的意思是什么,他一直也清楚自己和丁乐煊的关系只要有心人多观察是一定能看出来的,因此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刻意隐瞒,于是说:“嗯,很好。”
赵常云张了张嘴,一副纠结的模样,正当谢山想要问他的时候,丁乐煊回来了。
“谢山,你快帮我接一下,要拿不动了。”谢山听到后绕过赵常云去帮丁乐煊拿书,等将书都放回桌上后再转头,赵常云已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
周末的时候两人仍然去奶茶店做兼职,只不过现在课业压力大,谢山不再去做家教了。
自从白霖离开,而丁乐煊和谢山又开学只能周末来兼职后,奶茶店一下子只剩下小甜一个店员。
明连后来也招了几个,但都是新手,上手慢做的也慢,后来明连就自己亲自上阵,准备帮忙带一带。
今天是个阴天,乌云越积越多,仿佛一顶罩子笼罩在城市上空,看的人心情也很压抑。
丁乐煊从早上醒来右眼皮就一直跳,到了中午的时候连心都跟着一起惴惴不安起来,他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下午的时候,谢山接了个电话。
“你好,我认识白霖...医院?好,我马上来。”
谢山接电话的时候,丁乐煊就在旁边,他手心里渗着细汗,右眼皮跳的更欢。
“怎么了呀?白霖打来的?”明连在一旁听着,他还指望着白霖能回来继续在店里上班呢。
“不是白霖,是警察。”谢山挂了电话沉声说道。
“啊?怎么回事啊?”明连和小甜一齐围了上来,你一句我一句的问着。
丁乐煊什么也听不进去了,他的耳朵一阵嗡鸣,心脏跳的飞快,内心里却在暗骂许志龙是个蠢货,怎么还能让白霖跑出来找警察。
他们是在医院见到的白霖,白霖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只是半个月而已,整个人瘦脱了相,右手三根手指被敲碎了,满身伤痕触目惊心,是任何人看了一眼都不敢看第二眼的程度。
白霖是自己逃出来的,他被许志龙关在地下室,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许志龙不想一下子就让他死了,那样难解他心头之恨,而是准备慢慢将他折磨致死。要不是那天许志龙出门的时候门没关严,或许白霖真的就死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了。
“小山哥哥,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白霖虚弱地朝谢山抬起手。
不要去,不要跟他说话!
丁乐煊抓住谢山的手,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话。
谢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脑中某根弦动了一下,他还是朝白霖走了过去。
*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丁乐煊头一见到谢山这么生气的样子,他有些胆怯但还是大声说道:“因为他想要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我不喜欢他!”
谢山:“这是理由吗?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不可能会喜欢别人,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不是的,我相信你,我只是太害怕了...”丁乐煊伸手想去抓谢山的袖子,却被谢山挥开,他抓了一个空,这是从未有过的事,谢山以前从来都不会推开他的。
“你现在就因为白霖这个外人跟我生气是吗?”丁乐煊难以置信地问。
“这是一条人命,不是阿猫阿狗,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如果白霖没有逃出来,他就死了你知不知道?!”
“那又怎么样,他死就死了,难道他的命比我还重要吗?”
“丁乐煊!”整个走廊里都回响着谢山的怒吼声。
谢山脸色铁青,嘴唇气的都在发抖。自幼时,阿爹就告诉他,世间的任何生命都是有重量的,一草一木方不能轻贱,更何况是一条人命。他难以理解也不能理解,丁乐煊怎么能将一条人命死了就死了这样的话轻飘飘的说出来。
“你吼我?你为了一个外人吼我?!”丁乐煊死死咬住嘴唇,委屈与愤怒爬上心头。
谢山攥紧拳头,“跟白霖道歉,说你错了,求他原谅你。”
丁乐煊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谢山又重复了一遍:“去跟白霖道歉,他不原谅你你就跪下来求他原谅。”
见丁乐煊不说话,他抓着丁乐煊的肩膀言辞恳切的说:“乐乐,你这是在害人,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