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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睡着了,一转过头,只见他双目炯炯有神,唇边笑意璀璨,如一只小狗般看着我,就差把麒麟尾巴摇起来了。
我被他没有声响的注视吓了一跳,道:“你不睡吗?”
“不困不困。”应桉一连串应了,轻声道,“有清清躺在旁边比什么都好,这半年来,我总在后悔,后悔让你入了虞情的地盘,也后悔没有随你一起下去。”
我道:“……说什么胡话,你要是入了无白道,连兽带魂都要没了。”
想到他身上缺了一块的角,身上光秃秃的鳞片,我心中难受了起来。这是我第二次听到“后悔”了,前一次是在梦貘境中窥得了容澹泣血之言,而这一次,居然是和自己的小师弟在榻上抵足而眠。
应桉笑了,杏仁眼中却不含半分笑意,他握住我的手,道:“清清,以后我不会放开你了。”
他不困,我反而是困的眼皮打架,只能随口说道:“……好好好。”
随着意识慢慢模糊,我感觉应桉侧了侧身,小心翼翼地朝我伸出手,而后轻轻揽着我。暖意逐渐传递,我脑袋自然地歪到他的颈脖处,不出片刻就与周公诉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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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腹黑小狗vs天降傲娇小猫~
猫狗双全( ?▽`)
第62章 曾许诺
白粥温软,小菜酸爽开胃,馄饨个大而鲜美,一桌好菜看的人食指大动。
对面,向翎马尾紧束,眼角绷紧,穿的也很得体,完全不见昨日酒醉失态,在他身侧,一名年长些许的男子形销骨立,双手青筋直露,纵使身着锦袍也抵挡不住脸上的疲惫。
“向鸢。”男人没怎么介绍自己,匆匆与我和应桉点过头,面目不甚在意。
向家二公子,向鸢五官更为轻佻洒脱,长得像话本里大家中的公子,向翎则是倨傲浓丽,端出南方人的精致。但此时向鸢身子瘫着,仪态全无,眉眼尽显疲乏,只能依稀辨认出几分他与向翎相像的地方。
见两兄弟没有开口之意,我与应桉面面相觑,向翎轻咳一声,瞪着向鸢,后者长叹一声,放下筷子,道:“二位,不是我不相信你们,只是在你们之前已经来过无数人了,均是无解。”
合着他的意思是把我和应桉当成来斩妖除魔的了。
向翎轻拽一下自家二哥的袖子,道:“闵清,以及这位……?”他看向应桉。
应桉眼中不快,飞速接道:“应桉。”
“是,应桉。”向翎正色道,“不知你们前来所谓何事,但向府的事历经三家仙门,统统无解,昨夜郑伯的请求我听到了,这事与你们无关,也不必操心了。”
他虽极具向家主人风姿,但终究还是年轻了,前半部分说的四平八稳,后面一个“操心”却是刺耳。
正在布菜的郑伯手上一顿,道:“小公子,你忍心看二公子和二夫人……”
“够了。”向翎皱眉道,“闵清,我知道你特地来找我不是为了这件事,有什么事情等会你单独和我说。”
难道我猜的没错,自己的魂瓣真的在他手中?我讶然看向他,直白与他视线相交。向翎本是一脸正气,在接住我的眼神后却不自然地偏了头,口中道:“不过你别指望我会答应你。”
一桌人皆是满头雾水,心思各异。等到吃完早膳,向翎对我点头道:“你随我来。”
“等等!”应桉的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他刻意道,“我与清清师出同门,情同手足,有什么事情是他可以听,我却不能听的?”
“清清?同门?”向翎口中捻着这四个字,眼中划过嘲讽,“那你们祁山少君怕是不认。”
应桉一把推开椅子向我们走来,想到鹤銮殿种种事由,我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只能朝应桉说道:“应桉,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先与向鸢公子谈谈向府的事情。”
郑伯感激地看向我,背后,向翎朝着应桉微微扬起下巴,眼中胜利之色难以言表。见他不答,我试探又道:“小桉,好不好?”
应桉脸上甜甜笑着,嘴里就差咬碎一口牙,应道:“好的,清清师兄。”
我看看应桉的神情,欲言又止,最终随向翎步入向府侧房。
大门禁闭,珠帘放下,那劲装的背影一动不动,只有垂在身侧的双手略微发着颤,我正要问他,向翎却猛地转过身,刹那把我推到墙上,口中狠狠说道:“闵清,你什么意思?你没必要装作不认识我,也不必假装客气——如果恨我当时没有救你,大可打我骂我,不必拿虞情的东西来讥讽我,向家不缺也不需要!”
随着他双手紧紧限制住我周围的空间,向翎双眼微微发红,死死瞪着我,纵使声嘶力竭也难掩喉中一抹哽塞:“往日种种只是掠影,来日方长……这是昨夜你自己说的,你说,我们还有来日吗?”
我一头雾水被他摁在墙上,想动也动不了,只当他在发疯:“什么意思,你不需要血灵芝?”
“……我不要。”他永远高高扬起的头垂了下来,右拳砸在雪白的墙壁上,“当时是我不懂祁山山规,以为他只是罚你。”
向翎漂亮的眼尾被染红,眸中化为朦胧,他似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借着身高的差距把头窝在我的颈脖里,再用戴着金色护腕的左臂环抱住我,拥我整个人入怀。
我以为向翎是那种出身名门、高高在上的小公子,永远说不出挽留人的话,但此时此刻他的声音发闷:“我知道你找我来不是为了远溪镇的事,半年一别,我始终不曾答应婚配,只等着另一桩未曾履行的约。”
我心中涌上不好的预感,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双眼发红的向翎打断了:“闵清,八个月前我母亲上祁山提了亲,我们的退婚至今都未退。如今三年之约概不作数,我只要你履行婚约。”
他手臂越收越紧,弄得我腰背都很痛,我甩开他的手,再推开一寸,道:“向公子,恕我直言,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过去的事我都不记得了。”眼前好看的眉眼闪过怔忡,我认真道,“其次,我已经成婚了。”
向翎后退半步,右手擦过我的发丝,在要触及到脸颊时离开了。他就像一个失去了糖果的孩童,表情瞬间闪过迷茫,嘴唇动了动,好像不懂我在说什么。
向翎一会问:“是虞情吗?”一会又问:“那你为什么来找我?”
我只能短短嗯了一声,最终,向翎漂亮的、紧紧蹙起的眉毛松了下来,他将细长的手指搭在我的腕子上,去触我手上的白玉镯子:“你想要的名分、地位,锦衣玉食、丹药珍宝向家统统都有,你当年不是想要凤鸣剑吗?我给你便是了。”
话说不到一块去,我心道,当年想要凤鸣剑还不是为了容澹,如今我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