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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还要持续至少四年,邬珏来回从伦敦到重庆,二十多个小时的航程,飞了几次睡一晚上就走也很烦。

恋人之间的情绪变化很容易就能感染对方,说不准是春困还是别的什么,四月天里,阳光再好孔书杳也没心情出门,大白天犯困不提,饭也吃不好,晚上一进家门就没来由的低落。

又遇上赵霖铃老毛病复发,肝区的一个小囊肿,疼得晚上睡不着觉,医生又说没必要手术,只能住院吊水,孔书杳每天医院家里两头跑。

精神疲惫,随之而来还有胸前胀痛游漫,上网百度竟然跟情绪不佳导致的乳腺增生症状没两样。

孔书杳雷个半死,心想难道男人也会乳腺增生,再看还有什么孕初期的猜测,有了这么个对比倒显得前者看起来没那么离谱了。

不过今天撞上社区服务拎来了一袋计生用品,神使鬼差下孔书杳抽出那只验孕棒,等结果的时候邬珏的电话正好打了过来。

他听到话筒里面嘈杂的背景音,男人的笑声和女人的尖叫混作一体,让邬珏的话模糊不已。

先聊了几句日常,孔书杳清清嗓子:“我最近感觉不怎么舒服……”

“嗯?你说什么?海上信号不好。”

孔书杳瞬间不想说了,话到嘴边咽回去的感觉不怎么好受,沉默片刻后对面有女孩的声音叫邬珏的名字。

“有人叫我,回聊吧。”

邬珏说着就要挂电话,还没等孔书杳有所反应又问,语气很不耐烦的样子:“你什么时候过来啊?人都带着伴儿,就我一个守活寡,妈的,真想把船给掀了送他们去喂鱼。”

孔书杳也想见他,可母亲还一个人睡在病床,而自己是她唯一的孩子。

卫生间镜子里的人形容憔悴还红着眼眶,他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吸了吸鼻子说不知道。

邬珏也察觉出孔书杳的不对劲,换了个安静点的地方,才说道:“我不是怪你……”

“没关系,你玩去吧,拜拜。”

孔书杳觉得困乏,打断邬珏未尽的话,挂了电话手边的试纸也出了结果,竟然真是两条杠。

他捏着塑料板傻了眼,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扔进垃圾桶里,手机响了是邬珏明天飞重庆的订单截图。

第27章 27.没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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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无数人幻想过自己的未来家庭一样,孔书杳也如此,在朦胧的少年时期尤甚。

那条从舞室独自一人回家的路上,暮春时踩着落了满地的蓝花楹,低头是蓝抬头也是蓝,暖风中还有浓郁的白花香气。

重庆春夏交融的季节里,青春期晕成一团和煦的梦,17岁的孔书杳在心里渐渐勾勒出另一半的身形。

高大俊朗的男子,热切而熨帖,能够烫平所有童年时不甘心的皱褶。

从恋爱想到结婚,再想到也许还会出现一个小孩的时候,这条路便走尽,然后孔书杳推门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

他从来没埋怨过赵霖铃的缺席,并早已习惯且理解——

一个为了照顾孩子的敏感而不再再婚、选择独自带他长大的母亲,总有她的苦衷和捉襟见肘,但好的是孔书杳还可以做梦。

而在今天这个梦好像终于可以落到实处。

他的精神就这么好了起来,连日的疲劳一扫而光,在网上查阅资料,把家里所有孕期不能见的鲜花和绿植通通移到了天台,忙到晌午又匆匆打包好鸡汤送到医院。

赵霖铃看儿子心情好也跟着高兴,问孔书杳最近有什么好事。

孔书杳还没去检查,也怕未婚先孕让赵霖铃对邬珏的印象更差,八字差了一撇,也就摇摇头不说什么。

他陪着母亲吃完饭,出了住院部拐到另一家私立医院,为此孔书杳还专门穿了身中性的衣服,散着头发,好让自己出现在一群孕妇之间能不那么奇怪。

约的医生是从小和自己相熟的一位女士,因为不是定期体检的日子,她见到孔书杳很意外。

孔书杳先让医生对赵霖铃保密,这才说:“袁阿姨,今天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

不过孔书杳的身体到底不是适合孕育胎儿的温床,医生起先对此不大看好,甚至已经打起了如何劝说孔书杳做手术的腹稿。

可出人意料的是,袁阿姨也给孔书杳带来了好消息,腹围、宫高、胎心率,以及孔书杳本身的身体状况,所有检查都一切正常。

建立妊娠期保健手册然后推算预产期,往前数日子居然正好是情人节那天晚上。

“看来你和孩子爸爸的感情很好。”袁阿姨调侃道,免不了好奇孔书杳配偶的不在场。

孔书杳脸上热起来,含羞笑道:“我想着给他一个惊喜。”

邬珏抵达的时候已经很晚——或是太早,五点钟天色未明,街边只有早餐店亮着灯准备营业。

他本来不饿,但看招牌上写着的甜酒汤圆是孔书杳爱吃的,就走进去给孔书杳打包了一份带走。

这对邬珏来说算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如同傍晚下班回家的丈夫顺手给妻子买了束花,洋溢着微妙的日常感和安定,有别于过往所有的感情经历。

他莫名地因此感到有些兴奋,好像解锁了人生的新游戏。

进了家门洗完澡,只穿条裤子进卧室,看见熟睡中的孔书杳蜷在被子里只露出眼睛,纯真而恬静,顿时决定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人挂在裤腰带上带走。

孔书杳睡得很沉,直到被人抱进怀里才有了知觉,一回头只看到邬珏乱蓬蓬的黑发,这人正埋着脑袋亲自己的脖子,后面热烘烘地抵着他半硬的东西。

“闻见你的味儿就受不了……”邬珏用鼻子磨蹭孔书杳的后颈,凉的鼻息和嘴唇贴着皮肤,“是不是挺变态的?”

他的手掀开衣服,没轻没重地摩挲着自己,孔书杳被摸得很舒服,仰着下巴同邬珏接吻。

从胸前到腰间,带着确认所属物的意味,他被摸了个遍,连同此刻孕育着两个人小孩的下腹,才听到邬珏笑着说:“还以为你会想我想到吃不下饭呢。”

这是在说自己胖了,孔书杳顿时清醒过来,扭身过来推邬珏:“今天,今天不做。”

其实岂止今天,孔书杳暗暗想道,恐怕今后的好几个月都不能做了。

邬珏挑眉,置若罔闻般压过来一手扣紧了腰,钳着孔书杳的下巴咬住他,伴着孔书杳的呜咽声吮吸他的舌头。

好一会儿才被孔书杳挣脱出来,只好低喘着笑道:“亲也不行?”

孔书杳的呼吸也很急促,说:“亲亲可以。但是只能亲。”

“抱抱呢?”

他像是专门找茬儿,游刃有余地挑着孔书杳话里的漏洞。

孔书杳还没想好什么时候说自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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