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


上床的细节欸。你记得她吗?茱恩实习那时候认识的?」

「别提了。」亚歷克把脸埋在臂弯里。

「那就快说。」

「妳干嘛不去死一死好了。」他说。「对,他很厉害,也有舌吻啦。」

「妈的,我就知道。」她说。「惦惦吃三碗公喔。」

「闭嘴啦。」他哀号。

「亨利王子很可爱啊,」诺拉说。「让他亲个够吧。」

「我要走了。」

她仰头笑个不停,亚歷克只觉得自己真的得多交几个朋友了。「但是你喜欢吗?」

一阵沉默。

「什么,呃。」他开口。「妳觉得那代表什么?如果我喜欢的话?」

「嗯,亲爱的。你一直希望他可以上你一辈子对不对?」

亚歷克差点被自己的舌头噎死。「什么?」

诺拉看着他。「喔,该死。你连这个也不知道?该死,我不应该这样告诉你的。你准备好要谈这件事了?」

「我……应该吧?」他说。「呃,什么啊?」

她把自己的卷饼放在茶几上,甩了甩手指,像是她准备要开始写一支很困难的程式一样。亚歷克突然觉得她的全神贯注很可怕。

「我帮你整理几个事实,」她说。「你自己推断。首先,你跟跩哥.马份盯着哈利一样,盯着亨利好几年了──不要打岔──然后在婚礼之后,你拿到他的手机号码,但你不是和他计画公开露面的时机,而是开始远距离跟他打情骂俏,没完没了。你老是盯着手机看,如果有人问你在和谁聊天,你就像是被人抓到看A片一样紧张。你知道他的睡觉时间,他也知道你的,而且如果你有一天没有跟他说到话,你的心情就会变得超差,超明显的。整个跨年晚会,你彻底无视其他那些想要和全美第一黄金单身汉上床的正妹,只是盯着亨利站在泡芙塔旁边。然后他亲了你──还是舌吻!──然后你也喜欢。所以客观来说,你觉得这代表什么?」

亚歷克瞪大双眼看着她。「这个嘛,」他缓缓说道。「我……不知道。」

诺拉皱起眉头,显然是放弃了,再度吃起她的卷饼,并把注意力转回笔电上的新闻。「好喔。」

「不是啦,好吧,听着。」亚歷克说。「我知道客观来说,这听起来就是超丢脸的暗恋,但是,呃啊,我不知道啊!几个月之前,他还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然后我们应该勉强变成朋友,然后他又亲了我,我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

「嗯哼。」诺拉说,摆明了没有在听。「好喔。」

「但是话说回来,」他继续说下去。「就性向这点来说,这样我算什么?」

诺拉的视线倏地回到他身上。「喔,我以为我们已经确定你是双性恋了。」她说。「原来还没吗?我又跳太快了?我的错。哈啰,你要跟我出柜吗?我在听喔,哈啰。」

「我不知道啦!」他悲惨地喊道。「我是吗?妳觉得我是双性恋?」

「我没办法告诉你,亚歷克!」她说。「这就是重点啊!」

「该死。」他一头倒在椅垫上。「我需要有个人告诉我确定的答案。妳是怎么知道妳是的?」

「我不知道。我那时候十一年级,摸过一个女生的胸部。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不是那种百老汇音乐剧等级,可歌可泣的重大发现。」

「多谢喔。」

「没错。」她若有所思地咀嚼着卷饼。「那你打算怎么样?」

「我不知道。」亚歷克说。「他现在完全搞失踪,所以我猜他觉得那个吻很糟糕,或是超蠢的酒后乱性,所以他很后悔,或者──」

「亚歷克。」她说。「他喜欢你。他吓坏了。你得决定你对他有什么感觉,然后再看着办。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亚歷克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诺拉的视线回到她的其中一个萤幕上,安德森.库柏正在报导共和党最新的总统初选可能名单。

「除了理查之外,还有人有机会被提名吗?」

亚歷克叹了口气。「没,至少我问过的人都没提到。」

「看其他人这么努力,也是满可爱的。」她说,然后两人陷入沉默。

亚歷克又迟到了。

今天这堂课要为第一次大考做复习,但他迟到了,因为他忙着记他这周去内布拉斯加助选用的讲稿,导致他彻底忘了时间。今天是周四,他正赶着从工作的地方赶往教室,他的大考在下周二,但他一定会不及格,因为他错过了复习。

这门课叫做国际关系伦理。他真的不能再选这种和他的人生有这么明确关联的课了。

整堂课,他写着漫不经心的小抄,然后晃回官邸。说实话,他现在超不爽。他对一切都不爽,那是一种没有特定目标、在心底蔓延的坏心情,而他带着这股情绪爬上楼梯,前往卧室。

他把背包丢在房间门边,然后把鞋子踢飞到走廊上,看着它们歪斜地弹过丑陋的老地毯。

「嗯,我也很高兴见到你,小甜心。」茱恩的声音说道。亚歷克抬起眼,看见她在走廊对面自己的房间里,正坐在一张粉红色的高背椅上。「你看起来惨爆了。」

「多谢喔,混蛋。」

他认出她腿上摆的一叠八卦杂志,但正当他决定他一本都不想看时,她却硬是把一本塞给了他。

「新的时人杂志。」她说。「你在第十五页。喔,然后,你最好的朋友在第三十一页。」

他故作随性地拨开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退回自己房间里,带着杂志跌坐在门边的沙发上。既然都拿到了,那不如就看一眼吧。

第十五页上有一张他两个星期前让媒体团队拍的照片,简短报导了他是如何帮助史密森尼美术馆办了一个小展览,介绍他妈妈的参选歷史。照片里的他正在解释一块「二○○四年,克雷蒙议员恳请支持」的立牌背后的故事,照片旁写着一小段註解,说他对自己家族的事业是多么热衷之类的废话。

他翻到第三十一页,然后差点咒骂出声。

标题写着:亨利王子私会神秘金发女子?

里面附着三张照片:第一张,亨利出现在伦敦的一间咖啡厅,正隔着咖啡对一名美丽的不知名金发女人微笑;第二张,照片里的亨利对焦不是很清楚,正拉着她的手,两人一起躲到咖啡厅的后方;第三张,被树丛挡住一半的亨利,正亲吻着她的嘴角。

「这是什么狗屁?」

简短的报导文章写了女人的名字,叫艾蜜莉什么的,是个演员。在这之前,亚歷克还只是心情单纯不爽,但现在有了一个非常特定的目标,他的整个烂心情全对准了照片上亨利的嘴唇碰触着某个不是他的人的皮肤。

亨利到底以为他是谁啊?一个人到底要──到底要多自以为、多蠢、多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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