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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的T恤,下面未着寸缕,腿部隐隐有暗红的印迹。
那男孩笑得有几分羞赧,像是看不懂青年眼里的敌意,也可能是故意的无视,走上去伸手从背后搂教授的腰,撒娇般唤道:“爸爸,饿。”
青年眼尖,看见男孩腕子上一片绯红,指印交错。他有些绝望的去看教授,只见教授极轻地笑了下,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喉结,沉声说,“待会就喂饱你。”
说完乐乐就笑嘻嘻关了门,把失魂落魄的青年关在门外,冷冰冰地拒之千里。
门外那人站了会儿就走了,走之前把袋子忘在了门口。
战斗力太弱,这边还没开演那边就歇了气,乐乐乐不禁扼腕叹息。他从猫眼处遗憾地移开眼,刚回头就察觉到一道不善的目光,晦暗地锁着他。
“我刚刚帮了你,功过相抵好不好,哎,你不说今天不打我了吗!”乐乐想溜,可门口就这么点地儿,没两分钟就被教授轻松制服,老老实实地仰着脖子等着教授还他一口。
小混蛋。
“牙尖嘴利。”教授评价,呼吸洒在乐乐脖颈上,反复逡巡,像野兽在翻来覆去的嗅他的食物,从容不迫的逼近,危险自骨子里滋生,“接过吻吗,小东西?”
乐乐被摸得腰软,猛然睁开眼睛,喉结一阵尖锐的疼痛,过后,便是缠绵的吸吮,教授不像他,诸多技巧逗弄,一个小巧的喉结,便能玩出花样来。
乐乐如同被含住咽喉的小兽,不敢动弹,呼吸都急促不安,焦急的想逃离又被镇压得没有方向。
终于,像是做了一个嫣红的标记,教授放过那处唇齿往上,先温柔地亲了亲乐乐的嘴角,再寸寸覆盖紧逼,迫得他张嘴松齿,节奏不疾不徐,呼吸间满是控制。
“唔~”
挣扎徒劳无力,半个身子都软了挂在教授肩上,乐乐眼睫乱颤,眼尾到面颊都是一片潮红,像晕着绯色的胭脂。唇瓣挨着唇瓣,舌尖触着舌尖,主动的一方逗弄着乐乐的笨拙,侵略十足地去探他那两颗尖牙,抵着牙龈,划过上颚,又去勾他的舌,那小舌头缩在自己的地方感到无措,只能软绵绵的任人欺负。
这个吻辗转悱恻跌宕得让人不知所往,不知所谓,他被教授死死地锁住,按压,温柔的皮相下满是疾风骤雨,呼之欲出,犹如困兽挣脱牢笼。不知谁先开始的,见了血,顺着口涎滑出来,吸吮厮磨间乐乐吞咽着鲜甜的血和不知是谁的黏液,恍恍惚惚,如醉生梦死。
他本能害怕,又本能喜欢。少年心性,本能地选择了莽撞。
他抓着教授的胳膊含糊求饶。
“怎么,这就受不住了?”教授把他抱起来,朝沙发走去,看怀里的人被欺负得神智恍然,眉眼里有掩不住的春情。
刚刚门口发生的一切像无关紧要的插曲,他们两个人才是真正的应该水乳交融,合为一体。
“他来干什么?”乐乐喘着气,突然低声问了句,“你跟刚刚那个人,也是这样的吗?”
他听见了那声没叫完的称呼,也听见了那声动情的“师兄”。
乐乐甚至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问这句话,但如鲠在喉,不能不问。
“这么会扫兴啊,傻孩子。”教授想不到他会关心这个,随口答了两句,把人扔沙发上。
“一个前辈的儿子,以前在一起合作过,传说我好像有点对不起他的过去,太久了,要不是今天见着他我都忘了。”
“你就没解释一下?”乐乐睁大眼,屁股砸在沙发上有点疼,但陷进去就不想出来,抱着胳膊往后缩了缩。
“解释什么,小东西,你就没想过,他说的是真的呢?我利用他占了课题,玩弄了他的身体,欺骗了他的感情,最后还抛弃了他。啧,是挺渣的。”教授倒了杯水,玻璃杯撞着水珠翻腾,刚刚那个吻的旎情被两人彻底败光,气氛还有点干涩。
“没,你不会的。”乐乐其实想说,如果你两真有什么,也是被人占了便宜。
“呵,你到底傻不傻?”教授嗤笑,揉了把乐乐要半湿不干的头发,湿意沾上掌心,微微有些发痒。
乐乐乐局促不安,像被看穿了一样,张着嘴不知道要说什么。他的心思像张卫生纸,沾水就糊成了团。他破罐子破摔地问下去,觉得教授的轮廓在仰视的角度格外深刻,看起来让人忍不住的沉沦窒息。
“他为什么来?”
师兄,我冒雨前来,你就让我留一晚吧……
沉默的时间总是漫长寂静,如同凝滞不动的冰河,倒映着一切世相,或美或丑或不可言说。乐乐悲哀地意识到他说错了很多话,却停不下来,他对这个陌生人的关注让他心底发慌,犹如蚂蚁连续爬过,留下一连串的痕迹。
“欲望吧。”良久的沉默对峙换来教授几个字,悬着的那颗心好像坠了地,噗通噗通地又跳了起来。
他告诉自己,他留下来,只是因为寂寞,和那一点点不被人在意的执拗。但为了不太过幼稚和难看,他决定瞒下来,把这些都归结于成人世界的欲望。
两个陌生人第一次见面做了可以说一时冲动,但第二次还是做了,这就是炮友。
如此简单。
“喔,那我……”
“闭嘴。想穿衣服自己去门口拿,饿了自己去厨房找吃的,雨停了就走。”教授打断了他,语气冷淡地下了逐客令。
他生气了,因为自己没有立场的反复追问。
乐乐抓住要进书房的教授,慌张地把头贴过去蹭他的腰。乐乐知道这样显得很不识好歹,明明他已经放过了自己。
“爸爸,我们做吧。”他讨好地叫教授。
教授回身推开了他,居高临下冷冷地问,“你想知道他来干什么?”
你想知道他来干什么?
在教授问这个话前乐乐是想的,但是他现在把头甩得飞快,勾着自己的手指打结,慌张得不知所措。
他好像把事情越弄越遭了。
教授眼色幽深,看了他一会儿,把他拎了出去,一路到门外乐乐都是懵的。直到黑棕色的大门哐的一下关在他面前,这个傻子才意识到他被丢出来了。穿个大T恤,裤衩都没有一条,全身上下就一个手机,还是教授刚刚扔给他的。
乐乐这辈子都没这么无措过,又羞又恼,冒着火茬子,噼里啪啦地在身体里烧,不像当初被他妈妈赶出家门的愤恨和快意,他觉得火越烧灰烬冷意就越多。他心里就是不舒服,别扭。他看着门口同他一起被丢下的袋子,踢了一脚,折叠好的衣服露出来,干净鲜嫩。
老东西,都他妈喜欢年轻漂亮,乖巧懂事的!
做都做了,还他妈不让别人说,就算是炮友在办事的时候被打扰了也有资格问一句谁吧。
他越想越烦,还把自己气饿了,扒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