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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到的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的地雷,险些就要炸到他淳于越的身上。
所以尽管是集云求得淳于越相救,却实际上是立了一功的。
——折枝不知道也不明白这些,才会一上来就判错了局势,接连吃了亏。
不过好在她倒也有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好处,淳于越又自个儿欣赏了两眼,一抬头,见方才还坐在绣墩上的集云已经又自动转移到了坐起来更舒服的圈椅上,想起集云“什么都没有身体重要”的昔日论断,不以为忤,还似是怀念地会意笑了笑,向集云招手道:“阿云来,这下该你了,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恭维的好题目来,你替我诌上就罢了。”
集云应了一声,四平八稳地站起了身。
早该想到的···尽管方才集云应对地滴水不漏,但淳于越分明是还没有熄了试探的心。
他怀疑的对——集云的确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集云了。又没有剧情傍身,想来日后总免不了别的破绽,而她不打算陷入一次又一次的自证中耽误功夫耗费心神——集云自大得很,凡事喜欢按照自己的步调来。
只见她并不慌乱,施施然起身向前。
而她所依仗的,并不是自己能写出什么仿淳于越的字迹,也不是此刻还有什么能够破局的神通,而是——
集云慢吞吞地走到了书案前,动作很自然地抽出了一直抄在袖筒里的右手,试图接过笔来。
那是,怎样的一双手······
红肿、充血,像破了皮的水萝卜一样的手,关节都红得发紫又发青,一看就是受了夹棍刑还没有恢复。
触目惊心。
折枝见了甚至都猝不及防地惊叫了一声,连忙又忍住了。
集云蹙眉瞟了她一眼,像是不知道她在大惊小怪什么,伸手就要去取笔。
手伸到一半儿,被淳于越挡住了。
淳于越难得脸上不带笑,也不带那些别有意味的阴测测表情。事实上,此时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没有前言后语地道:“还是我来吧,你口述。”
集云似乎略有些疑惑,但还是听命收回了手,又语调平肃地劝道:“既然是寿礼,就别用日常的字体了,还是正式一些好,也显得庄重。”
“嗯。”
淳于越短促地应了一声,乖乖地在纸上落笔,子越遥敬万寿,诚心谨拜。
集云听着脑子里响起的系统提示音,浅浅地勾了勾唇角。
【怜惜值+2,当前怜惜值24。】
这一场折枝和集云的、淳于越和集云的较量至此告一段落。
最终终结于集云告退时由于头晕眼花而看不清门槛,一脑袋摔倒在了地上,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
这个可以打包票,真不是集云的计算···要是计算,就不至于拍得那么狠了。实在是身子不争气。
再醒来的时候,集云一时不知道今夕何夕,自己又是身在哪里······
直到穗儿发现了她的醒转,连忙奔了过来,将她扶坐起来,靠在了软垫上。
集云摆手推开了穗儿递上的瓷盏,闭目缓了缓神儿。
这才察觉虽然脑袋胀痛,但身上明显轻松了许多,各处伤口都隐隐有着让人心安的疼痛——那种被药杀出来的钝痛,不像从前在牢里,只是疼,疼得让人想直接去死。
再慢一拍,终于终于想起来自己已经被赶出宫住进了沐恩侯府,还强撑着最后的一点儿精气神儿和淳于越交了一回手,赚了两点怜惜值。
刚想到这里,脑海里就响起了熟悉的机械音,【怜惜值+1,当前怜惜值39。】
?
集云同时在脑子里问127和在口头上问忧心忡忡的穗儿,“我这是昏了多久?府上可有什么变故?”
集云同时在脑子里问127和在口头上问忧心忡忡的穗儿,“我这是昏了多久?府上可有什么变故?”
穗儿连忙道:“姐姐昏迷了整整两日,好在请了一直住在府上的吴大夫看过了,说都是些皮外伤,好好用药将养就是。还有就是姐姐的身子亏损得厉害,也得好好保养,慢慢恢复。府上···倒是没听说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姐姐是想知道什么,可用奴婢出去打听?”
集云连忙道不用。
127这时也答话帮她复盘,“你摔倒的时候涨了一点,后来看你整张脸都砸在地上的惨样,又涨了一点,再就是零零碎碎的,应该是他目标人物自己触动了心肠,涨了几点。大头是昨天那个太医王诚来了一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下子涨了十点!”
集云摸了摸脸上,心道怪不得比起别的地方,脸上最疼,鼻梁也涨涨的一路疼到了天灵盖儿,估计是没断也是伤得不清。
穗儿看她动作,连忙劝解道:“姐姐脸上的伤吴大夫也瞧过了,不要紧的,他打了保票不会留疤。”
集云不由失笑,谢过这个热情贴心的小丫头,让她先下去了。
王诚······
这倒是无心插柳的一步闲棋,当初集云当着王诚的面儿那样慷慨陈词振聋发聩,为的不过是让王诚抛却荣妃的命令饶她一命,顺便再替她向淳于越传信。
没想到竟然还能有这意外之喜。
第9章 开局死牢9
对于这堪称是意外之财的10点怜惜值,127很肯费心地一通瞎猜,“是不是王诚替你说了什么话?说了你原来在宫正司的时候有多惨?还是他一看到王诚,就想起你说的那些不贪生怕死的话了?或者或者,是王诚在他面前夸你了!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淳于越被他点醒了!”
傻话···集云忍不住笑起来,揉了揉太阳穴重新躺好,翻了个身,闭目养神边道“不会。他又不是没有亲眼见到我有多惨,还用得着别人告诉吗?再说了,当时都不涨,别人说两句难道就会涨了?王诚不过一个小人物,也不能三言两语就动摇他的心神,就算是替我说话了,想来也没有这么大的作用。”
——王诚只会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在淳于越的求证下,佐证集云那天所说的,荣妃连最后的程路也懒得走,不知道善始善终的道理,对她并不曾加以抚恤照拂,使得隐隐有一些不赞同的声音在宫闱中隐约流传。
这个淳于越···还真是······
不见兔子不撒鹰,是直到从另一个人口中听到了肯定,才总算相信了集云的所说所行。
不过,这样也好。
他为误会和不信任而生怜意,实在便宜是落在集云头上的,那么别的就无所谓了,谁管他?
——那天127问过集云,打算怎么做,如何计划。
集云云山雾罩,说什么“做题”···说做题最快的法子,当然是抄答案。
要抄的答案,既是能让淳于越顾念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