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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着的木椅子,砍掉了椅子上半个边。

他这是砍偏了还是故意的?

张令只感觉全身都在起鸡皮疙瘩,刚想站起身骂他,却忽然眼前一道金光闪过,只听“嘭!”的一声,下一刻她便感觉自己脑门一痛,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魏亦明趁他不注意,用刀面猛拍了她脑门,给她留下一脑袋的鱼血和一道紫印子。

“左右你也考不中秀才,根本就不需要这个脑子。”

众人看见张令晕了过去,便发觉魏亦明是动真格的,一个个朝后退去,魏亦明盯着她们,一字一句道:“吴林没有作弊,她光明磊落,随便你们信或不信,你们要是不信也没法,毕竟,能和张令凑到一起的人,又能是什么好东西,烂人便是和烂人堆在一处,既无思想也无前途。”

流言蜚语,烂鱼烂虾。

——

吴林自学堂回来后,便独自一人坐在屋里抄着冯老先生今日交给她的书。

只是还没写长多少,便听见院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连叩门都没有来得及叩,便推开了她的房门。

吴林手上的笔仍不停,她垂着头并不说话,只能感觉门外的人驻足望了她一小会儿,随即缓缓走近她。

“吴林。”

他站到她身侧,小心开口道。

吴林并未回答他,仍旧是低着头,却停下了手中的笔。

他好像把昨晚的不愉快忘得干干净净。

“我听见,她们说的那些话了,但是我知道的,你没做过那些事,你那么努力,你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魏亦明低下脑袋,望着她,强撑着笑,语调微颤,轻声说道。

听他这样说话,吴林方才能明白他的来意,轻吸一口气,抬起头看他,颔首道:“谢谢,不过你不用担心我。”

“比这糟糕的事,我遇到过很多,我并不害怕。”

吴林平静地说道,对他说,也是在同自己讲。

魏亦明凝望着她的脸,蹲了下来,伸出两只手臂,望着她的双眸里是最温柔的流水,绽放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像是在对执拗的孩子说话。

“我可以抱一抱你吗,就一小会。”

像哄最珍视的人一样,抱你一下,哄一哄你。

他经受过流言蜚语,他知道那会很难受,吴林很坚强,但亦会有难过的时候,可她向来沉稳,难过的时候,也不会和外人说。

那他就会主动来找她。

没有办法,这是他喜欢的人。

吴林一时有些呆愣,她甚至都有些迷糊,不知道昨晚发生的那些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若是真的,面前这个人怎么还可以当作没发生过一般,来到她面前,这般直接地说出这些话来呢。

还是说,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这样的,热烈又无畏,像是飞蛾扑火一般义无反顾。

吴林晃神片刻,等她再缓过来时,便已是陷入一个温暖的拥抱。

魏亦明睫毛轻颤,温柔地笑着,垂眸望向怀里表情凝固的吴林,轻声呢喃道:“这些事都过去了,我在你身边,我会照顾你,陪着你,不让你受那些闲话的影响的。”

吴林抬头看他一眼,几次想要推开他的手,最终却是迟疑地放下。

他真的把昨晚上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作者有话说:

这章特别迟,因为我晚上吃错东西了,很久之后才又回到电脑前继续码字(擦汗)除夕我要被家里人拎出门去,所以可能。。。

第二十九章

入夏, 伴随着雷雨而来的,还有今年的乡试。

各个县的秀才们即将坐上牛车,亦或是马车, 一路向北,直奔省城, 为的便是这一场考试。

乡试须得考上整整两日,考中者便为举人,入了秋便可进京参加会试, 若是届时不愿再往上走, 凭着举人的身份,也可回县城里当个小官,一生受人尊敬,吃喝不愁。

为着这场考试, 一个月前京内便从翰林院调了数位正三品学政至各个省内督管乡试等事宜,学宫之内,众人每日皆是忙碌不已。

闻梅便是此次负责贡院事宜的考官之一, 在学宫当差许久, 每年最头等重要的差事,便是准备好乡试。

乡试,既是她的差事,也是她的摇钱树。

白日里她同众位考官们一道做好分内之事,入夜一回家, 便将家宅的正门紧闭, 从偏门迎进来位客人。

这位客人一进书房便朝闻梅作揖,随即神秘兮兮地一笑, 打开提在身侧的竹篮, 拿出一个木质的匣子, 在桌面上挪至闻梅面前,手指在匣子前轻轻一拧,啪嗒一声当着她的面将其打开。

闻梅本是靠在椅子上,边把玩着手中的扇子,边眯着眼睛透露出一股为官者的傲气来,待看清了那匣子里的东西后,狭小的双眼迅速睁大,将扇子一丢边将手伸向匣子内,颤抖着拿出了里边厚厚一沓的地契。

那客人见闻梅这般样子,才笑道:“大人,这乃是我家主子一点小小的心意,事成之后,还有重赏。”

闻梅每年到乡试的时候,便要收不少钱,她知道对方的来意,倒也不急着问,乐呵呵地数过地契后,方才悠悠开口道:“要来考试的,是您家女君对吧,放宽心吧,她保准是过的。”

这位客人的主子是当地富甲一方的名门望族楚家,此次乡试,楚家的独女也要参加,自然少不得一翻打点。

这楚家独女学习尚佳,但为人争强好胜,出了名的高傲自大,闻梅也略曾听过一二。

听见闻梅的话,客人先是不屑一笑,随即道:“没这么简单,大人,我们家女君不止要考上举人,还要夺得会元,敢问,您能不能帮我们家主子做成这事?”

听见这话,闻梅先是一愣,随即紧皱眉头道:“这怎么行,会元是第一,阅卷的也不是我,如何能做到?”

这样一番回答自然不能叫人满意,那客人略有些遗憾地叹口气,一只手做出要收回匣子的模样,回答道:“我家女君什么都得要最好的,既然您给不了这个第一,那咱们也只好拿着这份礼,去寻能做到的人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钱给的够多,那什么事就都能做出来。

楚家给的钱,当真是足够多,闻梅一辈子也没见这么多地契,她瞧见那人要将地契收回去,慌得连忙俯身护住那匣子,随即道:“这事我接,我接,不需要再找旁人,会元么,只要我想想法子,这事便也不难。”

——

乡试前一天,吴林便坐上了前往省城的马车,自村里出发,朝省城的方向去。

若是她自己,那必然是租不起马车的,但因着上次布庄的事,李县令缺她一份奖赏,故而在查清账本后,就帮她还清了她曾在酒楼欠下的那笔赊账,还将官府里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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