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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在那块摆过小吃摊。”

“卖什么?”贺霆来了兴致,靠过来。

“卖饭团。”梁平闻到他身上清淡的薄荷香气,“生意还不错,也挣钱,就是比较辛苦。加上那时候圆圆比较黏我,没做太久就不做了。”

“后来呢,你认识姓陈的就是这后边的事吗?”固执的,他不称呼陈哥,叫姓陈的。

昨儿的醋今儿还没吃完,看来不说清楚,以后贺霆想起来就得提。梁平干脆跟他说起和妈妈离开贺家后的事。

生活琐碎,普通人的尤其,无非是“辛苦”两字。十分的东西他讲了七七八八,口干停了。

他讲够了,贺霆却没听够,“还有呢?”

“还有?还有的都是啰里吧嗦的小事,我讲不烦,你听还烦呢。”

“我不烦。”他不烦,他恨不得梁平把他没参与到的那几年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讲给他听。

梁平没驳他,只是笑,并不相信。

贺霆在黑暗中来劲起来,“你不信我吗?真的,我不烦,我不会烦你。”

他直接上升事件高度,由不烦你讲话上升至不烦你这个人,听得梁平一愣,被他抱了才回神,推他。自从初七给他煮了碗面,贺霆跟他讲话就不能好好讲了,非得靠近才能讲话。

贺霆开了床头夜灯,觉得梁平不信自己是因为没看见自己的样子。

梁平哪知道他会来这出,笑着别过脸,“我信,我信行了吧。”

开灯初衷是为了让梁平相信自己,等看见人笑,贺霆的心立刻变了。好久,梁平都没有这样对他笑过。一瞬间,他又不甘又贪心,目光灼灼。

梁平很快注意到,咬着唇,样子像在说,你敢?

喉结缓慢滚了滚,贺霆把灯关了,让黑暗做他的遮羞布,盖掉他炙热到几乎沸腾的目光。

贺霆在身边躺下了,被服的窸窣声本该让梁平松一口气,可他却静不下来,听着自己的心跳,脸耳颈都在发烫。

两人差距太大,他一直不明白贺霆为什么喜欢自己,不明白,所以他不相信,觉得靠不住。直到刚才两人对视时,他仍然不太明白,但不妨碍他被贺霆盯得心里毛毛的。什么东西要生根发芽,顶得他的皮肉发痒。

第24章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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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第二天,梁平起得格外早,左右两侧的圆圆和贺霆都还在睡。他赖了会儿床,睡不成回笼觉,轻手轻脚下床,进了浴室洗漱。

这个点八成秋姨还没醒,不麻烦她,待会儿他下楼煮个面吃就好。梁平对镜子里唇边一圈泡沫的自己笑了笑,低头漱口洗脸。

走出浴室,他被吓了一跳。贺霆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搂着被子正看他。

“你怎么也起这么早,现在才七点多,再睡会儿吧。”顾着女儿,梁平像在跟他说悄悄话。

贺霆注意到他换了衣服,“你准备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下楼煮面,不想穿睡衣。”

贺霆眼睛顿时一亮,“是上次那种面吗?”

“嗯,那个方便。”

贺霆掀开被子就下床,“等我。”动作之快,等梁平反应过来他已经在浴室刷上牙了。

上次的清汤面贺霆没吃够,只找不到理由和时机让梁平再给他做,今儿倒好,歪打正着。

又一次,梁平在餐桌上看贺霆吃面。就像他不明白贺霆为什么喜欢他一样,他不明白贺霆为什么这么喜欢这碗清汤面,但不明白不妨碍他在听到贺霆说“好吃”后觉得开心。

“今天初九,你是不是要去公司了?”

正常初七就该去,但当时的贺霆哪有功夫,就是这两天他也没有功夫。好不容易两人不再僵着,他放着梁平和女儿,火急火燎的跑去公司上班有什么好。

“不去。”像被人发话赶了,贺霆赌着气。

梁平一楞,随即明白,“我就是问问。”

问问也不行。贺霆低头把碗里最后一筷子面吃完,“过年你带圆圆去吴老师家拜年了吗?”

“去了啊,就初六那天,还打了麻将,脚差点没输断。”

初六那天……贺霆想起来了,怪不得那天他回家,家里连个人影都没有。他想起那天自己的紧张,忍不住笑起来,“怎么会断脚,有我那么厚的红包。”

梁平想起那两张卡,后来他抽空去查了里面有多少钱,是两个令人咂舌的数字。

“小孩子过年,包个小利事就行,你包那么大给她干嘛。”

贺霆警觉起来,“诶,你别想着又还给我啊,事不过三啊。”梁平跟他说圆圆那张,他跟梁平说另一张。梁平哪里会不明白,看着他佯装生气的样子,“我可没说要还,年后我准备拿来买房。”

这才对嘛,买金买银买屋买地,随梁平怎么样都行,只要梁平愿意花他的钱。两个人谁都不欠谁的,一走了之还不是容易?贺霆心里松了口气,不过……

“你买了房子还是要跟我生活在一起的。”他说,不安自认为藏得十分隐匿。

他的心思就差没写脸上了,梁平忍着笑,“又不是给我买,是给圆圆买,我不住这儿住哪儿。哦也对,租房,我微信里加了好几个租房中介呢。”

梁平在开玩笑,可贺霆笑不出来,只要梁平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再离开他,他就如临大敌。快快地,他把话题岔回原来,“那天除了吴老师,另外两个是谁?”

“另外两个是吴老师的朋友,都是退休老师,带孙带外孙的年纪了。”

“那你不断脚谁断脚,三个老油条你一个年轻仔,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红着脸瞪他,梁平不大愿意承认自己赌技差,“那是我那天财运不行,以前我也有赢钱的。”

“看看这两天有没有时间,约到吴老师家我跟他们打。”贺霆一脸的跃跃欲试,见梁平惊讶,“你还不知道吧,我可会打了,只是不爱玩,只要下场必定赢钱。”

温女士打麻将,一吃三是家常便饭,他是她的儿子,赌运赌技一脉相承。

虽然为的是打麻将,但他意气的样子还是很扎眼。梁平看得楞楞,一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会打,二也确实是想找回那天的场子,掏出手机,“那我现在打电话问吴老师?”

“嗯。不要说是去打麻将,主要是拜年,次要才是打麻将,约不够脚就算了。”不好意思似的,贺霆低了点声,“她对圆圆这么好,圆圆也这么爱她。你这个爸爸去她家拜过年了,我还没去呢。我也是圆圆爸爸。”于情于理也要去一趟不是。

“好。”梁平声音拖得长长。

一通电话,梁平跟吴老师打了十分钟左右,挂后告诉贺霆,“拜年今天明天都行,麻将还得约时间,晚会儿她再微信跟我说。”

“我都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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