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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程度,也许不止是说说,他真能付诸行动。
这种手段跟贺殊以前做的事情相比不值一提,却胜在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可以说是癞蛤蟆落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贺殊狠话放完,又换上哄人的语气,“在楼道见一面也行,我膝盖青了很大一片,站着好疼,别让我等太久。”
他放软声音,“好歹是求了三天的福签,你不要,至少看一眼。”
一缕凉风顺着窗户缝滑进屋里,在林尧脖颈处缠了几圈,给他冷得一哆嗦,他合紧窗户,躺回床上,“已经看过照片了,挂了。”
“我上去,就在你家门口等你,你不出来我不走。”
“随你。”林尧把手机拿开,准备挂断。
“我好想你。”
准备按挂断键的动作顿了顿,林尧听到贺殊微微喘气和爬楼梯的声音。
“林尧……”
林尧挂了。
他把手机放到边上,盖好被子准备睡觉。
十分钟后却异常清醒地睁开眼,他睡不着。
于是在心里默背了一遍常用化学式。
还睡不着。
于是他又默背了几篇文言文。
依然睡不着。
他本来写完那套卷子已经困的快要闭眼,现在被贺殊一通电话搅得困意全无,非要给他看什么姻缘签,贺殊不会以为一个签子就能变成丘比特之箭把他俩紧紧穿在一起吧?
林尧干望着天花板,嘴角紧绷成一条直线。
贺殊这个人,是真的很讨厌。
*
后来林尧终于睡着了,只是睡得极其不安稳,凌晨四点醒了一次,五点多又醒了一次,他头脑发昏胀痛,喉咙干涩,去客厅倒水喝,回屋时路过大门,犹豫了一下,轻轻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
外面走廊漆黑,声控灯没亮,什么也看不见。
贺殊没等到他出来,应该已经走了。
转身回屋之际,因气温太低,林尧在门口不小心打了个喷嚏,喷嚏余音没结束,大门就被轻轻敲响,门外试探地喊了一声,“林尧?”
林尧没吭声,他偏头看向门把手。
“我听到声音了,”贺殊咳嗽两声,听上去比电话里变得虚弱不少,他小声抱怨,“林尧,外面好冷,我手被冻紫了。”
是他自己非要赖在这里,就算冻死也怪不到林尧头上。
“不是说要再给我一次机会,怎么只说不给?不能交流,不能视频,不能见面,我要在梦里向你求爱吗?”贺殊额头抵在冰冷的门上,喃喃低语,“我梦不到你,你连梦里都不愿意给我机会。”
林尧拉开把手,走廊的感应灯亮了,他从门缝那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坐在门前地毯上的贺殊,贺殊抬头,眼眶微红,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绯色,他见到林尧,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容:“终于来见我了。”
他急迫地从怀里掏出姻缘签,用冻到僵直的手颤颤巍巍地把它献到林尧面前,“给你。”
林尧没接,“我不要,你回去。”
“再让我跟你说几句话,多说两句可以吗?”贺殊的眼睛逐渐变得雾蒙蒙的,他眼底闪着水光,很可怜地乞求,“林尧,别不理我。”
如果贺殊像以前那样发疯犯病,林尧还能冷硬地给他赶走,可贺殊偏偏装成这样,让他生出一股莫名的负罪感。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负罪感,贺殊对他做过的事远不能因为贺殊挨冻一夜就抵消,但他还是不忍再说重话,林尧唾弃自己不适时的心软。
他飞快接过姻缘签,故作凶恶,“滚吧。”
贺殊抵住差一点合上的门缝,“下次可以不要挂我电话吗?”
“别得寸进尺。”
贺殊低眉顺眼,轻声说:“知道了。”
他扶着墙慢慢爬起来,却在转身的瞬间朝一边倒去,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摆。
来之前的冷水澡没有白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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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贺殊开始摸索各种追老婆的手段
说起来,我其实最开始是打算挑战一天更三章的,后来发现实在做不到?请给予作者爱的鼓励以助我下次解锁“一日三更”的成就
第69章 69
贺殊倒的猝不及防,林尧是下意识推开门伸手去抓,没抓住,羽绒服拉链在他手里留下一道划痕,贺殊当着他的面昏倒在地,摔的很实在,“砰”的一声,不像演的。
林尧呆了几秒,绕到他面前蹲下来,近距离看贺殊脸上酡红更明显了,眉头纠缠在一起,林尧拿手往他额上探,烫得吓人。
他试图叫醒贺殊,“醒醒。”
贺殊眼皮颤动,费力睁开了一条缝又很快合上,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痛苦呻吟,“嗯……”
这下难办了。
要是林尧还在睡觉没见到贺殊还好,眼不见心为净,但这会儿看着人倒在家门口,疑似发了高烧,外面温度本来就低,楼道更甚,说不准扔着不管就一命呜呼了。
人死在家门口太不吉利,要死也滚其他地方。
林尧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还能说话吗?打电话喊你的司机保镖随便哪个谁给你接走,你躺这我不会管你。”
贺殊不知到底醒没醒,他嘴唇微微翕动,但说话声音太小,林尧被迫低头把耳朵靠过去听,“林尧……林尧……给你……”
说的什么玩意,驴头不对马嘴,真烧昏头了。
林尧直起身,看着贺殊明显超出他拖行能力的身板,犹豫片刻,选择进屋去敲主卧的门。
“这什么?”
林温温的困意在看到大门口倒了一个人时尽数消散,尤其走近后发现这个人居然是贺殊,更迷惑了,“我是不是在做梦?”
“他在外面冻了一夜,估计是发烧,现在烧昏过去了,家里还有退烧药吗?”林尧托起贺殊一侧肩膀,“姐,帮我扶一下,我搬不动他。”
“他晚上不睡觉来这干嘛?”林温温打量着贺殊,“该不会是……又想图谋不轨?”
“是他要非见我,送我根狗屁的签子,我没出去,他等了一晚上没走。”
林温温自打知道强奸林尧的变态是贺殊后,对贺殊仅剩的一点愧疚也变成了恨意,她巴不得贺殊彻底消失,“那冻死他活该,要不就扔在外面算了,死了也扯不上你,别管了。”
“我当然不关心他死活,但是他不能死在我们家门口。”林尧解释,“小区有监控能拍到他来这了,真出事就算我什么都没做,到时候也免不了被他家里人骚扰,没几个月要高考了,我不想这时候节外生枝。”
林温温勉强被他说服。
她帮着林尧把贺殊架到沙发上躺平,拿额温枪一测,烧了快40度。林温温身体素质还行,很久没生病,已经不记得发烧是什么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