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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乖乖点头只觉得心痛,孩子刚刚失去妈妈,却连哭都不能哭,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认同林媚对他的评价——无能。
可是孟枭马上就会回来,他也只能趁现在把情况给姜林说明,不然他的话或是姜林的反应惹恼了孟枭,他没能力承担后果。
他抚摸着姜林稚嫩的脸庞若有所思,“小林,抱歉,爸爸会让你平安的。”
门把转动,进来的孟枭脸色并不好看,“姜绒,跟我走。”说完也不顾姜绒怀里还抱着姜林,一把拉起他拽向门外。
姜林脱离怀抱扑在床上,刚想喊一声爸爸又立刻闭嘴。寄人篱下,要安分,要相信爸爸,要听话。
刚刚士兵来报,孟沛南在前线重伤昏迷,群龙无首,不得不求助于因“伤”回城修养的孟枭。可是战场瞬息万变,如果孟枭再次失控,没了孟沛南,后果不堪设想,孟枭只得带走姜绒,以防万一。
“已经给你办完出院了,你儿子也已经交代过杜医生了,陪我上前线。”
姜绒担心的无非就是姜林的安危,既然已经得到保证,即使是口头保证,那他也乖乖跟着走。毕竟他在安城只认识孟枭,想要其他更有力的证明也无从寻找。
他被拉上马,他能感受到孟枭的低气压,于是一路都没有出声音,最后马停在了一栋二层别墅,应该是孟枭的家。
他随着孟枭下马,直奔二楼,孟枭应该是要拿些随身物品,进的应该是卧室。他自觉等在门外,眼睛扫过二楼的布局,又看向楼下,突然和楼下的安保人员对上眼神,他只得立即扭头站好。
孟枭很快出来,“一个月左右,你要带什么。”
或许姜绒应该“懂事”一点,说什么都不需要,可他转念一想,这是个机会,“孟枭,可以把我的东西还我吗?我来时身上的蓝色配饰,很重要。”
孟枭皱起眉头,他对姜绒嘴里的配饰没什么印象,“你妻子送的?”
“啊…不是不是,是妈妈送的。”
“她不在了,所以重要。”
“下楼等着。”孟枭猜测应该是被孟沛南收走了,于是下楼想去书房看看。他对孟沛南没什么父子之情,可是对于母亲,他渴望得到妹妹所拥有的温情与疼爱,所以自然而然地也把姜绒母亲的遗物看做了重要的东西。
配饰被装在一个密封袋里,沾在文件夹上,孟枭顺带瞟了一眼调查结果——外壳材质未知,内含流动液体,无法开启,暂无危险。
密封袋被撕下,塞进姜绒怀里,接着二人带着队伍马不停蹄地赶往前线。
马背颠簸,但姜绒仍将配饰全都戴回了身上,海蓝色的吊坠,耳坠与戒指在阳光下泛着好看的光,途径海边时,孟枭说,像大海。
“是啊,像大海,我的母亲也死于‘大海’。”姜绒的后背与孟枭的胸膛相贴相撞,海风盖过了姜绒呢喃般的回答,他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耳坠,低下头叹了口气。
*
吼叫,哭叫,痛叫。
熟悉的声音回到姜绒耳边,他坐在安城军队落脚的城镇,孟枭给他了随行军医的身份。听着周边伤员们因为治疗发出的各种声音,好像回到了枫城之战中,回到了担惊受怕的日子里。
他也曾去慰问枫城伤员,当他听到那些叫声时,他痛恨每一个伤害了他们的敌方士兵,那是作为人的本能。可他现在坐在曾经的敌方士兵周围,他恨不起来了。
其实说到底,对于整个枫城,姜绒根本没什么感情,他对于安城人的排斥,更多的也只是因为安城人对他个人的伤害。战争毁了自己和儿子的平静,孟枭对他的折磨羞辱,他只恨这个。
而面前这些士兵并不认得他,会同他诉苦,给他分享食物,向他寻求安慰,甚至,把他当做朋友,他真的恨不起来。毕竟底层士兵无辜,普通百姓无辜,他们有血有肉,为了守卫自己的城市而战斗,罪恶的只是战争,是发起战争的将领。
“唉,谁想一直打啊,上将都烦了,上将说了,打完浆城就劝王不打了,这场战争是上将最积极的一次了,因为他想打完休息。”
“是啊,可王怎么肯,非要统一。”
“孟枭他…不喜欢打仗的吗?”姜绒有些意外。
“十几岁的时候挺喜欢,跟王简直一模一样,可后来就变了。”这是个伤了大腿的老兵,以后恐怕再也不能上战场了,每天的活动就是跟人说说话,只他愿意多说些,“那时候上将想要王的认可,杀人不眨眼,可王总是不满意。后来上将就不怎么有热情了,说没劲。现在啊,他就像完成任务一样,到哪种程度王不会骂他,他就做到哪种程度,跟以前比,简直混日子。”
“上将啊,唉。”
闲聊终止在老兵的这一声叹息,孟霆在门外大喊:“军医,上将找您!”
01:23:02
11吊坠
孟枭退回离前线较近的临时军帐里,军帐外把守的Beta士兵都隐隐感到了不适,更别说躲了八丈远的Alpha。孟霆几乎是把姜绒塞进了军帐里,而后跑得飞快。
以一敌百从来不是夸张传言,孟枭一到前线便扭转了僵持不下的局面,只是避免不了被Alpha信息素影响,失去自身控制权。
姜绒被孟枭紧紧箍在怀里,他的后颈尚未完全恢复,孟枭没有去咬,只是嘴唇紧紧地贴在那附近,“姜绒,哥,别怕…我不伤你,放松。”
“哥,你抱我啊…不是说好了吗,我来了,你就抱抱我。”
姜绒抖着手环住他的腰背,当孟枭撕去他后颈纱布的那一刻,他脑袋嗡得一下全部空白了,那种冲破皮肉的疼痛仿佛顺着脊背爬回了他的身上。
只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孟枭温热的嘴唇贴在了他的后颈,于是他才缓缓恢复了动作,分辨着孟枭在说些什么,然后慢慢抱住他。
“别敷衍我。”孟枭觉得姜绒抱得太松,可以闻到的信息素也不多。他在给姜绒办出院的时候杜医生告诉他,姜绒的体液同样含有信息素,如果不介意,可以通过接吻等方式汲取信息素。
他的嘴唇从姜绒的颈部慢慢移到下巴,又从下巴蹭到唇边贴着,“张嘴。”
“啧,好慢。”孟枭觉得今天的姜绒呆呆的,但他没有空余去思考原因,他急需姜绒安抚他的躁动,掌控自己的意识与躯体。
于是他抬手掐着姜绒的下颚迫使他张开嘴巴并保持,把自己的嘴唇贴上去,伸出舌头挑弄。
姜绒的舌头好似他本人一般胆小,抗拒着孟枭的侵入,可孟枭对姜绒向来喜欢强求,在口腔这一方狭小天地里姜绒无处可逃,被迫勾缠着舌头,侵占着口腔。孟枭觉得姜绒的舌头同他本人一样软,可姜绒觉得孟枭怎么可以连舌头都这样强硬。
一“吻”结束,两人都喘着粗气,孟枭又凑过去舔净姜绒的唇角,他托着姜绒的脑后,把他微小的后退拢进掌心里,忽略掉。
“哥,我还要回去,你休息一下退到后面伤兵连里。”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