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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地蛊惑世人。
“好,我相信你。”
他只能选择相信他,这是他的宿命。
?星木、图邦友都是虚构的企业,不参照对比任何现实。
第44章 chapter 42
韩思农这项议案其实在悦达高层激荡了不小的震动。
董事会开了几轮会,各执己见,一下子支持比例高,一下子反对比例高,怎么都无法达成一致。
但董事会毕竟是受韩思农控制,再怎么沸反盈天,也不敢真得妄加指摘。
大多数人还在担心一个问题,如若悦达真的截胡成功,需要支付给图友邦一个高昂的反向分手费。
名义上虽是从星木账户出,但割肉流血的大抵是悦达。
这么多忧患,韩思农一意孤行,总得要有原因吧。那么,如果收购成功,唯一的好处是什么呢,那就是能摆脱悦达股价被长期沽空的局面,拉个涨停板不足为奇,狠狠重挫机构和游资,捣扯出一番血肉,扬眉吐气一回。
要想让这个决议落实并不简单,首先,他们要在股东之间拉票。
韩思农第一个要说服的依旧是凃槐。
凃槐接到他的来电,不像往日那般,条件反射地拒绝刁难。韩思农觉得这是个好兆头。
两人在电话里聊得不能太详细,最后还是约了见面。
凃槐坐下来的时候,先摆明自己留不了太久,还有约在身……但好在他也不打太极了,将自己的意思一一明述。
他说:“我这边是赞成你的,我有一点想要你去确认清楚,星木与图友邦不是签订了《合并协议》嘛……
如果悦达提出更优方案参与竞争,那么悦达是可以直接同星木洽谈,还是必须按顺序排位,或者按照美国那边的什么破法律执行?”
韩思农稍愣,没料到凃槐已经这么跟进,而且问得非常细致。
他清了清嗓子,道:“美国公司的董事会要遵循一个义务,叫做Revlon义务,就是一旦有收购第三方提出更为优越的收购条件,而且公司董事会基于诚信认为,是必须要与第三方洽谈的……
如果直接拒绝,会违背管理层的「忠慎义务」。那么董事会就要面临股东们的起诉。”
凃槐点点头,“可以。”
可他的面色沉郁,像是在过分思虑着什么,韩思农刚想开口补充,凃槐却没头没尾地道:
“初一、十五的月亮,哪天更圆,真是难测,现在的风向是要支持收购,指不准过了这个节骨眼,又是要撤回。”
韩思农一滞,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凃槐大概也是被上面做了工作,怪不得这般配合。
而后他像把话挤着,从嗓子里推出,“槐哥,你的意思,上面,有可能只是虚晃一枪吗?并不是真正为了收购?”
凃槐紧张且尴尬地笑了笑,“不是不是,我自己随便瞎说的,你别真听进去了……”
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转移话题,“这次的收购资金呢,你别担心,只要程序流程都合法,信鸿必须托底,提供保障,我会催着他们那边打钱的。”
的确,悦达是没钱收购。这次收购有国资入局,上峰下达指示,而且动用的是保险资金。
但保监会又有条例规定:保险资金境外投资不超过总资产的15%。折衷办法,就是找到竞投合作企业,各占股份。
选来选去,挑上了悦达,但这其中也不乏韩思农的小动作,竭尽全力奉上了诚意,才得到上峰青睐,悦达股东们都鲜少知道这层关系。
凃槐告辞,韩思农礼貌地送他出包厢。
韩思农眯着眼睛,盯着凃槐背影消失在走廊转弯。然后,他视线转向中庭,在人造景观上停停摆摆。就在他出神眺望时,手机震了起来。
“谈的怎么样?”厉永奎有些焦急地问。
韩思农走到开放式长廊的边缘,站在中庭和长廊的交汇线上。
夏夜的风,拂过庭院竹叶,刷刷作响。
“准备一下吧,你可能要替我去趟美国了。”
韩思农放手让厉永奎组建收购团队。严英排除在外,要留在韩思农身边坐镇。
厉永奎的心腹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个,自然一个不落,全部邀过来。
厉永奎摆起大刀阔斧架势,首要便从排除股东大会那边的难关开始。
韩思农已经同他交待过,凃槐是支持派……所以其余剩下股东,只需要一个个投其所好攻破即可。
而且,厉永奎严谨地编好了说辞,每一个点都狠抠在规避人名币贬值风险和国内房地产热会下降之上,煽动股东们本就惶惶的心。
嘴上耍功夫容易,真正执行时还是会遇到不小阻力,这很花了团队一番时间。
待到取得股东大会一致同意,悦达正式发出公告,参与并购意向时,秋天已经过去。
厉永奎启程去美国前夕,韩思农来找了一次他。
两人公事公办地聊了会儿天,韩思农瞥了眼窗外,夜色正浓,他起身,说该回去了。
厉永奎抿了抿唇,像下定决心似的,问:“可不可以多陪我一下?”
韩思农静默地转头,一眨不眨地看他,而后笑起来,“那要不要出去走走,我开车路过河堤那边,风景不错。”
“好。”
只要能同韩思农待在一块,去地狱都可以。
他甚至希望,他们真能一道去地狱,重新投胎,来生做夫妻,让他当女人也可以。
不,最好韩思农当他的妻子,他要当普天之下,最宠爱妻子的丈夫。
河堤附近修了新的栈桥,灰色江面上,停摆着轮渡。好在华灯初上,绚烂的光从城市各个角落发出来,渗进江边摇晃的芦苇荡里。
他们沿着一条白色宽阔的步行道,朝江边走去。
“就是这,漂亮吧?”韩思农语气略带炫耀,好像真是现代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厉永奎嘴角翘翘,笑意渐浓,“漂亮,比我刚来那会儿漂亮太多了。”
“这就是城市发展的魅力啊……”韩思农故意夸张,“悦达为这份漂亮,可是出了不少力。”
厉永奎盯着他,像有光从韩思农身上掉落,他忽然有上前吻他的冲动。
他们在江边的石凳上坐下来。
“你之前在香港告诉我,我们错过了一场狮子座流星雨……”
韩思农平视前方,晚风拂起他的刘海,等待厉永奎接下来的话。
“其实,每年十一月,也有很小的狮子座流星雨,只是不容易被观测到罢了……”
厉永奎侧过头,毫不掩饰直白感情,“下一场大型的狮子座流星雨,是2020年,我想我们都能等到的。我会在你身边,陪你一起看。”
说完,他不顾韩思农反对,死死握住了韩思农的手。
韩思农戴了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