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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思农的刹那,对方忽然惨白着脸躲开了。

“不要碰——”韩思农惊恐地向后退,并开始长长喘气。

厉永奎陡然愣住,不知为何,他竟为对方难受起来。

“你——”没事吧。

还没问完,韩思农指着门的方向,用冷淡到近乎残酷的语气说:“求求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就都挺难的……555

?关于条款,我不知道自己胡诌的对不对,如若有错,希望可以指出,谢谢。

第30章 chapter 28

厉永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

韩思农残忍的态度,还像烈火一样,烤炙着他。

他麻木地坐电梯,下到停车场,走近车边,拉开驾驶室的门时,忽然蹲下身,死死拽住前襟,手背青筋直泛,似乎在使很大的劲。

努力缩在身体里的痛苦再也堵不住了,奔涌着要冲垮身体,四肢百骸顿时停了运转,跟窒息没俩样。

“厉律?”

他的头顶,有一个耳熟的声音在叫他。

他咬着唇,缓和了半晌,才抬起头,牵了牵嘴角,“严总,这么巧啊?”

严英迟疑地觑他,“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厉永奎立刻站起身,摆出伪装,“今天的会我开不了了,有急事,你赶快上去吧。”

严英「哦」了一声,不确定道:“真的没事吗……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厉永奎掌心贴着裤缝,身体绷直,佯笑,“真的没事,就是刚刚突然胃痛,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吃饭不准时,难免有点小病小恙的,我待会儿吃几片药就好了。”

严英也不是纠结的人,同他礼貌告别,就离去了。

厉永奎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周,终于没忍住,在一个周末傍晚,他决定去韩思农家,问个究竟。

从自家到他家,几分钟的路程,彷佛翻山越岭,走得气息紊乱。

这段时间以来,韩思农并未联系他,如若有工作上的交涉,也是委托下属处理。

他确定了,他不想见他,可自己却像受刑一般,无时无刻不再想着对方。

他拼尽全力敲门,貌似只有这样发泄,他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门开了。

韩思农站在他面前,盯着他问:“有事吗?”

太过突然,或是太过顺利,他忽地没了章法,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两人面面相觑,像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陷入没来由的尴尬。

“我想跟你谈谈。”厉永奎按着胸口说。

韩思农面无表情地让出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厉永奎先发制人,都这种时候了,无需再多虑,“能不能告诉我理由,你突然这样对我不冷不热的原因。”

韩思农示意他坐下。

“你真想知道?”韩思农背对着他问,人已经走到客厅的五角柜前。

什么意思?

这其中难道有隐情吗?

厉永奎注意到韩思农从抽屉里掏出了什么东西,然后转身,扯了扯嘴角,略带不屑道:“要不要听听好东西?”

寂静的客厅里,响起了明晃晃、不知羞的喘息交合声。

虽然模糊无比,可听起来仍令人害臊。

厉永奎心蓦地一空。脊椎发凉,深埋在他体内的羞耻与震惊交替苏醒。

“这是……”

韩思农冷笑,“我和你啊,怎么,听不出来了?”

“谁,是谁?!”厉永奎骤然清醒,“谁录的?”

“不重要了……”韩思农坐下来,轻飘飘地说,“是谁录的都不重要了,小深,你这么聪明,应该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削尖脑袋要当体面人,可他们却做着最被世人唾弃、最不体面的事。

这份录音自然是用以威胁的把柄。

厉永奎在原地滞了半天,可脑袋清楚得很,隐约拼凑出了事情始末。森森的冷气在周身弥漫,他打了个寒颤,并没有做好处置当下情况的准备。

“这就是我要治的病。”韩思农平静地说。

“什么……”厉永奎的目光向他靠拢。

韩思农蒙在晦暗光线里,难以找到表情。

“你不是想知道我没有跟你联系那段时间去哪儿了吗?”韩思农顿了顿,接着说,“矫正疗养院。”

所以,他那时才会瘦得脱相,满面萧索,像要随时陨落。

已经不单单是震惊了,是惊悚,是悲凉,是无法消化。与此同时,还有越来越焦躁的愤怒,像面目狰狞的魔鬼,呼啸着扑来。

厉永奎幡然醒悟。

他那个时候在哪里?!

为什么他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呢?!

他一无所知,像废物一般,被滞留在了惨剧之外。

韩思农不言不语,承受了一切。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厉永奎艰涩地动了动喉头,眼圈泛着红,“你好歹,好歹……”

他说不下去了,自己有什么资格和立场逼问韩思农。

他整日空有嫉妒、忧心忡忡、生怕韩思农被其他人夺去目光,可到头来呢,他连守护他都做不到。

“都过去了……”韩思农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说,“你不是帮我复仇了吗?”

复仇?

原来从耀敏那里夺去绿慕居是复仇啊。

厉永奎惨淡笑起来,韩思农沉静地盯着他。

韩思农的眼神那么茫、那么空,像是黑洞,足以把他俩都淹死在里面。

厉永奎不敢看韩思农,只敢笑,笑到一半,笑到泪流出来,嘴角像被刀划过,咧着疼。心也在疼,是被硕大的无助压着疼。

他笑得胸口疼,于是逐渐跪下去,匍匐在地板上,又哭又笑。

韩思农没有阻止他的发泄与哀嚎,静静立着,整个人褪去了人味,彷佛一座古老而阴翳的寺庙。所有的情绪,在韩思农这里,已经熄灭了。

“我还能做什么……”厉永奎一边抽噎一边喃喃。

“做我的骑士。”韩思农说。

“什么?”厉永奎抬起头,有些不明所以。

“做我的白衣骑士吧,小深。”?韩思农与他对望,“一旦我陷于危难,想尽办法,来救我。”

湿漉漉,小狗一样的目光。韩思农想。

厉永奎往前膝挪了几步,趴到韩思农脚下,哽咽着,回了个好。

他此时的姿态,简直像个朝拜的圣徒。

几周后的一个晚上,韩思农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他迷迷糊糊地起身,摸到手机,接通后,对方只说,看看彩信。

韩思农没来得及回答,那边就利索挂断了。

他生出一种不踏实感,果不其然,收件箱里躺着一条未读彩信。那个时候,彩屏手机刚开始流行,画质粗糙,分辨率低,却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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