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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絮寻着热源细细索索蹭了过来,把自己贴在他的手臂一侧,脸往里埋着,不动了。纵然梁昼和知道不能跟毫无意识的人计较,还是无奈侧过身把沈倦揽进胸膛里搂着,被零星困意卷入了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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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自从知道自己记忆被动过手脚之后,梁昼和就在刻意回忆与陆清允这个名字有关的一切,在梦里终于突破了表层意识的局限,真的让他想起来了某些过往片段。
是二人计划同居后,梁昼和收拾东西刚搬过来的时间线。一些必要的行李和物件全都杂乱的堆在房间,东西多的令人发指。由于没有人员来帮忙收拾,全程是两人自己动手,等到差不多收拾完已经到晚上,窗外只伶伶挂着一轮月,枝桠树影交错让人分不清虚实。
在这近乎原始的荒凉里,只有这件房屋灯火亮堂,温暖如昼。
陆清允说我去倒两杯水来,转身差点被快递盒绊个趔趄,梁昼和扶着他的腰说你小心一点行不行,被陆清允毫不客气的怼回去说拆快递乱扔的王八蛋。
被骂的梁昼和耸耸肩欣然接受,站在床边想小允买的床委实小了些,夜间要做些什么可能都活动不开,正盘算着哪天要去买个大点的床,就听见背后有人在叫自己名字。
“梁昼和,要酒还是要饮料?”
于是梁昼和转身,看见陆清允裹着浴袍头慵懒靠在门框,脸色半明半晦但应当是含笑的,像日暮掩柴扉后悄无声息来访的妖。
内心刹时涌上来的满足实在太过充沛,连仅仅是回忆都能感受到那阵满满当当的慰贴情绪,叫梁昼和心动的无以复加,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又干又哑的问:“……都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
陆清允展颜一笑,狡黠又灿烂,像干坏事得逞的猫咪,由于过于耀眼甚至在梁昼和眼中镶了圈金边,“骗你的,只有热水。”
是梁昼和在认识沈倦这个人之后从没有看见过的模样。
记忆里的自己怔愣半晌,好笑的朝他大步走去,甚至顾不上一地的物件和废品,手差一点就要抓住面前抿唇笑的陆清允,指尖略略擦过衣角却什么也没抓住——
梁昼和猛地坐了起来。
心悸和心动从梦里延展到了现实,交织成了一拧说不清道不明的烦乱,却在看见沈倦的第一眼后又如流云般消散,像在室内看日出。于是他接连找回了自己的冷静、理智和体面,剧烈起伏的胸膛因此平息下来,不免困惑地想他从自己怀里离开的时候自己怎么没有感受到。
穿戴整齐的沈倦冲桌上抬了抬下巴,是服务员备好的早餐,上边有一个只咬了两三口的三明治。梁昼和落座后极其自然接过来继续吃,“我想今天去找你弟弟问些事情,之后查一下失忆原因。昨晚想了想觉得十有八九和我爸脱不开关系。”
“那你去吧,我回家收拾东西。”
沈倦窝在沙发里,眼睛半眯着,手臂抬起来虚搭在后脖颈处,困顿极了的模样。
梁昼和搁下了餐具,皱着眉不解道,“你不好奇你弟弟……”
“不好奇。”沈倦说,“他与我无关。”
他的唇齿好像是冰凉的,连说出口的话都染了层霜,他是真的不在意沈良意,哪怕沈良意跟踪、尾随、绑架甚至要强奸他,临到末口口声声说他爱他,似乎也与他无关。
梁昼和愉悦地想,这话叫沈良意听见估计又要发一次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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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来被收藏里的更新提示吓到了 那么苯人也愉快的混入其中!(你)
第42章 名字
“……一定要分开一段时间吗?”
梁昼和看着沈倦收拾衣服的背影,无奈道,“那也没必要这么着急吧,搞得倒像是我把你赶出去的一样。”
沈倦从衣柜里拿出几件常穿的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闻言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梁昼和却奇异般地从他那轻描淡写的一眼中读出来了“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多”“碎嘴的没完了吗”的感想,自己也顿感好笑。顿了半晌又道:“所以你又准备什么时候回来呢。”
他这番话实在是过于心平气和,让沈倦一时分不清这是期待自己回来还是不想自己回来。半跪在行李箱边上认真沉思了一会儿,取了个折中的答案:“看你还需不需要我回来吧。”
他收拾东西的样子像极了昨晚梦见的,梦里那张属于“陆清允”模糊的脸重新被描摹得生动清晰。就像回到了那幢杂乱、仓促、拥挤的小屋,一切似曾相识又截然相反,那时他收拾东西是为了留在自己身边,而非远走高飞。梁昼和想说我昨晚应该是梦见你了,最终看着沈倦冷硬的侧脸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沈倦说完之后又想起了什么,“不过确实很急,因为我发情期快到了。”
话题跳转实在太快,梁昼和被这消息砸的一时没反应过来,一句“什么”还卡在嘴里,和夭折的“我昨晚梦见你了”来了个当头相撞,卡得他不上不下差点噎死。连懒散靠着沙发扶手的身子都直了直——沈倦略匆忙的朝他走来。
他的omega妻子兼初恋对象走到他面前,把后衣领拉到锁骨以下,露出了大片细腻如膏脂的皮肤,颈椎突出的骨头贴在他鼻尖下,沈倦往前又凑了凑,催促道,“你咬一口。”
于是梁昼和的嘴唇从嶙峋处往右旁移了莫约一两厘米,霎时间嗅到了大片属于雪松的冷木香。冷调覆盖之下是甜美蓬松的甜品香味,那点甜香飘渺不定,出现和消散都毫无征兆,像是万丈雪原里勾引疲惫旅人不停前进的幻觉。
梁昼和的虎牙已经要扎入沈倦柔软的腺体,临到末了又艰难收回来,用下巴蹭了蹭,忍耐道:“你快发情了还往外跑个什么劲!?”
“临时标记做好了就没事的!”沈倦转身抓住他的衣襟,也有点气恼了,“现在不走等到发情了我还走的掉吗!”
于是梁昼和扣住他的后背往怀里一带,低头狠狠咬上了沈倦的腺体,牙尖精准而狠戾的刺入肌肤,信息素泄洪般失控地涌入。沈倦当即就卸了力,双腿一软,原本紧攥着梁昼和衣领的手变成无力抵靠在他胸膛上,全靠梁昼和捞着腰才没有滑落。而这漫长的注入过程还在持续,梁昼和像是要预支半年份的信息素给他用,咬得越来越深,结束时甚至见了血。
“你这一咬属实是带了些私人恩怨……”沈倦捂着腺体抱怨道。梁昼和把他捂着伤口的手腕拉开,一言不发地舔舐掉血迹。
他的腺体之前因为舒穆已经受过一次伤,虽然梁昼和当初尚且不知情,但沈倦仍然记得他一心认定是自己勾引他的态度。原本不舍的情绪也因此冲淡了不少,沈倦现在只想离他越远越好。
不然在那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