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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的小刀在慢条斯理的切割他的脉络,明明可以一击毙命却要把苦痛延长至尽头。

梁昼和的拳头神经质的蜷了一下,本能的想要握住什么,直到指甲深深陷进肉里才缓过来,他有些稀奇的把这点难得的情感波动抽丝剥茧,像面对玻璃柜中的展览品,不带任何私人感情开始冷静分析。

是因为听到沈倦说他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否恢复记忆吗?可他之前明明在一直强调这一点,要不爽早该不爽完了。

那就是不希望他如此消极的对待这段感情?说笑,他自己都消极对待,更罔论去苛责沈倦。

梁昼和用穷举的方法一条条列尽了原因,全都没办法合理解释情感上的困惑。但他向来缺乏倒贴的兴趣,沈倦言尽于此,他也就顺着他来,也许他们两个确实如沈倦所言,有缘无分而已。

况且现在更重要的是找到导致自己被催眠的原因,又是谁的手笔甚至让自己失忆的如此悄无声息。

“那你想要怎样冷静呢?”梁昼和打趣道,“离婚?你之前试过了,自己也知道不可行。”

“你不想离吗?”沈倦反问。心想其实只要你想离,没人能劝阻的了你吧。

“抛弃一个omega伴侣在社会上的风评可是影响相当不好呢。况且对你这种沈家长子的身份来说,引起omega保护协会介入都是小的,离婚手续不知道要多麻烦。”

“当然这些都不是原因,”梁昼和耸肩,走到沈倦背后,低头用鼻尖蹭开他散发着淡淡洗发水香气的头发,嘴唇贴着耳朵上细小柔软的绒毛,呼吸绵长,要离不离:“主要原因是我确实不太想离婚。”

他把沈倦转过身来,略俯身勾住人膝弯,手臂一使劲,轻而易举的把人扛在了肩上。因为整套动作过于流畅,沈倦猝不及防,一只棉拖掉在地毯上,另一只堪堪勾在脚尖。

“好了小允别闹了,”梁昼和朝另一张干净的大床走去,把沈倦扔在上边,俯身时逆着光,轮廓被光晕染的极其模糊,投下来的影子罩住沈倦,附带的压迫感飙升,“睡吧。”

沈倦略有不解,纤细白皙的手腕抵在梁昼和心口、锁骨上,止住了越来越近的距离,他整个被笼在梁昼和阴影中,但似乎对梁昼和侵略性极强的行为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

“时候也不早了,你弟弟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其余劳什子没头绪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梁昼和起身,半跪在床沿,腰腹精痩有力,胸腔下前锯肌隐约可见,他把沈倦另一只鞋也脱下来,滚烫宽大的手掌把住人的脚踝,目光没有看他的反应,似乎笃定了他会同意。然后这场来去匆匆的争执就这么突兀的断在了“两人无法离婚”的伪命题中。

所以他又强调了一遍,“睡吧。”

感情这人完全没听进去自己的话!

沈倦把自己撑起半身来,有点生气的瞪了梁昼和一眼,他连怒火都是新鲜漂亮的,眉眼如画顾盼生辉,令人端端的心痒难耐。梁昼和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一般,又折了腰凑上去,跪在床沿的膝盖一点点往前近了半尺,像大型猛兽在试探猎物那样,谨慎又口干舌燥。

所以他如愿碰到了沈倦的唇角,从颜色浅淡的地方一路亲吻到唇珠,咬着他的下唇舔吻挑逗却不深入,湿热的呼吸尽数打在沈倦的感官上,像刮了一阵潮湿的薄雾。

数分钟寂然流逝,直到沈倦唇红如血,才被梁昼和满意的放开,分离时才想起这人既没反抗也没回应,顺从的完全不像上一秒还在生气的样子。

“没和你开玩笑,”沈倦摸摸梁昼和刀刻斧凿般轮廓分明的脸,似笑非笑,“说了要冷静就要冷静。”

梁昼和看见沈倦的嘴一开一合,头一次产生了不想听这人说话的想法,但是他还是能听到沈倦的声音,不懈的一直往他耳道里钻。

沈倦说,这个吻就算分别前送你的。

他还说,我明天搬出去住,我们先分居一段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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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回忆

气氛一瞬间僵硬到了古怪的程度。

梁昼和面色铁青但风度不减,几次张嘴看起来像要挽留又及时缄了口,站在沈倦的角度只能看见他额角直跳的青筋和紧绷的唇线。想来也是,梁昼和这一等一的风光人物,向来是众星捧月、被赞美和鲜花簇拥的人群焦点,追求起来都要排队摇号。过去都是他拒绝别人,没有别人选择他的机会,更罔论自己这种不知好歹的还提出要主动离开。

估计这对梁昼和梁昼和来说也是一次颇为新奇的体验。就是体验感稀烂,让人更加厌烦而已。

沈倦透过这位一言不发的梁总,恍惚看见了易感期那个粘人的要命的漂亮哭包。略觉好笑的想如果是那个失去理智的站在这里,估计只是单单听自己要走就该一脸震惊失措、泫然欲泣,深邃的双眼只留下了流泪一种用途,眼窝又红又肿,哽咽着喊老婆我不许你走,泪都快淌干。然后就该从后背暖烘烘的圈住自己,故意把湿漉漉的水迹全部蹭在自己后颈上,好让他知道他哭的要有多伤心,免得用这颗真心挤出来的咸湿泪水被忽略浪费。

之后就可以顺势凑上去,猫儿乞食似讨个吻。沈倦每每这个时候都心软的一塌糊涂,原则碎的渣都不剩,被梁昼和从唇缝舔进口腔,勾弄着柔软的舌循序渐进的掠夺呼吸,尚未结束就被吻的七荤八素。

又可怜无赖又诡计多端。

而现在这位公事公办的失忆总裁只会沉默半天憋出来一句如你所愿,语气生硬的像吃了石头,他被下了药又被抓着反反复复要了好多次,俨然有点昏沉,双眼几欲阖上,听见梁昼和压抑着情绪的冷淡命令,“先睡,”他说,“再不睡揍你。”

沈倦心事了结,得到应允后沉沉睡了过去,梁昼和看着头发凌乱、脸侧被睡出几道浅红印子的柔软沈倦,一边出神想分开几天也好,一边又割裂的想凭什么要分开,这人活该连人带心都是我的,不待在自己视线范围内怎么算是所有物。

不管怎么左右端详梁昼和都不得不承认这张脸的确是自己喜欢的类型,眼尾狭长,睫毛浓密如扇,右眼卧蚕中央悬着颗黑痣,鼻峰锐利似峭壁,薄唇偏生的红润温软,冶丽又清冷,矛盾得浑然天成。他半昏迷的陷在雪白的被褥里,轻得宛如飘絮,根本占不了多少地方。

梁昼和原本依靠在床的另一边整理记忆,中间较沈倦隔了足有两人宽,那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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