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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根发芽。
就在这时候,盛舒礼头慢慢低了几寸,薄唇覆盖在先生薄凉的嘴唇,浅尝了一下先生唇角的味道,却被先生牢牢按住了头,撬开他的唇,扫净口腔的空气。
是熟练的,是不容拒绝的。
直到盛舒礼缺氧不能呼吸,明钺这才松开了他,意犹未尽地咬了他的唇,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书房外的敲门声音响起,喊他们该下楼吃晚饭了。
盛舒礼惊了一下推开先生,怎知后腰撞到了卓沿,一下往后倾倒在了桌面上,不过几秒钟,先生便俯身上来,小声说:“我不允许你诋毁自己,你不脏,你很好看。”
说完这句话,明钺像是若无其事的起身,掏出手帕扔给盛舒礼,示意盛舒礼好好整理一下表情,率先开门走了出去。
门缝的微光照射了进来,盛舒礼心跳才慢慢静了下来,不是很明白先生的意思,但是先生吻他,还伸舌头了,是不是不反感他。
而且先生说他不脏且好看,是不是也有一点点的喜欢他呢,不会是他的一厢情愿吧。
没等他回过神来,外祖母的声音再次响起,催促他赶紧下楼吃完饭。
在吃晚饭的时候,盛舒礼的眼神不受控的往明钺身上睨了好几眼,思绪随着入侵进来的冷风吹散,心不在焉地吃着鱼,鱼刺都忘了挑。
鱼刺不挑的后果便是被卡着,盛舒礼表情凝固了瞬,倏地疯狂的咳嗽,张嘴“啊啊”几声说不出话来,眼眶欲红,快急哭的望着明钺求助。
若是鱼刺不大是能吃着饭压下的,可显然盛舒礼早就把知识抛在脑后,等着明钺像个皇子的来救他。
明钺盛了一勺饭喂到他唇边,另只手抚顺着咳嗽,吩咐道:“这鱼的刺不大,吃几口饭即可。”
“别那么宠他,让他自己吃。”林楷公筷夹了蔬菜放到盛舒礼的碗里,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下月二十是服服的生日,明先生来不来?”
壁钟布谷鸟突然叫了八声,时间来到晚上八点钟,外面的雨没有停下的迹象,反而愈来愈大,像是连续几日都不停歇。
入侵的风使盛舒礼哆嗦了下,犹豫的看着先生用过的汤匙,大脑飞快的做出决定,只要他不吃下先生的饭菜,阿爷阿奶就不会发现他和先生的事情。
没错,就是这样。
明钺蹙眉强行喂了盛舒礼一口菜,见盛舒礼睁大眼睛咽下,才道:“服服已经邀请过我了。”
卡在喉咙的鱼刺瞬间下沉,盛舒礼捂住喉咙挤出了眼泪,嗔怒似的瞪了明钺一眼,小声嘟囔着先生可真暴力。
好在这句话被雨声给掩盖了,无人听见。
陈莲笑得很和蔼,问道:“服服还想邀请谁啊?提前说人数,阿婆就可以准备多点分量。”
盛舒礼认真想了下,掰了手指,“我还想邀请沈楼。”
“在邀一个知府,顺便感谢他。”明钺不动神色的提议,吃了七分饱便放下筷子,转头看着小仓鼠吃得正欢,低头一笑。
雷鸣‘轰隆’了一声,视线陡然一转变得黑暗,黑乎乎的谁也看不见谁,只有冷风嗖嗖的呼过,冷得盛舒礼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一下。
电源应该是被雷鸣给炸坏了,林楷叹了口气,起身想去取蜡烛过来,可刚走不到几步路,就晃了一下站不稳,还好离得不远,有桌子撑着。
盛舒礼听见了动静,倏地起身之时,后腰有一只大手扶着,深怕阿爷阿婆发现他们的‘奸情’,语气紧张道:“阿爷,我去取吧。”
然后明钺就跟着他到厨房寻找蜡烛和火柴,那只手一刻都不能离开,像是被胶水紧紧沾着了。
大概是视线得不到光明,盛舒礼的五感在不断的放大,就连明钺低低沉沉的呼吸声都觉得性感,他在那瞬间起了歹念。
幸好目前是黑暗的,明钺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先生你不是来帮忙寻蜡烛的吗?”盛舒礼察觉到后腰的痒意,躲了会儿,大手再次覆在他的侧腰上,“先生……”
话起了个头,嘴巴就被明钺的唇堵上了,尽管盛舒礼是有准备的,还是不免慌了神,就怕电忽然来了,阿爷阿婆会看到这一幕。
这是他和先生第二次接吻,他的喉咙是被先生抓着扭向侧边的,寻找蜡烛的手就定格在空中,然后他能清晰感知先生的变化。
明钺退到安全的距离,嗓音像是无可奈何,“服服快点成长,那时候我就准你对我不知好歹。”
盛舒礼不经觉得很热,听出先生的言下之意,呓语应了声。
想来先生也是喜欢他的,否则怎么会允许他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呢,否则怎么会吻他,怎么会对他有了变化。
按耐不住的喜悦快涌出神经线,他奋力压下躁动的情绪,感受着先生手臂的力量,还有温暖的怀抱。
许是等的太久,林楷便朝着厨房大喊:“服服还没找到蜡烛吗?我记得是在第一个橱柜里,火柴也在里面。”
盛舒里极速推开明钺,在抽屉里找到了蜡烛,火柴用了一根点燃蜡烛,视线有了光明,不多,但足以。
足以能让他看清先生眸子的情欲,看清先生眸子里的他。
蜡烛放在饭桌中央,饭菜已然凉了,众人也没了继续吃的胃口,便有一句没一句的谈天,不知怎么地,说到了盛舒礼小时候的囧事。
林楷回忆了一番,笑道:“服服十岁就很受欢迎,不少小姑娘争先恐后朝他递情书呢。回到家后为了显摆自己识字,还大声给我们朗读情书。”
“然后呢?”明钺饶有兴致地看了盛舒礼一眼。
陈莲说:“然后还评选出了最有文采的情书,天天朗诵给我们听,朗诵不是那种声线平平的,而是富有感染力的。当时我和老头子还以为服服喜欢那女生呢。”
被人放大了丑事有些恼怒,盛舒礼急忙补充:“我不喜欢她!”
明钺忽然问了句,“那你喜欢谁?”
盛舒礼像是被点了哑穴,翕动唇瓣,迟迟说不出话,在心里默默补充了句:是你啊,我的先生。
雨仍旧没有停下的意思,明钺自然就被迫留宿了林宅,但客房没整理过,盛舒礼便建议先生与他一个房间,反正床挺大的,能挤下两位成年男人。
这个建议用不了多久就后悔了,因为他躺在床上很精神,一丁点的困意和睡意都不存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吃了什么令人兴奋的药呢。
许是翻身的动静有些大,明钺在黑暗中禁锢着他的腰,在他耳畔低语,“来说说,为何打架。今日若不是我遇到了沈楼,我根本来不及救你,你很可能会被他们打死。”
盛舒礼知道这事儿没办法掀过去,抓着明钺的手取暖,整具身躯往明钺怀里缩,刻意挑了重点:“他们让我臣服于他们胯下,伺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