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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的脸了。

迟到几年的报应终于来了,让人谁见了不说声好呢。

明钺是个有眼见的人,淡淡搂着盛舒礼的腰,对着二老说:“我们先回去,沈楼与知府是旧相识,不必担心。”

堂外的光线被云朵遮挡,迎来了凉快的风,给这个夏天添了份舒适感,不再是三伏天的炎热,像是老天也在为他们喝彩。

蒋家母子的消息传得很快,他们从堂内出来就见街边的人都在放起了鞭炮,小孩儿欢呼雀跃追着跑,有了江南人烟气息。

盛舒礼心情极好的买了串糖葫芦,咬了一口酸的蹙起眉头,没忍住又多咬了一口,转头问:“先生,我为了谢谢你,吃不吃糖葫芦?”

糖葫芦凑在明钺嘴边,明钺想也没想张嘴咬在重合处,面无表情地咀嚼,盯着盛舒礼脸上的挂彩,冷声道:“回去后你必须给我个交代,为何装病,为何打架。”

还好林楷陈莲是走在前头的,没看见盛舒礼红着耳朵,眼神闪烁不定,一副忐忑至极的模样。

完了,他还没想到理由。

*

堂内空无一人,只有微微的风在呼动,沈楼把头埋得很低,遮住了一双好看的大眼睛,颤抖的手指被自己掐的很用力,留下了红印。

手里攥着的那资料有了撕裂的意思,叶扬深深看了沈楼一眼,斟酌了片刻,柔声道:“楼楼,我们也有好几年未见,让哥哥看看你好吗?”

资料上是沈楼离开他以后,被蒋明欺负的次数和方式,基本都是心情不爽就把沈楼围堵着,然后动不动就是扇耳光。

他很清楚自己对待沈楼的感情,也很心疼沈楼。

他和沈楼是江苏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却在他成年之后离开,没有人知道沈楼为何离开,他发了疯去寻找,可搜遍整个江苏都找不到人。

后来他母亲看不下去,告知他只要当了官兵就能轻松找到人,所以他努力的爬到知府的位置,阴差阳错地来到江南,从新遇到了沈楼。

沈楼搬家后的年龄改至十六岁,可实际年龄已经二十了。他知道沈楼父母是为了掩人耳目,是不想让他发现沈楼。

还好,还好他来到江南,遇见了沈楼,还救了沈楼。

叶扬向前想抱着沈楼,而沈楼害怕地后缩几步,结巴道:“哥、哥哥,我们,不该,相见。你父母,我父母,都会,不喜欢的。”

眼眶一酸,好似有什么东西流下,转头看着屋外天气晴朗,没有乌云下雨。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暴露了问题所在,原来双方家长都发现叶扬对沈楼不一般的感情,沈楼才会不告而别。

良久,叶扬才缓缓说出一句话:“我会护你周全的。”

第10章 10=

紧闭的书房只有微弱的呼吸声,明钺坐在主椅上翘着脚,双手合十放在大腿上,目光牢牢锁在盛舒礼身上,指关节有意无意敲着手背,久久等不到回话。

呼吸显而易见的急促不安,但明钺不选择揭穿撒了谎的小猫,仅在英语纸上勾勾画画,很有耐心的等着盛舒礼的答案。

然而盛舒礼紧张地捏着大拇指,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流淌,停在下颌角片刻,凝聚着份量,滴在了地板上。

头顶上的风扇慢慢发出吱呀声,光线晦暗不明,只能隐约看着明钺被西裤包裹的双腿在不停的变换,基本视线在上半身受阻。

随着时间渐晚,盛舒礼硬着头皮张了张嘴,艰涩地回答:“先生,我谎称生病是不知怎么面对您。我好像是病了,病入膏肓了,没有药可以治疗我。”

倾慕一个与自己同性别的人定然是一种无药可救的病,否则世人怎么会做出诋毁排挤嘲笑,更多的是把这当成传染病。

即使在喜欢多好,他都不愿先生因他受到世人的压迫和压力,他希望先生一切安好,平安顺遂。

在几十秒的沉默中,盛舒礼以为自己触到先生的底线,略微忐忑地抬起头,嘴里含着一口的空气,抿嘴在为自己鼓励。

忽然明钺胸腔发出低低的笑声,双脚并着微微敞开,握着钢笔的手顿了顿,“你想怎么面对我?”

盛舒礼被着低沉的声音红了脖子,耳朵泛痒地动了动,下唇紧紧抿成一条黑线,坚决不愿说出自己的想法,因为他觉得他太龌龊了。

这是对先生的无礼,他学不会尊师重道,也学不会不越界。

明明周围是灰暗看不清的,他却能从先生的语气品出一丝的取悦,像是他的话给先生带来了浓浓的兴趣。

有时候他会在想,先生是不是也喜欢他。可很快这个想法就被他否决了,因为这世界对同性相爱并不友好。

再次缄默了好几秒钟,明钺也不恼盛舒礼的安静,代替盛舒礼回答问题:“你是想随时都能依赖我,抱我,亲我,和我行床笫之欢,对吗?”

每说一个字,盛舒礼的手便用力捏了一下大拇指,睫毛微微颤抖颇为讶异,直到最后那四个字击破他的想法,他才呼出一口气,不知道要点头还是摇头。

这些举动是很亲昵和暧昧的,却被先生直白的说出口,谅是他胆子想法在大,也难免羞耻地低下头。

明钺侧头看着窗外低飞的群鸟,乌云密布的天带过一丝雷鸣,漫不经心的问:“服服,告诉先生,先生猜的对不对。”

话理应来说是疑问句的,但盛舒礼却听出了笃定和确定,询问他只是想让他亲自说出口,把那些藏在心里的想法一一道出口而已。

知道自己瞒不过先生,盛舒礼微微抬着下颌,慢慢点了下头,“是,我想对先生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我知道我脏,我丑陋,我……”

话音还未说完,就被明钺拍桌面的声音给打断了,盛舒礼的恐惧一下到达了顶点,骨骼无措地发抖,沉默的同时在等着审判。

不多时,江南终于迎来了夏季的第一场雨,如同交响曲的雨声密密麻麻侵入他的心脏,像个喧嚣的乐队想要遮盖先生的声音。

但先生的声音始终很清晰,甚至在他耳边扩大了好几倍。

“服服,过来,坐我腿上。”明钺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命令般的语气使盛舒礼不容拒绝,“坐好,看着我。”

盛舒礼鬼使神差跨地坐了上去,意外发现先生的双腿肌肉感很足,硬梆梆的坐着有些难受,不免挪动了会儿找个舒适的位置。

怎料先生一把擒住他的腰肢,嗓音低沉沙哑,像个缺水过度的病人,同他说:“别乱动,看着我。”

雨下的很大,他的心跳不受控的狂跳,听话的绷直身子,注视着先生温柔且深邃的双眸,霎那间他的心跳仿佛快停止了,呼吸一时凝滞。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书房内已然没有了光线,却能清晰听着对方急促有力的呼吸声,某种种子在逐渐的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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