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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阴恻恻一笑,“所以娘亲啊,在替我善最后一次的后吧,我保证以后重新做人。”
蒋夫子在一旁听着毫无波澜,像是认定了二人会锒铛入狱,寻思着要在他们入狱之前和离,他可不想失去育人育才的工作。
这里的事情经过全都被叶扬和明钺睑入眸底,明钺观察着盛舒礼的表情,没发现异常便安了心。
在等着证物到来之前,官员继续说了第二起案件:“去年十二月份正是冬日,蒋明因妒忌他人成绩,将人跪在雪地一天一夜,最后那人被冻死了。家属讨伐不成,没有地方哭诉,只因前任官府也被蒋母收买。”
又是一起冤屈命案,百姓纷纷忆起去年的冬天比往常来得大,几乎没人愿意上街走一趟,没想过蒋明又因为妒忌而把人搞死。
对于这桩命案,盛舒礼也曾尝试想为他人伸冤,可迟迟都等不到为百姓解忧的官府,只有诉他扰乱公堂,被赶了出去而已。
那人家的父母也在场,俩人阵阵啜泣,前面还有那人年纪不大的妹妹,同样也在哭。哭声渐渐不能自我大了起来,尤其是妹妹哭着喊着要哥哥,让人忍不住心酸。
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自己家的才是。盛舒礼想不通蒋母究竟如何买通官府的,难不成里面有什么猫腻么?
大概是感染了重重的伤悲感,盛舒礼鼻子泛起了酸意,双手搭在阿爷阿婆肩膀上,隐忍着欲哭的眼泪,见到先生朝他一笑。
他知道这是先生搜来的证据,是为了他。
根据新颁发下来的法律来瞧,只要手上沾染一条人命,就必须杀人偿命,如今蒋明杀的可不只是一条人命,就算五马分尸也不为过。
小兵搜来了一大箱的木材盒子,当着众人的面打开,里面皆是昂贵的东西,还包含不少现钱。小兵们统计了一下,大概贿赂了快一千块钱,法律应当断手。
一千块钱在当今社会可足够常人家吃个几年,想不到蒋母会堵住他人嘴舌花上那么多,真的是有钱啊。
叶扬手握着其中一张的资料,渐渐的攥紧,纸张都皱了一个角,盯着沈楼好几眼,挪开眼神,才道:“多计罪案就不一一列出来了,蒋夫人蒋明,你们可还有话说?”
蒋明沉沉吸了口气,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一切都是我母亲所为,我并不知情。我不过推了一下人,怎么知道那人命那么短就死了呢?还有案二我只是罚跪,我又没殴打他,可算不得我的错。”
言下之意都是他们该死,他蒋明只是做了个小事,谁能知道就死了呢。
此话一出,围观的百姓愤愤骂出了声,若是没有兵官们围着,他们恐怕会向前暴打蒋明一顿。其实江南百姓是很热情的,只是因为蒋母和蒋明所为,他们才不敢多管闲事。
论一个小小的夫子之妻和子为何有那么大的实权,是因为蒋明并非蒋夫子亲生儿子,而是前任知府的。
别人还不知道此事,但是叶扬和明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不免对蒋夫子同情了起来。
蒋母狠狠打了蒋明一巴掌,“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儿子?我替你善后那么多次,你就这样回报我?”
活到那么大,蒋明从来就没挨过蒋母的巴掌,一时间忘了身处堂内,“娘!你打我!你不是说会护我一辈子的吗?你的一辈子就那么短吗?”
“你只会给我惹祸,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蒋母也顾不得周遭的人,急忙站起身,没一会儿就被官兵给下压跪下,“我要见李闲!我要见李闲!”
李闲正是前任知府,因被人贿赂过多而关在京城的审讯室里。由于是秘密被关押的,蒋夫人并不知道此事,只当作李闲抛妻弃子。
所以叶扬看似欣然答应,语气却是怒意冲天,“行,那本官只好送你到京城和李闲相聚。他应该会很高兴,有人能在牢里陪他。”
蒋母吓了一跳,脑子快速闪过且组织话语,可还未说出口,就被蒋夫子给打断了,蒋夫子作揖,为难道:“知府大人可否答应草民一个请求?”
“讲。”叶扬糟心捏了捏耳垂,看着沈楼被安抚得不再颤抖,内心的愧疚感一拥而上,但在堂内只能先办正事。
蒋夫子苦笑说:“请大人先允许草民与她和离,就让她带着蒋明去寻亲生父亲吧。”
一句话足以说明爆炸性的新闻,想来蒋夫子在很早以前就知道蒋明并非亲生儿子,只不过那么多年依旧把蒋明当作儿子来养,实在叫人唏嘘。
就连盛舒礼也惊讶了瞬,下意识望向明钺紧抿的唇,只见明钺再次勾唇一笑,他猜测明钺肯定早就调查清楚了,只是瞒着他而已。
被人瞒着倒也不是不开心,只是会认为不被人重视罢了。盛舒礼收回目光,不满地低下头,看着沈楼欲言又止的模样,笑了笑,摇了摇头。
蒋母一惊,狠狠的吸了一口空气,强硬的说:“你说什么?蒋明是你的儿子,他姓蒋!你不能不管不顾!”
蒋夫子没理会蒋母的话,而是看向叶扬,行了一礼,“念在夫妻多年份上,草民不休妻,而是选择和离,还望知府大人成全。”
到底说蒋夫子还是个心软的人,若是换做别人早就休妻闹得告知天下了。
“允了。”叶扬端起快放凉的茶一喝,嘴里的干涩缓解了许多,“本官来判一判,罪行该怎么罚。这一桩桩的坏事,估计怕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
蒋母气得想甩蒋夫子一巴掌,奈何官兵预判了她动作,把她压得更牢了,她也只能动动嘴巴:“我不答应和离!我所作之为都没错,我不过是想在江南立立威严怎么了?不然我一介女子定然会被人看不起的!”
这是叶扬上任以来遇过罪大得刑法,他算了几遍才确定结果,听着蒋母刺耳得声音,烦的他叫人封了蒋母的嘴。
“泯顽不顾!”叶扬冷哼一声,案板用力拍了桌子,“如今罪证确凿,按照最新法律,蒋明将判五年之牢,接着被水刑。蒋夫人则是除去一双手,按照帮凶而定,虽不至于死,但活罪难逃。”
水刑看似轻松,实则是一列酷刑,就是把人灌满了水,直到肚子肿胀破裂为止。
尽管蒋明再如何说话都无人理会,他这下总算是知道怕了,没有人会在护着他,他会死,还会死得很惨。
空气中忽然出现了尿骚味,盛舒礼等人离得近便发现是蒋明被吓尿裤子了,嫌弃虚捂鼻口,眉心紧蹙。
一案结束,众人才回过神自己算是解脱了,纷纷朝着叶扬和明钺道谢。官员知晓叶扬有话要说,便把人带到偏庭处理和离之事。
林楷大大松了口气,抹着一把眼泪道:“苍天有眼啊!”
这一幕会被江南人永远的记在心里,他们总算是能好好的活下去,不用面对蒋家那对母子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