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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郑驰:“那是为什么?”

郑驰纠结半晌要不要告诉贺曲,最后还是老实道:“我告白把他吓跑了。”,又说:“我把和你的事也告诉他了。”

他本想让贺曲提些建议,结果贺曲脸色变了好几遍,最后还是没憋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真有你的,告白还能把人吓跑,还有,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啊,谁先跟喜欢的人把约会过的对象聊了啊。”

“他自己先问的!”郑驰被他笑得面红耳赤,加大了音量虚张声势道:“笑什么?!我第一次告白没经验罢了。”

“许成锐估计也是第一次被男的告白。”贺曲没理他,继续笑,“你俩都是第一次,打平了。”

郑驰这会儿才很迟钝地发觉,许成锐是第一次被同性表白,可能人家根本就是异性恋,他当场离开后还偶尔回回郑驰的消息,而不是立马和郑驰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这是许成锐涵养好。

是郑驰想得太简单了,像贺曲几年前说过的那样,郑驰被人高高在上地捧着已经捧了太久,猛地遇上许成锐,不结合前因,也不考虑后果,全凭本心做事,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飞乱窜,甚至把许成锐也搅得不胜其烦。

贺曲问他:“怎么样啊?第一次告白有什么感想?”

郑驰木着脸,说:“不怎么样。”

贺曲点点头,赞同道:“是啊,郑大少爷,第一次可以理解嘛。”,然后他侧身,手抬起来往庙中一指,建议道:“有时候不是自己一腔热血就能干成事的,你要不去求一签试试?”

郑驰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说:“得了吧,神仙还管我追人呢?”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咱们中国神仙很宽容的,有正常业务就办,又不是基督教还歧视同性恋。”

“有用吗?”

“心诚则灵嘛,就当是去求个建议。”

郑驰不能忍受让自己和许成锐长久地陷在这种僵局里,他半信半疑地绕到求签的地方排队,跪在蒲团上,上了三柱香,举起签筒的那瞬间还觉得荒谬。

以至于他默念所求之事时,最后想的还是许成锐的名字。

但签已经被他摇出来了,竹制的签子落到地上,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郑驰把它捡起来,胡乱拜了拜,起身离开了。

是第十一签,中签,解签的纸上写着“求则得之,舍则失之。”

贺曲也跟了过来,颇有兴致地问他:“怎么样?”

郑驰想说不怎么样,他把签文揣进兜里,说:“一般。”

贺曲就安慰他道:“世界上不是所有事都是大吉的。”

为了给郑驰打气,贺曲晚上非要请郑驰吃饭,郑驰想着也好,上次和贺曲谈完心,自己就发现了尘封多年的性取向,贺曲又是许成锐上司,他再怎么都能从贺曲嘴里撬出来几句关于许成锐的事,于是欣然应允了。

“吃什么?”贺曲开了车来郑驰小区楼下接他,一边等郑驰系安全带一边拿着手机翻点评网站。

“就你们公司附近那家烧烤吧,上次许成锐带我们去的。”

贺曲转头看他,还是那副洞察一切的表情,看得郑驰浑身不自在:“看什么?”

贺曲笑着启动车:“没什么。”

两人到了烧烤摊子,把车停到对面划好的停车位上,贺曲没急着下车,双手握着方向盘,问:“郑驰,你记得我以前说过你心没定吧?”

“记忆犹新。”

“你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了。”贺曲说得模棱两可,但语气很欣慰。

郑驰一愣,说了声“谢谢”。

但这份感动没能在郑驰心中持续太久,两人下车后正准备过马路,贺曲抻着脖子往对面看,突然说:“郑驰,我可能要给你道个歉。”

“怎么了?”

“我看到许成锐了,许成锐好像也看到我们了,他好像……呃,不怎么高兴地走了。”

郑驰心里一沉,也抻着脖子往贺曲刚刚看的方向望去,已经没有许成锐的影子了。

他又想起了黄历上写的余事勿取。

什么余事勿取,郑驰叹了口气,根本就是诸事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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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贺,其实是最强僚机来的。

洞察一切的小贺说下章就。。嘿嘿嘿。。

第30章

盛苒婚礼那天上午许成锐起得很晚,他前一天晚上难得加班,回家倒头就睡,遮光窗帘一拉,上午十点半还犹如深夜。

许成锐睁眼时以为还早,手机开机一看才发现已经是十点半,来自李澎的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接踵而至,不停地弹出窗口来,忙碌的手机屏幕看得许成锐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许成锐下床去烧水,一边给李澎回了个电话。

李澎在那头嚷嚷着许成锐再不接电话自己和郑驰就要破门而入了,说许成锐没良心,大学老朋友结婚这么大的事他也睡得着。

“我和盛苒又不熟。”许成锐说,他本来是打算托人把份子钱带过去的,当时答应亲自去,是因为郑驰也要去,“等等,你和郑驰怎么在一……块儿?”

许成锐差点说成“在一起”,他最近对这三个字很敏感,像做了绝育手术的猫看到流浪野猫发情,有种曾经拥有又遗憾失去的惆怅。

“给你打电话打不通,我就去问郑驰了啊,你当时不是让我问他去不去吗?欸,他就在我旁边,你自己跟他说吧。”

许成锐还没来得及拒绝,李澎那头就换了人。

“喂?许成锐?”

郑驰熟悉的声音响起,许成锐在李澎把手机递给郑驰的那几秒空白里以为自己会很慌张,结果死到临头,竟然出乎他意料的平静了下来。

“喂,我早上睡过头了,闹钟好像被我关了。”

“没关系。”郑驰很温柔,那语气好像能原谅许成锐的一切错误,“你是不是最近太忙了?”

手机跟漏电一样,许成锐耳朵边一烫,有种酥麻的过电感。

“是有点忙,我马上坐车过来。”

“不用了,我和李澎刚到你家楼下。”

许成锐一愣,赶紧冲到阳台上往下看,花坛边上果然站着两个人,都穿着衬衫长裤,郑驰高一点,握着手机,和许成锐心有灵犀似的,也抬起头往上看。

许成锐住十五楼,往下看郑驰也就一个小点儿,根本看不清细节,但他在那瞬间还是觉得自己看清楚了郑驰脸上的每一个表情,许成锐趴在阳台上,因为人类对于高度本能的恐惧而心脏猛烈跳动着。

“别看了。”郑驰赶紧说,“危险,我们在楼下等你。”

“你们要不上来等吧。”许成锐红着脸往后缩了回去,走回到客厅,身上热气冒得比刚烧开的水还浓,这天气实在是反常,才六月初就热成这副德行。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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