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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李澎继续问,“你之前不是还问过我,有个女生经常给你送礼物什么的是不是喜欢你吗?没发展一下?”

自从那天在停车场匆匆离开,许成锐和郑驰联系的频率骤然下降,小半个月过去,期间只有郑驰主动找过他几次,许成锐每次都绞尽脑汁地去想回应的话,间隔得很长,有时候想了一半,手边又来了事情要做,再拿起手机要回复时,半天就这么过去了,因此显得可能不是那么热情,也大概是这样,郑驰后来也不怎么找他了。

许成锐是失望的,但并不是对郑驰,而是对自己。用李澎的话来说,他是亲密关系过敏,许成锐对此无差别地攻击,而这种异常反应发作迅速、反应强烈、消退较快,许成锐往往在结束后才感到后悔,像是荨麻疹褪去后皮肤上留下的抓痕,时刻提醒着他刚刚经历了一场痛苦的、且本不必要的小灾难。

他觉得自己再一次搞砸了和郑驰的关系,郑驰远离他也是正常的。

“没怎么联系了。”许成锐闷闷地答道。

李澎见他情绪不佳,放缓了语气,安慰道:“感情就是这样,来来去去的,算了,万一下一个更好呢?”

许成锐上一个没有,和这一个扑朔迷离,实在是没什么心思去选下一个,李澎的安慰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许成锐没有接话,在烟气缭绕的烧烤摊上盯着路灯澄黄的灯球出神。

但李澎话匣子打开了就关不住,自顾自开始八卦起大学班上的同学。

“哎呀,上次盛苒不是说要结婚,老刘喝得呀,一副天都要塌了的样子,他大学的时候也没怎么追人家啊,光嘴里吵得凶,这会儿撞墙了知道拐了,股票涨了知道买了,人结婚了知道追了,啧啧啧,所以我说,人还是要行动给起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许成锐抬手在耳边做个了赶蚊子的动作,示意李澎闭嘴,李澎立刻屈辱地瞪他一眼,喝完了杯里的啤酒,然后指着许成锐的半杯说:“你剩这点儿养鱼呢?”

今天的夜宵是许成锐主动提的,酒也是他主动要喝的,都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但许成锐几瓶下肚,人反倒愈发清明了,心里不痛快,肚子也涨得难受。

他跑了几趟厕所,肚子舒服了,心里也勉强劝自己要学会接受一些事实。

他和郑驰的开端本来就是错误的,后续再怎么修正,时光都没办法倒流回一开始,又不是地图导航,偏航了还能重新规划路线,郑驰有这个资本,哪里有障碍就把哪里铲平,许成锐可不行,许成锐只能硬着头皮走。

“不喝了,回家。”

“行,你今天请客,听你的。”

两人站起来准备结账离开,许成锐按习惯摸了摸裤兜,看看钥匙手机有没有好好揣在身上,李澎突然把他肩膀一勾,指着马路对面问:“那是郑驰吧?旁边那人谁啊?”

许成锐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上次结完账出来他看到的也是这一幕,两个同样漂亮的人站在路灯下,彼此都是对方在此情此景中唯一契合的那点元素。

他的免疫系统再次被刺激,许成锐掰着李澎的身子一起转回去,面无表情地说:“不关我们的事。”

“你有毛病吧许成锐,上次不是你让我问郑驰去不去盛苒的婚礼吗?”

许成锐没答话,小跑进店里结账的脚步匆匆,是在逃避。

郑驰能铲平自己感情道路上的一切障碍,遇到难追的,花钱送礼就行了;实在追不上的,换个目标就好了。

许成锐生出很多怪异的心思,奇怪的攀比心冒了出来,郑驰这辈子第一次不被人待见是因为自己,第一次告白的答复,也只能由自己来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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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能在6.5w字之内完结,我就斥巨资奖励自己去吃一顿烧烤。

第29章

贺曲拎着车钥匙出现的时候,郑驰脑子里迅速闪过于静言今早上发给他的消息——

今日宜祭祀,忌余事勿取。

“哟。”贺曲挑挑眉,“来拜神啊?”

郑驰没理会他揶揄的语气,摇了摇头,下巴往旁边一抬,说:“我家人在那边。”

“你怎么不跟着过去?”

“我不信这些。”

早上于鑫打电话给他,让他收拾收拾出门,今天全家都要去山上一间据说很灵的庙里拜神。

像他们这种做生意的家庭,或多或少有点迷信,有的签合同前都要找高人来算一卦。郑驰初中时认识的一个男生,家里做房地产的,圈子里都传他家里养了小鬼,后来房地产爆雷,他家公司破产,听说那小鬼最后不知怎么的没被请走,全家人还变得神神叨叨的,直接躲到国外,和国内的圈子彻底断了联系。

郑驰说哪是什么小鬼的原因啊,这不就是大环境不景气加上自己能力不行吗?

家里人还是那句老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对未知的东西常怀敬畏之心。

郑驰有时候固执,不信就是不信,在庄严肃穆的雕像前跪下叩头时也不虔诚,思绪常常飘远,刚刚他去拜财神爷,想的是等下要去吃什么。

庙里香火旺,来来往往的都是人,烟雾缭绕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香蜡纸烛的气味。郑驰拜完就跑出去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透气,很快就由此联想到许成锐上次请他吃的烧烤,味道不错,许成锐吃烤串的时候的样子也很可爱。

然后抬头就看到了贺曲。

贺曲这人长得显小,但眼神很是精明,他盯着人看的时候眼底是带笑的,好像洞察了什么秘密一样,让人容易心里发虚。

“没去求签吗?这里很灵的。”贺曲走到他旁边,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低头叼出来一根,没点燃,就这么松松地咬在嘴边,“我以为你来求签的。”

“这些没用。”郑驰还是这么说,“你怎么也信这些啊?”

“你怎么知道没用?”贺曲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咯,这里求姻缘很灵的。”

“你一个同性恋求什么姻缘。”

贺曲皱眉,离郑驰远了两步:“你说话好难听,等下神仙就来降罪你。”

然后又露出了然的神色道:“和许成锐吵架了吧?火气怎么这么大,许成锐这几天看着也没精打采的。”

郑驰一听,耳朵噌地一下竖起来,问道:“他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就是看着没精神,不怎么高兴,真吵架了?”

郑驰肩膀往下一塌,上半身松了力,微驼着背站着,一副颓唐的样子,说:“没吵架。”

郑驰和贺曲两人要说缘分也着实不浅,每次遇到有关许成锐的话题,贺曲都充当了倾听者的角色,或许是有了几年前的经验,他循循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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