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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霁文像是也刚醒,声音低哑慵懒,力道却丝毫没有松懈,仿佛是只因没睡够而有些漫不经心的豹子,仅用几成精力便把猎物摁在爪下。

只是这猎物貌似并无逃跑打算。

江寞闭上眼是白花花的钞票,睁开眼是美人在怀。他亲了亲牧霁文,笑道:“梦到了黄金屋,咬住了颜如玉,看来十几年书也没算白读。”

商界搅弄风云的牧董继被称为“公主”后又被授予了“颜如玉”桂冠,恐怕普天之下也就江寞敢这么说。

但牧霁文只是轻声笑了笑,没有反驳。

月挂中天,房间里一派静谧,两人再度沉沉睡去。

就这么被牧思昭带着大玩特玩几天后,江寞实在是筋疲力尽,有些力不从心。

恰逢这日小雨,他们便没有出门,待在牧家东边宅子的天台上眺望风景。

从这处俯瞰,能将天鹅山东郊那片绿湖尽收眼底。

湖光荡漾,在濛濛细雨中更显得烟波缥缈,像块天然形成的碧玉,映着岸边的梅花和松树,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

“这里山有名字,湖也有名字吗?”

“当然,而且很好记的,山叫天鹅山,湖就叫天鹅湖。”

“天鹅湖。”江寞咀嚼了几遍,真是个好名字,简单却无边风雅,他问,“湖中怎么没养天鹅?”

牧思昭手搭在栏杆上看天鹅湖,他像是回忆起了往事,安静片刻后才回答:“我小时候是有天鹅的,但我妈走后,不知道为什么再也没养活,索性便不养了。”

“其实天鹅湖和天鹅山的名字都是为她取的,我爸说他年轻时第一次见到我妈,她跳的芭蕾舞剧就是天鹅湖。”

原来连山水里都藏着爱意。

江寞一时动容,不知该说什么,就见牧思昭倏地转过来,郑重其事道:“寞哥,所以我们家深情是有遗传的,我哥肯定也会对你很好很好。”

江寞没想到他这么跳脱,有些哭笑不得,“我没说他对我不好啊。”

“嗯,我就是想告诉你嘛。”

小牧少爷聊发中二病,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连带自己也吹嘘了,实在有些自卖自夸。

好在没有陷入僵局太久,天台大门那边传来动静,是牧霁文过来了。

他这几天早出晚归,虽然同床共枕,但真正能讲上话的时间很有限,难得这么早见到,江寞瞬间把牧思昭忘在脑后,朝那边走去。

恋爱会使人忘我,这话不假。江寞满眼都是含笑望着自己的牧霁文,便没注意到在他身后还跟着个人。

H市远没有T市冷,江寞穿了件羊角扣大衣,还围了围巾,保暖工作算是相当到位,可落在牧霁文眼里,仍旧稍显单薄。

细雨如丝,眉目隽朗的青年朝着他走来,脸庞莹白如玉,像是天地间轻盈又梦幻的羽毛。

羽毛是不能追逐的,只能耐心等着它落在掌心。

牧霁文耐心等了,等到江寞走近,才伸手把他抓进怀里,用外套裹住。

“冷不冷?”

他穿了件黑色的大衣,版型挺括,这么一拢,江寞便只剩个眼睛露在外面。

那对月光般的瞳孔转了转,甜言蜜语信手拈来:“看到公主我就不冷了。”

他们并不避讳旁人,连日来牧思昭也早已习惯大哥谈恋爱时的模样,对此见怪不怪。

倒是跟在牧霁文身后的青年有些出乎意料,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不远处挑了下眉、意思是“我早就和你说过了的吧”的牧思昭。

那人露出有些揶揄的神色,故意咳了咳。

牧霁文没什么反应,江寞倒是吓了一跳,这才注意到跟在后面的青年。

倒也不能怪他疏忽,实在是这人虽然长得清秀端正,气质却相当低调内敛,似乎刻意不引人注目。

牧思昭有些疑惑地问:“松哥,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老先生让我过来准备宴会。”杜松讲起话来也有种不疾不徐的儒雅,他转向江寞,笑道,“江先生,我叫杜松,是牧董的助理。”

“杜先生你好,我是江寞。”江寞礼尚往来完,后知后觉地想他这样缩在牧霁文怀里不太礼貌,便想挣脱出来。

然而牧霁文表面淡然,手臂却使坏似的更用力了几分,惹得江寞小声警告他放手。

这边他们在搞小动作,杜松非礼勿视地往前走了几步,对牧思昭解释道:“老先生说要办元宵宴会,像过去办舞会那样。”

原来这杜松是牧夫人那边的一个远房亲戚,牧夫人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便跟着牧夫人学了些东西,她走后又“屈才”给牧霁文当助理。

牧夫人年轻时是国家级的芭蕾舞者,极爱交际,牧连竞专门为她准备了个宴会厅办舞会,来的要么是家里人要么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也算风雅妙趣。

昔年杜松跟着牧夫人,学了不少操办舞会的门道。

牧夫人走后牧家已经许久没办过像样的舞会了,但这次牧连竞想向牧家人介绍江寞,要的就是个重视。再加上借物思人,兴许牧夫人也能见见大儿子的意中人。

杜松不愧是牧夫人的徒弟,办起宴会来相当得心应手。

距离元宵只有不到十天时间,布置场地、规划流程、派发请帖等一应事宜却在他手下安排得井井有条。

牧家的宴会厅极大,比起上世纪人流如织的歌舞厅也不遑多让。

优雅悠扬的大提琴乐曲倾泻而出,正厅中央有个纷繁富丽的吊灯,垂着价格不菲的水晶流苏。

琉璃般梦幻的灯光下,往来侍者脸挂规范得体微笑,皆是有条不紊。

宾客们纷至沓来,他们或多或少都已得知此次宴会的真正目的是谁,是以翘首以盼,想看看能令牧霁文都倾心的人是个什么模样。

而在休息室里,宴会主人公正被压在桌子上,两道身影交叠纠缠着。

“唔……”江寞被摁住腰掠夺着唇舌,牧霁文吻得太凶了,他像条缺水的鱼,快要喘不过气,“衣服,乱了……”

暧昧水声响在空荡荡的休息室里,江寞被亲软了,连攀住牧霁文的脖子都无力。

过了好久这个漫长的吻才结束,牧霁文扶起江寞在桌沿坐好,又帮他将凌乱的衣襟理整齐。

“还好没有弄皱。”江寞手撑在桌上,懒洋洋地抱怨,“公主,下面客人那么多,你还要干坏事。”

牧霁文看了他一眼,很坦诚地说:“嗯,你这样太好看,我情不自禁。”

江寞穿着简单的深紫色西装,领口微微敞着,下颌线条恰到好处,配合他清隽如山月的长相,有种很独特的惊鸿一瞥。

他没有打领带——是牧思昭建议的,说他露出脖颈弧度更好看,显得优美骄矜。

于穿搭上江寞实在没有造诣,按牧思昭说的穿好后,便来问牧霁文意见。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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