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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了可不算。”

“看来牧霁文还没和你睡过,那你还有活着出去的可能。”牧勉说,“不然,像他这么绝情虚伪的人,啧,估计你会被弃若敝屣。”

“现在,就赌赌看他愿不愿意为你割弃那些身外之物了。”

听牧勉这么肆无忌惮地诋毁牧霁文,江寞垂在身侧的手臂气得微微颤抖,但与此同时也不禁想,牧霁文会来吗?

显然牧勉是要用他向牧霁文谋取利益,后者会为了他妥协吗?

……不,不对。

江寞如梦初醒般眨了下眼,意识到自己被牧勉带着走了。

他和牧霁文萍水相逢,即便他对牧霁文存了些不可言说的想法,那也是他自己的痴心妄想,不关牧霁文的事。牧霁文愿意救他是情分,不愿意的话也无可指摘。

无论如何,眼下绝不是坐以待毙的时候,他得想办法自救。

“拍个视频发过去吧,等到早上牧霁文还坐得住,就把‘东西’给他打进去。”

牧勉失去了继续对江寞恶劣逗弄的兴致,站起身往外走,随口嘱咐站在一旁唯唯诺诺的纹身男。

趁着二人注意力都没在自己身上,江寞飞快地又打量了一遍这个房间,目光定格在那外围糊了厚厚报纸的窗户上,只见左下角有个小小的缺口,此刻正是凌晨,风撩起报纸时,能透过空隙隐约看到一座很特别的红色建筑。

“来来来,看镜头。”纹身男举着相机吹了声口哨,“笑一个。”

江寞不为所动地扭过头,一言不发。

“嘿我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纹身男将相机怼到江寞跟前,嗓音粗嘎刺耳,见江寞始终无动于衷的模样,他骂了句脏话,忽然伸手将其拽起来,恶狠狠掼到床栏上:“给脸不要脸是吧!”

就是现在!

江寞被那股力道拉着坐起来的刹那,猛然往前一扑,头顶撞在纹身男胸前。后者猝不及防地后退几步,并没留意到相机镜头正对着窗户上那个空隙。

“靠,”纹身男扬手便是一巴掌,“敢撞老子?”

耳朵嗡鸣,后背撞在床栏的地方也剧痛不已,江寞只觉天旋地转,唇齿间满是血腥气。

第14章

“哎呦,没留神,下手重了。”

“没事吧,疼不疼啊?”

“牧董您也看到了,是他先动粗我才不得已还手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啊。”

视频中,画外音里的男声肆无忌惮地大笑着,嘴上说着告罪的话,语气里却满满都是嚣张挑衅。

牧霁文看着视频里狼狈的江寞,眸光中漫起一抹痛心的血色,

攥着手机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脸色越来越阴沉,最后烦躁地将手机甩到地上。

车子在暴雨中疾驰,朝着某地驶去,车厢里人员众多,全都噤若寒蝉。

打破寂静的是对讲机里一个安插在牧勉身边的人。

他汇报道:“牧董,我已经将牧勉这些年私下购置的房产筛查好发过去了,目前有可能的有七处地方,最远的距H市两千公里,您可以派人分头赶去。”

牧霁文说:“好,辛苦了。”

话音刚落,他电光火石间陡然想起什么,俯身去拿方才丢掉的手机。

早有人眼疾手快地捡起递过来,牧霁文重新打开视频,来回拉了几遍,画面定格在一团模糊的画面上。

放大又放大后,牧霁文把手机递给旁边的人,声音冷厉:“查这个地方。”

熹微的天光慢慢挣破厚重云层,苟延残喘般向着暴雨如注的天地间释放光明,奈何寡不敌众。

凌晨过后,窗外仍旧是灰蒙蒙的。

江寞已经一天一夜水米未进,乏力地瘫在床上,手腕和脚踝被捆住的地方都磨破了皮,冒出血珠。

他昏昏沉沉的,也不知是发烧了还是过于疲乏,一时要睡过去,一时惦记着牧思昭,一时又想不知牧霁文有没有发现他的暗示。

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躺了不知多久,房门再度打开,他听到脚步声急促地走过来,纹身和刀疤的声音较之之前多了些慌乱。

“真的要给他打吗?”这是纹身的声音,哆哆嗦嗦,怂得很。

“废话,还是说你想违抗老板的命令啊。”这是刀疤的声音,听上去中气十足,实际也有不易察觉的心虚。

“可这东西纯度太高了,打过一次,将来就都戒不掉的。”

“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不然怎么威胁到牧霁文,都到这个份上了,咱俩左右都是要进去的,还不如赌一把。”

什么东西?什么戒不掉?

江寞被这两人吵得头疼,艰难地撑起眼皮,看见纹身手里握着一个针筒,里面有浑浊的液体。

不甚明亮的灯光下,针头闪过晶莹锐利的冷光。

意识到这是什么,江寞蹙起眉,下意识往另一侧闪躲。

可惜他的力气实在所剩无几,很快便被反应过来的刀疤按住,后者一不做二不休,夺过纹身手里的针筒,试图扎进江寞的手臂。

噗——砰!!!

千钧一发之际,窗玻璃碎裂的声音骤然响起,握着针筒的刀疤有几秒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摸了下胸膛,满手的血。

纹身眼睁睁看着刀疤倒在面前,胸前一个红色血洞。

他转身拔腿便跑,可人如何与子弹的速度媲美,又是一枪,纹身也应声倒地。

突如其来的剧变冲击着江寞的神经末梢,他愣愣看着地上两具尸体,缺氧和禁锢几乎令他喘不过气来。

他想要吐,却因胃里空空而只能干呕。

眼前走马观花般闪过各种凌乱可怖的片段,江寞试图闭上眼,却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般什么都做不了。

蓦地,眼前被一只温暖的手掌覆盖,那令人作呕的画面再不复存在。

“别看,别怕,没事了。”来人扶起江寞,将他拢进怀里,贴着他耳畔小声安抚,“我在这里,只想着我就好。”

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气息,意识到这个人是谁,江寞感觉自己像濒临干涸的鱼,骤然遇到了一捧甘霖。

他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张朝思暮想的脸。

从前的童话故事里,总是描写王子披荆斩棘,拯救公主。

但是,江寞想,但是在他的故事里,是公主一次又一次,降落在他的世界。

牧霁文将江寞搂得很紧,似乎要把他融进自己的骨血里般用力,“抱歉,我来得迟了。”

江寞摇了下头,又点了下头,他朦朦胧胧的,简直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走廊里传来训练有素的脚步声,是前来救援的部队挨个房间在搜寻。

“原来不是做梦。”江寞喃喃自语。

“嗯。”牧霁文轻轻抚着他的脊骨,像是捧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藏,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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