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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又问了一遍:“你要对主子做什么?”

许明山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啪”地一声打开折扇,边绕着凉亭踱步边道:“你不该问我打算对你的主子做什么,而该问”许明山故意顿了顿道:“我打算对你做什么。”

许明山走到卫凌面前,故意凑到他面前,笔尖贴着他的脸道:“我给你一个和呼延云烈重新开始的机会,就当你还了你替我过毒的情意。”

许明山的气息喷在卫凌侧脸,引得卫凌皱了皱眉。

“不需要。”卫凌斩钉截铁道。

许明山也没气恼,他伸手勾住卫凌的腰间的系带,将人扯近,又把一个信笺插在了卫凌的腰间,低声道:“这是月氏铁骑在宫中的驻阵图,你把它交给烟柳街上那家胭脂铺的掌柜,她会派人将我的一件要物送入宫中,助我比许青宴更快赢得你主子的欢心。”

“只要你帮了我这个忙,我便将这十三年间你为呼延云烈做过的事如实告诉他,到时候你便能代替许商志,做你主子的心上人。”

好一会儿,卫凌才出声,“我凭什么相信你?”

“哈哈哈......”许明山似乎没想到面前这人会答应地这么爽快,他拍了拍卫凌的脸道:“我爱慕权势,你爱慕呼延云烈,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第8章

从明德宫出来后,卫凌回到房中,该睡觉睡觉、该喂马喂马,一切如常。

宫中的马夫一月可以轮着出宫一回,他和这月出宫的马夫换了日子,三日后便可出宫买草料。

出宫那日,卫凌换了身干净衣服,右手已经提前拆了夹板,虽然那处还有些隐痛,但尚且能够忍耐。

他用黑布条将头发束好,从内侍手中取了出宫的腰牌,却没有直接往宫门那儿去,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往驻扎宫中的月氏军营处去。

昨日他问了守卫,知道今天早晨呼延浔会在军营操练。他蹲在门口等了许久,几番通报过后,才由守卫领着进了军营。

一路上看着操练的士兵,心中泛起些许苦涩,到呼延浔的军帐前时,他已经收回了视线。

许是对上次踩断卫凌手腕的事心中有愧,呼延浔这次倒没一张嘴就口出恶言。

卫凌进来的时候,他正专注地盯着案几上的沙盘,“你找我什么事?若是为了上次那事来要银钱,便不必多说什么了,直接报我的名号去账房拿钱便是。”

卫凌摇了摇头,从衣服内侧拿出一个信笺,放到呼延浔手边,“三天前,许明山让我将此图带出宫*予亲信。”

呼延浔瞥了一眼信笺,没当回事。

他知道,卫凌搞这一出就是为了寻个由头以表忠心,什么图纸,怕不是他随手乱画的吧?

搞些这样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想讨王上的开心,真把他当傻子?

“放这吧,我待会交给王上。”呼延浔敷衍道。

卫凌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劝了一句:“一定要亲手交给主子,莫要误事。”

话音刚落,呼延浔气得一拍桌子,“你是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命令我?”

“要不是看在你给爷做马镫断了手的份上,你以为爷会在这陪你耗费时间打转转?”

“你那点小心思真以为爷没看出来?告诉你,我呼延浔说到做到,既然欠了你的便会还你的,待王上回来,自会把东西给他,为你美言几句,你若再不知好歹,就不要怪爷不讲情面将你轰出去了!”

卫凌听完,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出军营。

呼延浔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倒是觉得比方才更气了。

将案几上的东西尽数摔在地上,怒吼一声道:“妈的,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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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都城内一派安和,氤氲着热气的包子铺、吹糖人的老伯、街头卖艺胸口碎大石的民间艺人...国破的阴影短短几日便已散去,月氏治军严明,百姓的日子不会难过。

卫凌走在街上,穿梭在人群中,觉得压在心头的东西轻了一些。

草料铺在花柳街,这条街是齐国都城内最繁华的街道,生意好的铺子可日入斗金,行人摩肩接踵,络绎不绝。

卫凌很久没有出宫了,上一次还是在三年前,许明山要吃连云铺蒸的桂花糕,宫里的人都不愿耗上一天就为买个吃食,买不到要挨罚,买到了还要怕误了宵禁,挨顿板子十几天都下不了地。

这等吃力不讨好的难事,自然是落到了他头上。

那天,他从午后等到了晚上,好不容易买上了桂花糕,却错过了宵禁,他倚靠在宫门脚下,蜷缩着过了一晚,那夜是真的冷啊,他将桂花糕紧贴着胸口放着,好让它凉得没那么快。

第二天一早,宫门一开,他便拿着许明山的腰牌进了宫,将桂花糕送到伺候许明山的小厮手中。

刚出明德宫,便被许青宴的人架走了,说他误了宫中门禁,彻夜未归。

用这个由头,许青宴打了他二十板子,手臂粗细的板子直直地打在脊梁上,使得他往后三日都止不住地吐血,背上的淤紫散了将近半个月。

卫凌收回心神,不愿再去想这些。

主子回来了,从前种种便都算不得什么。

循着记忆,卫凌一边找着草料铺子,一边思索着给“疾风”的饲料里加些什么辅料,好让它长得更健壮些。

忽然,后边传来一整骚动,他正要回头,却猛地被后边蹿起的几人扑到在地,紧接着边上又跑出七八个人,按着他的四肢,将他牢牢地钉在地上。

没过一会儿,四周便围起了一圈佩刀的官兵,看模样要比寻常衙役威武许不少。

这一阵骚动引了一群人围观。

“这谁啊?犯了什么事,搞这么大阵杖?”

“谁知道啊?诶边上的别急,我都看不见了…”

“这人瘦瘦弱弱的看着也不像能搞事的,要这么多人抓他一个?”

“你知道什么,会咬人的狗不叫,鬼知道他背地里能干出什么事。”

“是啊是啊,呼延王进城之后赏罚分明,这人一定是罪大恶极才被官家当街捉拿。”

……

卫凌被按在地上,耳边模模糊糊地听见些污言秽语,一时搞不清发生了什么。

他丹田发力,正要挣开束缚,目光所及之处却出现了一双官靴,绷紧的身体便放松了下来——是主子的人。

正要询问发生了什么,却被那双官靴的主人一脚踩在脸上。下颚立马传来一阵的钝痛。

“我奉王上之命,前来捉拿叛贼。”

领头的守卫用脚碾了碾卫凌苍白的侧脸,嚷声道,“带走!”

第9章

军营的大牢里一片阴冷潮湿,血锈斑斑的刑具,牢房里伤口生坏蛆的犯人,比不得地牢,关到这里的人大多是出不去了,活着一天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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