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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昭半天没回过味儿来。
阗悯见他发愣,把人拉到身上抱着:“我知你疼我,可这事你去不得。我与钟乔尚有交情,他给兵的可能还是有的。曦琰去了,反倒是我们逼反了他。”
岫昭“被迫”压在阗悯身上,皱眉道:“不疼了?亏我还怕碰着你。”
“曦琰躺下边儿,就不会疼了。”
岫昭觉得他在耍流氓,偏偏阗悯目光清澈,正气得很。他正拿不定主意放不放阗悯,一不留神就被阗悯翻身压在了身下。正巧马车一路颠簸,弄出些声响也被行车声掩盖了过去。
岫昭望着阗悯道:“你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人紧张的时候,总是想做点什么的。”
岫昭笑道:“不是运筹帷幄么,怎么大将军还会紧张?”
“凡事都有个第一次,曦琰是我的良药。”
岫昭听他认真着一说信了几分,注视阗悯良久,拉开了领口道:“想做什么就做吧。”
岫昭瓷白的肤色暴露在眼底,喉结轻轻颤了,欲拒还迎的姿态很是动人。阗悯原只想逗逗他,这时也被撩得动了真情,抬起他下巴重重碾压在嘴唇上。
岫昭呼吸一窒,伸手勾住阗悯的肩,让两人靠得更紧些。他心里虽顾念着阗悯的伤,可这时候两人心中难免都一样紧绷着,与其说是信阗悯的话,不如说他自己在害怕。
从前他独自一人了无牵挂,这时候却畏首畏尾,怕一不小心害了阗悯性命。
阗悯见他顺从得任人摆弄,逗他道:“刚要欺辱我的气势呢?”
岫昭闭着眼道:“趁你还能折腾,不与你计较。要是不能了,再与你算账。”
阗悯望着他那张不认输的嘴,将他半身都腿了干净。“我就喜欢曦琰打死不认输的气势。”
“…………”岫昭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曲起腿愤道:“你小子让开!”
“不让。”阗悯手落到岫昭腰身,压着来回抚到腿上,成功让岫昭闭了嘴。
“曦琰听我一句,让我去源城。”
“不让。”岫昭这事上拒绝得让阗悯一点面儿也没有。
“你我总得有一个要让。”
岫昭一时间觉着阗悯怎么能把两件事混作一谈,不过理智很快便飞灰湮灭,与阗悯一同沉浸在身体的愉悦里。阗悯自他主动之后要得比从前更加肆无忌惮,像真要与岫昭争个输赢来。岫昭伤腿悬在矮榻外,逃又逃不得,只恨阗悯没大没小,不知尊老爱幼。
呼吸急促间,遇着车一阵颠簸大晃,岫昭咬牙苦撑,恨不得逃下地去。
“悯儿,慢些……饶了我吧。”
阗悯撩起微湿的发,反将岫昭的腿弯勾在前臂,抬了起来。
岫昭欲哭无泪,抓紧了木榻不让自己被晃下地去。阗悯在地上还能讲讲道理,在床上根本不听他的话。或许正因为阗悯这种公事公办,私事私办的处事方式,才让岫昭如此偏爱。岫昭一开始在心里骂,习惯之后又盼着他别停下来,羞耻得咬紧了牙关。
阗悯后腰上不知不觉多出一双手,不时滑到臀上推他向里,阗悯知他舒服了,又问:“曦琰同意我去源城么?”
岫昭恨他这个节骨眼想公事,只往他身下蹭:“不要。”
阗悯停了动作认真道:“你说不要的。”
“…………”
不满的王爷头一次在床上被人拿捏,忍不住被激起的欲念,继续去寻阗悯的唇舌。阗悯任他亲吻拥抱不为所动,真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觉悟。
“做什么圣人,悯儿……”
岫昭双眼飘在阗悯身上,自然知道他也憋得难受,心道他何苦要这么为难两人。可他这时只要一松口,阗悯就如同断线的风筝,脱出了他的保护范围。
阗悯忽然一反常态,回应了岫昭。只是这回应不发的状态,让岫昭更加渴望起来。
“…………你非得让我求你。”岫昭一身薄汗,干了又渗,着实煎熬得很。
“不敢,曦琰是我的君主,怎么会有求人的时候。”
“……好,你要去便去,日后再别用这种事与我争胜。这次算是我输,我离不得你,满意了?”咬牙切齿间,岫昭双手揽住阗悯脖颈,轻轻重重地吻他吻得密集。
阗悯抱起他道:“是你先不讲道理,跟个小孩子一样。”
岫昭本想与他争论两句,最后想了想又忍着了。争胜赢了又怎样,远不如阗悯的口唇来得香甜。
“把丫头带去,叶凌留下。”岫昭双手架在阗悯肩头,沉身的同时不忘了加上一句。
阗悯觉得他说话不合时宜,要紧时候不想动脑,更不想问他为什么,只按下岫昭的腰一阵捣弄。岫昭方才恨他只知办正事,这回又恨他只办私事不理人,全不给他个章法缘由。
昨天高烧到40.5°,感觉人快没了,躺了一整天,今天活过来了。生日有这种经历的大概也没谁了……这两天把缺的更新都补上。
第249章
龚昶早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回归一副娇小少女的柔弱模样,与舒桐说说聊聊,不知不觉走了半个时辰。她历来办事稳妥,寻着岫昭马车要去请示让众人休息,还未走到跟前便听着车里声响,还有那一串“离不得你”。舒桐跟在她背后到了,龚昶一个警惕跳开,话没说一句兔子似的逃了。
舒桐纳闷道:“问了没有?”他转身便对车里喊:“阗悯,阗悯?”
车里许久没有回声。舒桐正要上车,见着龚昶又快步冲了回来,拉着他往前头去了。“问了,王爷说继续赶路。”
“…………”舒桐虽觉着奇怪,不过龚昶也没什么说谎的必要,跟着一步一跑的走了。
前几日众人赶路还有休息的时候,这一日却迟迟不见主子下令,多有人心生疑惑。王宇在马上坐得腻了,跟众人一起步行,一个时辰过后也是足下酸软,盼着能稍微歇一歇。
虽说众人口里不说,可辛苦都摆在了脸上。龚昶实在忍不住,示意舒桐再去问一问,不过千叮万嘱不能爬车,只能在外头问话。
舒桐虽说有些不明就里,依旧按她说的做。去了没多久便回来跟龚昶回话,阗悯说再走半个时辰休息。
龚昶唉了一声,继续在前头领路。
舒桐低声问她:“我听着他车里有些声响,不知是在做什么?”
龚昶心道舒桐八成把耳朵贴上去听了,答道:“我没问你,你怎么来问我?”
“头一回是你去问的,我以为你……”
“我不比你知道得多。”龚昶沉着脸,想要绕开这个话题。
舒桐道:“他二人好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怎么还有火气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龚昶也颇为纳闷,不知这种抵触情绪来自哪里。或许是听到了岫昭那些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