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阗悯目光落在岫昭手上:那只手骨节分明,克制着没有用力,却在微微颤抖。岫昭第一个问题,竟然是关于他。

断指汉子无神的目光转向阗悯,答道:“是。虽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将军一定是得罪了他。”

“放屁。”岫昭气道:“悯儿哪里对不起他?!”

断指汉子道:“你与我发气有什么用?”

阗悯忽然握住岫昭的手,垂眼轻声道:“何必要问这种问题,问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岫昭紧紧抓住他道:“我就要问。你从未对不起他,凭什么这么对你?”

阗悯弯起嘴角道:“我向着你,要跟着你反,算不算对不起他?”

“那也是后来的事了。”岫昭理亏,声音低得只给阗悯听见。

阗悯向不远处两名侍卫道:“你俩歇一下,去换两人来。”

新换的两人动作迅速,盏茶时间就差不多将任务完成。阗悯对岫昭道:“曦琰可以让我问一问?”

岫昭点头道:“悯儿问吧。”

阗悯向断指汉子道:“除了你们,他这次还派了什么人来?什么时候会到?”

断指汉子看着侍卫把人埋好才道:“多少人我不知道,最后你们都得死。”

岫昭听后便要发作,阗悯拉住他,对汉子道:“你既说不知道,又如何笃定我们要死?”

“因为太多了。你们以为你们能赢得了他?”

阗悯仿似没被他的话影响,淡淡笑道:“不是我以为,是我们一定赢得了。”

非但岫昭,在场诸人都被他气势所慑,担忧的心安定下来。

阗悯回过头对岫昭道:“当年我一无所有,只凭一腔孤勇热血,不也赢下来了。现在有曦琰在,哪儿还有输的道理。”

岫昭颔首。

阗悯又道:“在场的人若怕死,尽可离开。大战在即,又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苟活着不如随我建功立业,助曦琰夺回王位。被骂乱臣贼子也好,谋逆也罢,我无愧于心,更无愧我阗家祖先。”

阗家满门忠烈,如今留阗悯一个独苗,他一发话,听者无疑对岫昭多了几分信任。

岫昭心道他说话竟比自己还管用,乐得让他重整“军心”,安享其成。

“罢了,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借叶兄弟的刀一用。”阗悯似是不准备再拷问下去,要将断指汉子处置了。

第248章

叶凌道:“杀他何至于小王爷动手,让属下来吧。”

断指汉子看着叶凌,瞳中忽然起了深深的怨怼之色,似是与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还未等叶凌出手,断指汉子便一脸痛苦地挣扎起来,三五下便不动了。

众人见他服毒,一时都怔在原地。

阗悯道:“倒还是条汉子。”

岫昭看了那汉子一眼,拉了阗悯道:“悯儿上车去,剩下人准备准备,继续赶路。”

两人相携上车,不一会儿整队人便继续启程往北。

阗悯在车里养神,不一会儿就觉得身边多了个发热体。岫昭揽着他腰道:“源城尚有百里,若是快一些,晚间就到了。”

阗悯脸贴着岫昭额头,轻声道:“是。曦琰在担心什么?”

“那几人打源城来,依你看是不是钟乔的意思?”

原来岫昭是担心钟乔是正泫的人,阗悯心道。不过他这种担心不无道理,从那几人的行头看来,的确是像源城官兵的装束。

“若是不放心,曦琰可以让我独去城中。”

岫昭道:“那怎么行?”

“一人去总比两人去的风险小,曦琰让舒桐和叶兄弟跟着我就好。若是有什么状况,我几人也好脱身。”

“要不直接把钟乔擒出城来,也不用去你冒这个险。”岫昭虽承认阗悯说的有理,不过显然还有顾虑。

阗悯侧过头,鼻息落在岫昭脸上:“这么不放心我?”

岫昭脸上暖烘烘的,只道:“你要没个伤病,我自然放你去了。可如今了因还不知道在哪里,我怎么放心的下?”

“那曦琰有更好的法子?”

岫昭抿着唇,只是抱紧了阗悯。

阗悯由他抱得死紧,笑道:“怎么像只幼雏似的,认了我这亲爹?”

岫昭总算离阗悯的脸远了些,凶道:“你要当谁的爹?”

“不开玩笑了。”阗悯握住岫昭的手,又将人拉到身边:“生出曦琰这么个漂亮儿子,是有点儿难。就不能认个干亲么。”

岫昭忽地将阗悯推倒在榻上,倾身压了上去,只留出阗悯胸口一尺见方的空间:“再说一次,等会儿可就是你叫爹了。”

阗悯见他忽然凶性大发,笑道:“怎么,曦琰还想强上不成?”

“你说呢?”

岫昭一双黑眸深不见底,动也不动地盯着阗悯。阗悯仿佛从他眼里读出什么,低声道:“原来在我身下那般不满意,趁人病弱就要欺负回去。”

岫昭黑着脸道:“谁与你说不满意了?你就拿捏着我宠你惯你,这事上也从不商量。”

阗悯道:“别的事可以商量。曦琰这么要强,要是商量了,哪儿还会如我的意?”

岫昭听着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阗悯拉下岫昭的脑袋,嘴唇碰上,柔柔弱弱地亲了一亲。岫昭几乎要信了,皱眉道:“你刚拉弓的气力呢?怎么这会儿猫似的?”

阗悯只想快点儿说服岫昭放他去源城,实打实地卖起柔弱来:“刚在外人面前,总不能露了痕迹。要被人知道主帅要死不活的,还怎么带人呢。”

岫昭眯起眼,似在琢磨他这番话几分是真,半晌后问:“胸口还疼不疼?”

“疼。”阗悯眨眨眼,出口之后才觉着说快了一点。

“脱了我给你上药。”

“不用了,早间不是上过么。”阗悯被岫昭压着躲也躲不过,索性装死:“曦琰让我休息会儿。”

岫昭果真撑起身不再压着他。阗悯正想着躲过了,岫昭下一刻就开始解他衣衫。阗悯不敢反抗,让他一层层剥开。精壮结实的胸廓暴露在冷凉空气中,激得阗悯往后缩了缩。

“…………”

岫昭盯着他胸口的掌印许久,开口问:“当真是越来越疼了?”

阗悯“嗯嗯”直哼哼。

“可我怎么看着淤血较昨晚退了许多。”岫昭手背贴上他,消退的掌印处皮肤还有些微微发热,可并未像几日前那般烫得厉害。

阗悯哼声道:“这般难解之事,应当医者来说,叫我如何能说清楚。”

“你说不清楚?”岫昭一双桃花眼移到他脸上,“你嘴皮子一动就骗我关心,还用什么医者。”岫昭替他拢好衣,束腰带时尤其用了一把力,栓得阗悯直叫腰断了才松了松。

阗悯非但没长教训,反倒笑说:“这样你便放心让我去源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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