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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话,与他平日的形象相差太远。又或许是因为岫昭要她跟着阗悯,而阗悯明明点名要的是叶凌。

舒桐见她沉思着不停皱眉,只守在她身侧等她想明白。

两个时辰一过,果真听着岫昭传令下来,全员原地休息。此时众人离源城不过只有十余里。

龚昶回过神来,视线里出现了舒桐的大脸,心道舒桐也要一同进城,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她伸手握着舒桐的手:“你在担心我?”

舒桐嘻嘻一笑:“你这么厉害,有什么好担心的?”

龚昶也跟着笑了起来:“就是,我要保护你,担心的应该是你。”

舒桐回握住龚昶的手躬身道:“那有劳娘子照顾了。”

·

马车车厢里阗悯与岫昭面对面坐着已有盏茶工夫。岫昭办完事之后后知后觉地开始发脾气,不知是在气自己还是气阗悯。

阗悯数次想问他气什么,又怕要节外生枝。

最终还是岫昭先坐不住:“你交待人急急赶路,是想快些进城。”

“夜长梦多,曦琰………”

“我知道。”岫昭皱起两道淡眉:“我如何不知你该去做什么?只你敢把我当个脑子昏聩的,还用那事来算我。”

果然还是因为做的时候讲了废话。阗悯摸着了症结,低头道:“我是怕曦琰不放我。”

岫昭道:“我就嘴上一说,你想做什么,我拦得住?”

“拦得住。”阗悯笑道,伸手要抱他,岫昭扭捏一阵,还是倾身与他抱着了。

“曦琰舍不得我,高兴还来不及。”

岫昭靠着他肩,听他说闲话。

“从前都是你哄我,现在反倒活回去了。”

“嗯。本王要不会说情话哄你,你就不喜欢了?要是再年幼十几岁,你就不要了?”

阗悯倒真想见见小时候的岫昭,不过苍天不给这个机会。“小时候的曦琰想必不会这么端着王爷架子,与我更亲切些。”

岫昭心道他猜得挺准。从前阗悯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自己一把屎一把尿伺候他,晚间也抱着一起睡,是比现在亲多了。可谁料得到当年的小没良心在床上对他用起了兵法,这种被拿捏的感觉让他十分不安。

“说起来,悯儿送过我什么礼物吗?”岫昭左思右想,自己送出去好多件,阗悯好像从云滇回来也没给他带过什么。即便他有时候想他,也没个物件寄托。身上唯一有的一束头发,还是他强要来的。

……连舒桐都不如,好歹龚昶都有呢。

越想越憋屈的岫昭头一次不要脸地讨要起礼物来。

阗悯在他耳边道:“我起初也想过。可曦琰贵为王爷,想来不缺什么。”

“…………”岫昭听得一阵郁结。

“曦琰想要的,只有两件东西。其中一件已经得了,还差一件。”

岫昭皱眉想了想,开口道:“臭美,可是把你自己算上了?”

阗悯嗯道:“如今只剩下一件,这份礼,曦琰多给我点时间吧。”

岫昭微微一笑:“好吧。你去源城注意安全,有事没事都给我报个信。”

阗悯点头,紧紧搂了他一下才放开:“即便要死,我也回你身边再死。”

“胡说什么。”岫昭从阗悯肩上离开,“你既把自己算给我了,除了我开口,你都不能死。”

他几句话说得冷冽又强势,让阗悯又喜欢起来。

“好,我这就去了。”阗悯转身下车,走得头也不回。

“王宇舒桐龚昶!”

坐着的三人听见阗悯喊,相视一眼站了起来。舒桐替阗悯牵了雪枂,只道:“没备干粮,就一壶水一把弓。”

阗悯见他箭袋里装满了箭,心道舒桐还是谨慎的。四人四马趁着落日的余晖奔向源城,要在城门关闭前赶着进了城。

钟乔钟侯爷的宅邸在源城独霸一方,是先皇赐下的宅子。阗悯曾经来过这里几次,但最近一次也有六七年了。钟乔的年岁比阗风小许多,一直尊阗风为长辈。阗悯当年十岁出头的时候,钟乔已有二十多,虽有些尴尬,不过也勉强算了同辈。

阗悯记忆里的钟乔是个相当仗义的人,他阗家有交情的权贵里,钟乔算得关系不错的。只是这许多年过去,阗风也已故去四年,钟乔还会不会为了他来一把豪赌?

四人在守城官兵的带领下入了钟府,在大厅等了整整一刻钟,才等来了钟乔。钟乔面貌儒雅斯文,较之以前一样的贵气,或许是一身行头刚刚换过,宽袍大袖,面若冠玉。

阗悯见他到得厅内,拱手道:“钟侯爷。”

钟乔道:“听得城门报阗兄弟和王将军等人到了,等得我好辛苦。”

龚昶提起精神,耳目听出了十丈外。忽插话道:“侯爷府中养的畜生不少,是做什么用的?”

阗悯忽然警觉起来,龚昶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自小跟着岫昭,礼仪举止都是宫中规矩,断不会无端出言顶撞钟乔。

“侯爷?”

阗悯一声问询把钟乔的魂儿换了回来,钟乔笑道:“这位小友是?”

“哦,她是我媳妇儿。乡下人不大懂规矩,侯爷还认识我么?”舒桐拉住龚昶的手轻轻一握,没让她继续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来。龚昶看了看他,糊里糊涂地当了一回“乡下人”。

钟乔看了他一阵,恍然道:“认识,是跟在老将军身边的……”

“在下舒桐,如今奉旨随阗悯一同北上接管镇北军。”

钟乔点点头笑道:“英雄出少年,当年的英雄少年如今都成了我大祁的良将了。这圣旨我至今还未收到消息,不知……”

“在我这里。”王宇拱手对钟乔礼毕,取下身上的锦缎盒。

“钟乔接旨。”

钟乔不敢有疑,跪下接了,复又拆开细细研读,末了道:“原是圣上要打鬼方,我说难怪……”

“王宇将军是圣上身边的红人,此番一同过来,侯爷或可放心。”

钟乔点头应道:“便不是王将军到,只有少将军到,我也是信的。云滇一战少将军的名字早传到了北地,将士们都盼着见一面呢。”

王宇面上神色微僵,听着钟乔这么说看不出是高兴不高兴。

阗悯道:“侯爷可否订个时日,我等交接之后速速领兵北上。皇上此番给的时间不多,我出行前已立下军令状,非拿下鬼方不可。”

钟乔道:“诸位赶路辛苦,我已差人备了美酒,这些问题何不等到晚宴上说。”

龚昶忽又道:“多谢侯爷,我天生爱吃狗肉,不知侯爷府中有没有?”

王宇总算明白过来自己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在这侯府的深宅大院里,不应该有一丁点儿气味的。可刚刚他在进门前的一个下风口,闻到了动物的味道。龚昶这么一说,他全明白了。

钟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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