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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君涟漪,若有所思。

他刚刚……好似感觉到了另一条龙的存在。

但……

他复杂的看君涟漪一眼,再次去探时,那丝龙气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难道是错觉?

月芜寂定定的看着君涟漪,却见君涟漪不愿看他。

那副模样,仿若是对他厌恶极了一般。

心间传来一阵刺痛,那啪啪啪的鞭打声,仿佛每一鞭子都落在他心上一样,让他痛到窒息。

终于,他没心思再去想其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叫了停。

一时间,在场几人皆松了一口气。

逍遥子连忙道:“师弟你看,这鞭刑他也受了一百有余,这君涟漪能撑到此时不昏过去,也算是他命大,不如……”

月芜寂却只看着君涟漪,犹是不死心,缓缓开口:“你当真己想好,决意要与我断绝师徒关系?”

君涟漪一怔,这不是很明显的吗?为何他还要再问一遍?

他仍旧保持着别开头的姿势,点了点头。

月芜寂目光如炬,固执地道:“转过头来,看着本尊回答,你当真已下了决心,要脱离神剑宗吗?”

君涟漪怔愣片刻,咬牙,缓缓转头看向了月芜寂,点了点头,甚至无声开口:“不悔。”

月芜寂的心,好似突然之间空了一块一般。

他真的……很不甘心。

他之前明明一个人很是无忧,仅仅就差了一步之遥,就可功德圆满,飞升上神的。

是君涟漪,是他突然跳出来,说要与他相守到白头的。

可是最后……也是他弃自己如敝履,一剑穿了自己的心的。

此次他重生归来,本是想了解前世恩仇,以此来证道的。是他一次又一次将他推入险境,但他却一次又一次的回来了,然后用温柔缱绻般的深情,又将他拉入了深渊之中,让他再一次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他想,仇一定得报的,不然他难平自己心头之恨。

可是他又想,留他在身边,这是他心底最深处的丑陋欲/望。

于是,他做了,折断了他的所有羽翼,留他在身边,想和他好好过日子了。

结果,他却想要抽身了?

凭什么?

凭什么每一次深陷其中的只有他自己?

凭什么他每次都要来就来,一旦不想要了,就毫不留情的抽身?

凭什么每一次都是自己被抛弃?

他真的不愿意放手,可是现在,人人都在逼他放手。

为什么?

月芜寂的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

他朝君涟漪伸出手,手却在即将碰到君涟漪脸时,被君涟漪本能往后缩的动作刺动,再无法前进半分。

“放他下来。”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那弟子听言,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连忙跑上前去,将君涟漪放了下来。

容玉见状,立马跑上去接住了他软倒下来的身体。

月芜寂看着他们,看着容玉焦急万分的模样,以及君涟漪为不让他担心,挤出来的勉强笑意,心中怒气与理智同时翻涌着。

最终,他听到自己道:“从今日起,君涟漪将不再是我月芜寂的弟子。”

君涟漪的身体猛地一震,随即便感有什么十分细小的东西,在他心上戳一样,很疼,却找不到一丝痕迹。

他缓缓握紧了手,闭目,朝着月芜寂一拜,张口:“多谢师、寂月仙尊,不杀之恩。”

容玉静静地等他磕完头,随即将人从地上扶起,转身,正要离去之际,却不想,身后传来一个女声:

“且慢。”

容玉和君涟漪二人双双顿住,还未回头,那女声又起:

“如今魔族蠢蠢欲动,可皆是拜你所赐呀,君涟漪。”

宋莲衣一步一步从大殿内走出,含笑着朝他们走来,“离开神剑宗,算是你对神剑宗的一个交代,可是君涟漪,对着我们这些,深受魔族所害之人,你不打算交代交代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此前,因为君涟漪是月芜寂的弟子,犯下如此过错,迫于月芜寂的威压,没有人敢去找他的麻烦。

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现在他脱离了神剑宗,没了月芜寂这座大山做倚靠,那还不得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宋莲衣这话一落,立马就有人附和起来,“宋师妹说得是,我师兄前些日子就是被妖魔所害的,我们怎可轻易放过,同妖魔勾结之人?”

魔族与修真界不和已有千百年之久,死在魔族手下的弟子不计其数,要说痛恨,没有人会不痛恨魔族的。

而君涟漪,救过魔尊,此后若是每一次开战,这罪责,君涟漪都有不可逃避的责任,他们怎甘心如此轻易放过他?

罪人,就应该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赎罪。

“不能放他走,他在神剑宗求学良久,谁知道他对我修真界了解几何?若是放他走了,他转头与魔尊对接,将我修真界所有防御部署全数告与魔尊,于我修真界简直是一场浩劫,大家,千万不可放虎归山啊!”

此话一出,立马就迎来连连附和。

君涟漪有口难言,根本无法辩解,而容玉,倒是能辩解,他甚至想要将其实是自己救助的魔尊之事公布于众,却不想,正待开口之际,却发现,自己竟是无法提及有关魔尊的任何事。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逍遥子,微微睁大了眼,却见逍遥子朝他微摇了摇头。

逍遥子甚是喜爱容玉,容玉在丹修这方面的天赋,千年难得一遇,他不想因为这事而毁了容玉。

而君涟漪,是魔尊亲自找上他的,是魔尊要他背负这些骂名的,他无论是要恨还是要怨,都应该找魔尊才对。

自我说服着,逍遥子不去看君涟漪,走上前,强行将容玉拉过来,“你给本尊回去。”

“师尊!”容玉不愿,急急开口,“你明明知道……”后面的话他想说,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只能看着逍遥子干着急。

逍遥子厉色看他,“回去!”

容玉摇着头,看着逍遥子的面上满是失望。

最后他几近祈求的看向逍遥子,缓缓跪了下去,“你即是不让我说,那现在至少……让我陪着他吧!”

话才刚落,却不想,有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头。

容玉泪流满面抬眼,朝君涟漪看去,却见君涟漪微微勾了唇角,朝他摇了摇头。

救魔尊是他的错,君涟漪不置可否。

对于容玉,他深感歉意,那一次若不是他将容玉拉去,容玉如今也不会为此事而一直耿耿于怀,至于其他……

他都逃离了月芜寂,又还有什么是他过不去的呢?

缓缓站直了身体,君涟漪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开口:“所有责罚,我愿一人承担。”

他不是个逆来顺受任人宰割的人,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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