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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理。”是佛元子。
墨渊微讶回头,便见佛元子朝他投以一笑。
他一愣,随即,亦是回以一笑。
现在又有他师尊出面,他便是更能安心许多。
另一边容玉亦是从旁边的人群中走了出来,双膝点地,跪在了月芜寂面前,俯首道:“还请寂月仙尊开恩,绕过阿涟这一次吧!他受不住这种鞭打的。”
殿内,此刻逍遥子亦是踏风而来,面上复杂之色一闪而过。
容玉见状,忙跪行到逍遥子面前,拉住了逍遥子的衣摆,求道:“师尊,还请收回成命,扰过师兄这一回吧。”
他这急切狼狈模样,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温和自矜,竟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之样来。
逍遥子向来疼爱这个徒弟,见他为君涟漪竟然能做到这一步,不禁也是心下一软,看向月芜寂,“我看……”
却不想,那被月芜寂抱在怀中的君涟漪,却是突然挣扎出了月芜寂的怀抱。
君涟漪踉跄着有些站不稳,但却还是固执着不靠着月芜寂而站,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方靠着身后刑罚架子站稳。
却是扯动背后伤口,疼得他本就没有几丝血色的脸,更加惨白了几分。
月芜寂被推开后,面色越发冷了下来,那刚刚还握在君涟漪臂上的手,也不禁被迫收回,藏进袖子里,攥得死紧。
他紧紧盯着君涟漪,见他一字一顿地用鲜血写道:
“刑罚还未完,请掌教真人、寂月仙尊继续。”
随即,他手扶刑架,自动走上前去,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月芜寂目光越发阴寒,有谁还在为他求着情,他已是一句都听不到了,只死死盯着君涟漪的脸,几近咬碎后槽牙。
君涟漪却是不敢看他,把手伸给那给他上刑的弟子,无声道:“师弟,继续吧!”
那弟子看这么多人为其求情,一时为难,只好向逍遥子和月芜寂头去询问目光。
逍遥子本就只想小惩大诫的,却不想月芜寂突然要上刑,他虽然心里是有几分讨厌君涟漪的,但却从未想过真正要他的命,现在门内,门外都有人求情,他也正好顺坡下驴,给君涟漪一条生路,直接将其逐出师门便好了。
却不想,他刚刚想要开口,却听得一旁的月芜寂冷冷道:
“他即是还想继续受刑,那就让他受好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向了月芜寂,却独独只有君涟漪最是平静。
他恨他,他知道的,所以他没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过是在……惩戒一个他所憎恨的人罢了。
默默闭上眼,君涟漪任那弟子再次把自己绑上邢架,咬牙忍受着,腹中那传来的一阵又一阵更为强烈的痛感。
好似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他无由来的感到了一阵心慌,莫名觉得心里有些发堵。
他害怕,害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们看到,那是什么,他不敢再睁眼,却不想,那剧烈痛感,又从背后传来。
竟是比之一开始更为强烈。
他咬着牙忍受着,虽一声未吭,但他知道,自己……在无声的痛/吟。
月芜寂亦是不去看他,转过身去,却不想,耳朵里传来了他自己的声音:
“月芜寂,你疯了吗?你真的要打死他吗?”是小狐。
本来刚刚没人求情之前,月芜寂给了它灵力,让他有能力护着君涟漪的,却不想,就刚刚有人求情后,它身体里的灵力又瞬间消失了。
它无法再保护君涟漪了,那月芜寂的意思不就是摆明了让他去死吗?
小狐慌了,一遍又一遍的叫着月芜寂的名字。
月芜寂被吵得很是心烦意乱,忍不住怒斥出声,“他自找的。”
小狐终是禁了声,沉默的看着月芜寂,半晌,道:“你会后悔的。”
小狐说完,离开月芜寂神识海,回过了头,看向君涟漪。
容玉终是哭红了眼,不忍再看。
墨渊无法救他,终是在此待不下去,转身离开了此处。
君涟漪腹间疼痛难忍,背上的痛感,反倒没有那么强烈了。
他一直闭着目不睁,却是忽的觉得自己像是落入了温水中一般,所有的痛感都随之消失不见了。
他诧异睁眼,竟是看到身旁,有一条条色彩鲜艳的小鱼,正围绕着自己而转,在鲜活的游动着。
他怔愣片刻,仿若一瞬间又回到了两年前,那一场秘境中一般。
唯一与之不同的是,秘境中他所落入的,是冰凉的海水,而此刻,水是温热的。
伸手轻触那游动在身边的小鱼,君涟漪竟微妙的看到,那鱼竟是转过身来,朝他笑了笑。
君涟漪也想扯唇,对它一笑,却是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最终,他不得不放弃,脚踩着温热的水,向上游去。
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哪怕是在水中能呼吸,他也会本能的想要浮出水面。
却不想,他才刚游动了一会,远处就有一条巨龙朝他此处游来。
他心中没由来的一紧,随即不规则的狂跳起来,目光不由自主的紧盯向了那条龙。
那是一条罕见的粉色龙,那龙通体粉红,唯有头顶有一缕白毛,正被一个小蝴蝶结扎起,虽在如此巨龙身上看起来十分违和,但却也不失可爱。
君涟漪诧异的看着那龙,却不想,那龙竟游过来虚虚的绕在了他身上,最后留了个头与他对视着。
君涟漪不明它这是何意,朝它伸出了手。
龙开心的笑起来,用头蹭了蹭他的手,然后张口道:“我保护你。”
是软软糯糯的小女孩的声音,放在如此巨龙身上,实在有些不搭。
君涟漪诧异,开口想要问她是谁时,那龙突然朝他腹中钻去。
君涟漪被吓了一跳,想要阻止,却突然被禁锢了手脚,一股无言之痛从他腹部腾升而起。
立马,他腹部鼓胀起来,犹如妇人怀胎一般,还有东西在里面翻动着,痛得他直接又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方知,刚刚竟是他不小心昏死了过去,做的一个梦。
虽是梦,但腹间的疼痛,却是真的。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扁平如初的小腹,松了口气。
还好是梦。
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蹭他的脸,君涟漪一愣,转过头去,便见小狐红了眼,正一脸心疼的看向他。
那鞭刑还在继续,奇妙的是,君涟漪竟是再未感觉到一丝背部疼痛,就连腹部痛感,也在减弱。
他用脸蹭蹭小狐的头,用口型道:“别担心,我没事。”
却见,小狐耳朵突然一抖,与此同时,月芜寂亦是全身一震,朝君涟漪转过了身来。
一时间四目相对,君涟漪又缓缓地别开了头去,不看他。
月芜寂眸色依旧冷冽,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