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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果子酒,我……”

说着似是欲要向前解释,却因腿间的酸疼雪白的玉足刚踩在茵褥上便被绊倒在地,整个人狼狈又慌乱,几乎是跪着望向他,眼中含着一汪盈盈泪水,“阿萦真的不是有意的,姐夫,是我对不住长姐,求你别告诉她……”

女孩儿羞愧地捂住脸颊,单薄的肩头哭得一颤一颤,若非是情到深处,又怎可能哭得如此伤心欲绝。

裴元嗣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不过这丝疑惑稍纵即逝,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说的是真是假又如何,总之是她们姐妹二人的事,与他无关。

直到那沉稳的脚步声消失在屋里,阿萦又不放心哼唧了两声,才悄然抬起一双泛红的泪眼,娥眉颦蹙。

好歹也是同床共枕四年、又共同生养了三个儿女的男人,裴元嗣这性子,果然还是如那梦里的前世一样,又臭又硬。

其实对于卫国公裴元嗣,阿萦说不上喜欢,却也谈不上怨恨。

前世,他本是被迫纳了她,而她嫁给她,亦是情非得已,两人之间没有丝毫的感情。

在梦中的那四年,每一年对她来说都不啻于酷刑般历历在目,感同身受。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她似自梦中重生,又像是透过这个光怪陆离的梦预知了自己的将来。

临死前恨意与不甘久久不散,化为玉镯中的残魂被丢弃在一座不知名的青楼后院的枯井之中,日夜听那些欢场男女倚红偎翠、男欢女爱,到末了多少痴情人繁华如梦一场空,只悟得了一道箴言。

那便是情爱是这世间最不牢靠之物,与其错信男人们的海誓山盟,落得一个杜十娘、霍小玉错付终身,香消玉殒的下场,倒不如早悟兰因,苦海回身。

她不会忘记前世的自己是死于谁的手中,既然一切已无可挽回,她所能做的,便唯有好好地活下去。

保护自己的一双儿女,保护弟弟阿玦,不要他再死于乱军之中。

还有让曾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付出血的代价!

至于裴元嗣,她不会再要裴元嗣厌恶她,甚至于,她要牢牢抓住裴元嗣的心。

因为唯有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才能帮她彻底扳倒害了她一生的沈明淑……

这时门外响起了嘈杂的声响,像是侍候的丫鬟们要进来了。

阿萦回身躺回了床上,盯着大红鸳.鸯的帐顶,杏眼里很快盛了一汪盈盈的眼泪。

旋即抱住自己的双肩,压抑着小声呜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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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淑几乎是一夜未眠,枯坐床头一夜。

听着暖阁中阿萦柔弱无助的哭喊,男人急.促.粗.重的呼吸声,各种不堪入耳的声音……心宛如被人掰碎成了两半,疼得麻木。

直到两人云.雨停歇,周妈妈本想进去收拾床铺,赶出阿萦,还被裴元嗣的两个小厮给“恭敬”地请了出去。

看得出来,这一次大爷对她很是不满。

到凌晨时才模模糊糊地睡了半个时辰,又睡得不踏实自梦中惊醒,起床时周妈妈在门外候着,进来叹道:“夫人,大爷走了。”

沈明淑不允许自己对此事表现出任何的脆弱,特意上了一层厚厚的妆容,又慢条斯理地用过早膳,才让丫鬟将在院外侯了许久的阿萦唤进来。

阿萦昨夜初次承欢,被周妈妈几盏催情酒折腾到很晚,一大早又什么都没用在外头站了半个时辰,进来时不免头重脚轻地晕眩。

她心知这是沈明淑给她的下马威,梦中的自己却以为是她吃多了酒对不住长姐与姐夫苟且,面对救过自己一命的长姐羞愧都来不及,哪里还敢生出丝毫的怨怼。

强撑着走进来,阿萦很快掩去眸中情绪,未语泪先流,脸上已是见不到半分恨意。

沈明淑看着扑到她脚下哀哀哭泣解释的阿萦,心中了然,面上却不冷不热地问:“四妹,你这是何意?”

阿萦闻言一张纤细的瓜子脸更是细白如纸,腮边的泪儿犹如珍珠般簌簌滚落,伤心欲绝地道:“昨夜阿萦喝多了酒,不知怎的就和姐夫,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长姐,求您原谅我……”

沈明淑冷眼看了阿萦片刻,叹道:“好了,别哭了,起来罢。”

阿萦还是不肯起,被周妈妈硬是拉了起来坐下,沈明淑幽幽地道:“周妈妈已尽数与我说了,昨夜十五,你姐夫原本的确是来陪我,偏巧你吃多了酒……”

阿萦羞愧得几乎抬不起来,双腿一软又要跪下,沈明淑按住她道:“罢了,既然木已成舟,多说无益,长姐先前还说要给三天的时候考虑,现下却是,委屈了你,长姐心里也过意不去。”

“……千错万错都是阿萦的错,是阿萦喝糊涂了,长姐千万别这么说。”阿萦泪盈盈地摇头,急切道。

沈明淑要的就是她的这份自责与感恩戴德,她要让阿萦永远愧疚,她在酒后勾引了自己的姐夫,一辈子在她沈明淑面前抬不起头来,才好让她对自己死心塌地。

“好孩子,莫说是谁的错了,你是吃多了酒,酒后神志不清,如此焉能怪你?更何况,长姐原先便有意将你送你姐夫。”

沈明淑拉着阿萦的手,柔声说:“日后也别叫姐夫了,就叫大爷,我让周妈妈去给你收拾了个院子,就在西边,离着姐姐近一些,日后我们姐妹两个也好挨在一处说话,你看如何?”

“长姐……”阿萦抬起小脸,那双泛红的眸子里盛满了感激与小心翼翼,“您当真不怪阿萦了?”

“都是自家姐妹,哪里有隔夜仇,”沈明淑故意板起脸道:“日后咱们姐妹还要朝夕相处,共侍一夫,天天记这个记那个,还不得把你姐姐给怄死?”

“放心,姐姐答应过你的事情,玦哥儿入府学、进国子监,都会如约做到,就等玦哥儿随着他师傅从保定游学回来,立马就去置办。”

“你啊,若当真对姐姐愧疚,肚子就多争几分气,全了姐姐的心愿,也不枉姐姐待你这一片真心!”

本朝规定只有考中秀才的最甲等方可有机会成为禀生进入府学,但只要手里有关系,于沈明淑这样的人来说帮沈玦入府学便如探囊取物一般。

阿萦激动不已,忙保证道:“长姐放心,阿萦一定不会辜负长姐的期望……”

沈明淑不由笑道:“你看看周妈妈,我就说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傻丫头,这孩子可不是你一人想生便能生出来的!”顿了顿,低声问道:“阿萦,说给姐姐听听,昨晚帐子里大爷待你如何?”

寻常女子被问起床.笫之事,多半是要脸红羞涩,莫说裴元嗣还生得伟岸俊朗,且位高权重,文韬武略,正是一个男人成熟内敛,最富魅力的好时候。

只除了性子冷淡些,很是吸引那些年轻不懂世事的小姑娘,每每府中有个什么赏花宴,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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