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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呼吸都苦难,只能将自己蜷缩起来缓解痛苦。
但林奇又怎么会让他有喘息的空间?
有人在他书包里搜刮出了那把水果刀,递给了林奇。
他被架着双手,软绵绵地站着,冰凉的刀刃贴住他的脸颊,林奇让人深恶痛绝的脸凑得极近,“带着刀子干什么,想杀我?”
季知闭眼充耳不闻,双拳紧紧握起,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杀了林奇。
正是林奇无缘无故将他当作欺凌对象,又发现了他的秘密,如今竟然将他的秘密公之于众,让他再无天日。
听不到季知的回答,林奇怒道,“把他裤子扒了,我看他嘴能有多硬。”
季知猛然瞪大眼,嘶吼道,“你敢?”
林奇脸上的肉跳动两下,“我怎么不敢?”
季知大骇,脸色白得像纸,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恐惧,“池枫,池枫他不会放过你的......”
连他都不信自己的话,众所周知,他已经从傅池枫的宿舍里搬出来,近来傅池枫也对他被孤立欺负的现象不闻不问,又怎么会再一次解救他?
林奇听到傅池枫的名字,表情有一瞬的怪异,最终却咬牙道,“我还偏偏就敢了。”
季知被强行放倒,他大叫起来,却被一只大掌死死捂住嘴巴,他想手脚做武器,手却被粗麻绳紧紧拴住,他像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只有等待死亡的命运。
季知不想哭,那么多过往告诉他眼泪是最为懦弱无用的东西,但眼下他除了用热泪来宣泄自己的痛苦,别无他法。
校服裤被褪去,他惊恐地看着林奇拿着水果刀贴近他的下体,铁器的寒气隔着内裤传递到皮肉上,让他毛骨悚然。
“你这么不想让人知道你长了个逼,我做做好事,帮你把逼切了好不好?”
众人狞笑起来,犹如嗜血的鬼魅,叫嚣着将季知分食。
在无限的绝望里,连内裤都被脱去,季知的下体展露在七八个少年眼前,他们像是探索从未见过的迷洞,既厌恶,又贪婪。
林奇喉头滚动,拿着水果刀贴在季知的下体处。
季知颤抖着,喑哑地哭叫。
“真他妈的骚货,”林奇骂着,问众人,“你们谁想试试?”
季知痛苦的叫声被大掌捂住。
他双瞳因为恐惧骤缩,即使知道逃不过,却还在微弱地挣扎。
水果刀的侧身贴在他的穴口处,像是随时会捅进去,将他贯穿、捣烂。
他不明白,他从来没有做错过一件事,为什么要他承受这样大的恶意和痛苦?
仅仅是因为一个性器官就决定他的人生吗?他不甘心。
林奇似乎已经忍不了了,三两下解开了皮带,“你们架着他的腿,等我爽完了也给你们爽爽。”
季知下体凉飕飕的,浑身更是冷得像冰块,恐惧地等待即将而来的暴行。
没有人来救他——
哐当,教室的大门猛然被踹开,脱了裤子的林奇骇然看去,只见傅池枫满脸寒霜出现在门口,像看死物一般看着他,他还没有完全勃起的丑陋阴茎顿时疲软,结巴道,“傅,傅少......”
傅池枫的神色太骇人,似是阴曹地府里走出来的玉面修罗,掌管着在场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劫后重生的季知双腿蜷缩起来,茫茫然看向门口的天神。
再一次,傅池枫救了他,他热泪汹涌,无声喃喃着傅池枫的名字。
傅池枫慢条斯理上前,夺过少年手中的水果刀,狠狠扎在了林奇的大腿上。
林奇凄厉的叫声掀破房梁。
傅池枫把季知抱起来,林奇惨叫着,“傅少,是你......”
余后的声音消失在傅池枫冷然的眼神里。
季知压根听不清外界任何声音,像是抓住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依赖在傅池枫的怀里。
教室外空气燥热,蝉鸣声中,他看见匆匆赶来的褚意满头热汗,停在蔚蓝的天空下注视着他,眼里写了太多他看不懂的东西。
傅池枫抱着他擦过了褚意的肩。
这世间向来如此,晚了一步,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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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太忙了不好意思,久等了。
第33章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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碘伏按在擦破的皮肉时引起一阵刺痛,但还未从极度恐慌中走出来的季知却仍是呆滞着一张脸,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他像是被抽离了魂魄的木偶,只有当傅池枫起身时他才慢慢地转了下眼睛,伸出手去攥傅池枫的衣摆。
傅池枫看着他这个依赖的动作,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说,“我哪儿也不去。”
季知还是不能放松,紧盯着傅池枫的身影,直到傅池枫再次回到他身边,他顿时像受惊的动物钻进了傅池枫的怀里,死死搂着傅池枫的腰,终于从喉咙里挤出字来,声音像沙石一般难听,“被知道了......”
他脑海又浮现起黑板上的字眼,把整个人都贴在傅池枫的胸口,手因为太过于用力攥着衣角而发白。
傅池枫身上有淡淡的清香,犹如温柔的大手抚平季知的恐惧,他揉季知的身体,声音是刻意调整过的轻柔,显得有些不自然,“没关系的。”
“都知道了,所有人都知道了,”季知还是重复着类似的话,惶恐不安,“他们会把我当成怪物抓起来吗?”
像林奇那些人对待他一样,被拳打脚踢,甚至可能被强暴,他抖个不停。
傅池枫给他指了条明路,“只要待在我身边,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他抬起脑袋,见到傅池枫冷峻的眉眼,犹如高山冰凌,明知靠近会染上冻人寒霜,却是他唯一的依靠。
傅池枫拨开他汗湿未干的发,摸他擦破皮的脸颊,他终于后知后觉感到疼痛,眼里涌起了泪花,傅池枫问他,“你还想走吗?”
季知茫茫然地看着傅池枫。
傅池枫的食指按在季知的下唇处,他冷静地阐述事实,“你依旧可以选择离开,我不会拦你,但是我不可能每一次都那么及时出现,只要你走出这里,今天的情况还会发生很多次。”
食指探入季知柔软的口腔里,感受季知的战栗。
“我晚到一步,林奇就会强暴你,不止林奇,还有其他人,随便谁都可以把你拖到学校的角落,是空教室、废弃仓库,甚至是无人的小道,轻而易举扒掉你的裤子,一个接一个地轮奸你,你想这样吗?”
季知脸色惨白,下意识地摇头。
“当然,你也可以留下,以后哪儿也不去,没有人敢欺负你。”
只给他一个人欺负。
季知脑袋迟钝地运转,半晌定格傅池枫最后一句话,他迷迷糊糊中觉得傅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