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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戾气,让他那张艳丽的脸看起来愈发惊心动魄的漂亮,他挑了下唇,“季知,你真他妈给脸不要脸。”

季知被他骂得愈发往角落缩去,生怕盛怒中的褚意打他,抖得厉害。

好在褚意只是踹翻了两只宿舍椅就砸门而去。

他连忙穿好裤子,躲进了被窝里,上下牙因为后怕而碰撞在一起。

不一会儿室友就回来了,一进来就骂骂咧咧的。

“我操,宿舍什么味啊,骚死了。”

“还能是什么味,骚狐狸味呗。”

“真倒霉,跟个男妓住在一起,这才搬回来不到两个小时,就跟野男人.....”

“我可没骂褚少,靠,晦气。”

不必承受什么后果的青春期少年的恶意往往最为直白,用言语就能于无形中杀死一个人。

他们有意羞辱季知,以寻求攻击弱者的快感,而面对褚意这种比他们强大的对象,却连半句职责都不敢。

季知即使闷在被子里,也清晰地听见他们对自己的诋毁,他只能用力地捂住耳朵,把这些裹着碎玻璃的言语抵挡在外。

——

季知一路走到教室,收获了不知道多少看好戏的目光,甚至有的当着他的面就嘻哈大笑起来。

这个世界上在性爱关系里作为承受方的男男女女,只要给他贴上“淫”字的罪名便只有被羞辱的份,谁都可以上来踩他一脚,以正义之名。

他走到楼梯口,猝不及防见到了不远处的林奇。

林奇笑得脸上的横肉都堆积在一起,他左手握成拳,右手竖起中指,然后将中指从拳头的下方重重插了进去,甚至还对着季知的方向顶了下胯部,极为下流的动作。

季知脸色煞白,被林奇霸凌的那些痛苦回忆往上涌,他加快脚步,竭力说服自己不要在意。

他的书包里放了一把水果刀,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相比肉体的痛苦,他更恐惧林奇会踹破他的秘密——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他跟傅池枫闹翻了,没有傅池枫的庇护,他只能任人宰割。

他刚踏进教室,方才还闹哄哄的教室骤然安静下来,这种变化让季知头皮发麻,甚至产生落荒而逃的冲动。

可是最终他还是顶着巨大的精神压力走了进去。

一只脚伸出来,将季知绊倒,他扑到在地面,磕得手肘钻心的疼。

绊倒他的人阴阳怪气道歉,“不好意思啊,你鬼鬼祟祟的,我没看见你。”

季知咬牙站起来,抬眼,见到撑着脑袋笑吟吟看着他的褚意。

他忍着痛一瘸一拐地走到座位,褚意以一种上位者的怜悯语气说,“求我啊,只要你求我,没有人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季知仿佛没有听见褚意的话,沉默地坐了下来。

褚意似乎很瞧不起他的坚持,轻蔑地笑了声,“蠢货。”

季知因为摔倒擦破皮的手脚一抽一抽的疼,却始终忍着痛不吭一声。

他曾把解救他于水深火热的傅池枫当作救世主一般虔诚地信奉着,可惜换来的依旧是惨烈的结果。

不管是傅池枫还是褚意,他们的帮助都是裹着蜜糖的刀子,在他沉迷于甜蜜时将他剥皮破肚。

季知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再也不敢重蹈覆辙了。

第32章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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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季知都过得胆战心惊,他脖子上悬了一把刀,随时有可能将他人头分家。

他不敢自己一个人独处,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保持警惕,像是胆子极小的地下动物,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吓得他灵魂分离。

只是这一日,大家看他的眼神似乎多了些什么,好奇的、不敢置信的、淫邪的,一并黏到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气。

等到了教室,他看清黑板上的字眼,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失去了所有的感官知觉,脑袋轰鸣,连思考都费劲。

黑板上赫然写着他的秘密——季知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他有着女人的逼。

纯白的粉笔,每个字都像是鲜红的血,夹杂着众人各色的目光,层层压到季知的肩膀上,让他像是马戏团里供人玩乐的动物,甚至不需要表演,就能引得哄堂大笑。

会有人来验证这荒谬的事实吗?他们会扒了他的裤子向众人展示他的畸形吗?

季知目光涣散,在有人靠近之时猛然往后退去,撞进了身后的胸膛,他如临大敌,连惊叫都发不出来,手腕就被身后之人攥住了。

是褚意。

褚意神色冷冽,紧盯着黑板上的几个字,轻声道,“谁写的?”

一句轻飘飘的话饱含杀气。

好似在为季知抱不平。

季知却不敢相信他。

教室里安静得连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季知像跑了八百米一般呼吸急促,趁着褚意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猛然甩开褚意的手,奋力往前跑去。

褚意似乎叫了他一声,他没听清。

季知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跑着,他要跑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可是所经过之处,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他,好似他是什么珍禽异兽,只要抓住了他,就能探寻不为人知的宝藏。

他听见自己如鼓擂的心跳声,心脏像是随时会从胸腔里跳跃出来,阳光热烈,他跑得浑身是汗,却仍觉得冷。

被林奇等人在学校人烟稀少的小道拦住时,季知扭头想跑,身后仍是堵住他的肉墙,他走投无路,这一次没有人会来救他。

他的奋力反抗被层层瓦解,四五人狠狠将他按在地下,粗粝的水泥地摩擦过他的脸,破了一层皮,火辣辣的疼。

他被捂住嘴,被强行架着四肢抬到一间无人的破教室。

门窗紧闭,将这世间的暴力隔绝在这昏暗的空间里,任凭季知哭天抢地都求助无门。

一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特地是当他面对的是一群以他人痛苦为娱乐的暴力份子。

季知徒劳挣扎了一会,赤红的眼盯着满脸横肉的林奇,“是你干的?”

林奇嘿嘿笑着,走到季知面前,高壮的身影犹如一座崎岖的闪,“我只是把事实告诉大家而已,你不就是长了个逼吗?”

季知他四肢被压制着,唯有牙齿是他最后的利器,他猛然暴起,狠狠地咬在了林奇的腿上,林奇痛叫起来,众人立刻对季知拳打脚踢,可季知却仍死死叼住林奇的腿肉,恨不得能咬下一块肉来。

很快的他就尝到了血腥味,可是有人重重地攥住他的头发,仿佛会被扯烂头皮的痛感让他不得不松开嘴,继而迎来一记重拳,将他打翻在地。

“我操你妈的。”林奇一被松开,顾不得腿上的伤口,狠狠踹向季知。

季知整个人犹如麻袋一般被踹出去了一小段距离,他在喉咙里尝到血腥味,腹部剧痛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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