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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王雪芙因怀孕再加流产导致自哀,他可明正言顺夫妻分房。可如今瞧着王氏那气色是一日好过一日,也再无分房而眠的理由了。

大公子便爱喝酒,回来的时辰愈发地晚了,宿在这书房的时日也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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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好眠多梦,双吉近些日子做梦的频率是愈发地高了,做的那些个梦尽是些欲求不满地春梦。因此,每每卯时初,她便会折腾着尚二公子随她一起欢好。

尚二公子也是无法,每日惯例是要依着她的。他也察觉了自开了春后,小妻子的情欲便如那雨后春笋一发不可收拾,逼得他苦练内功。手与舌如今的灵敏度那可非常人能比地。

而双吉便错将二公子的手与舌当成是洞房,每每在高潮时,她便会问:“夫君,我何时能怀上宝宝呀……”

她也有了想为郎君诞下子嗣的迫切感了。

尚二公子沾了一脸的淫液从她腿间抬起头,他那永远膨胀不了的物什导致他无法体会情爱的滋味。于他而言,他不过是小妻子自慰的一种器皿。

“我们都还小,待大嫂的子嗣出来后再怀也不迟。”

双吉一脸满足地揪着薄被。“可是人家想当娘。”她没尝过男子物什,便将夫君手与舌带来的快慰当成了世间最大的乐事。

当然,她也时常想,这样的乐事也不过如此。但今年也是奇,日日都盼着要与夫君欢好,且每回高潮后都犹觉不餍足。

她偶有听丽姨娘提起孕妇是欲望小的,瞧大嫂怀孕那些日子里夫妻二人便再无圆房。她便当了真,日日夜夜盼着能有个孩子分散对床事的欢喜。

二公子已能神色自若,他说道:“你想想,大嫂眼下刚将养好身子,定是要怀孕的。我们若一道怀上了,那时你说大嫂的孩子更受宠还是咱们的?”

110|石榴中树(7)

双吉也不再是过去那个一味纯善的小姑娘,身在这大宅邸下,自也学会了些心计,有了自己的考量。

听得夫君分析,也觉是有道理。若是与大嫂怀在一前一后,受宠的定不会是他们这二房的。

于是双吉叹气,“夫君,那且再晚些罢。待嫂嫂怀个半年左右我们再生。”

尚二公子心头石又能暂落一段时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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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芙的第一个夏至,是要与婆婆尚氏一道去动植园避暑的。

尚氏本不欲带王雪芙去,只是大公子且与她说了要带媳妇去,她想来也没太大理由拒绝,便依了他。但却也说道:“我是盼着你们能赶紧再生个孩子的。”

“娘,我与雪芙身子都康健,也不差这两个月的。”

“既然康健,不若就在我们临去前你让她揣一个罢。”

大公子略恼,“娘,天气炎热,也不利孕妇怀子!再且,我们可是生子的工具么?”

见大公子恼了,主母尚氏便不再多劝。

今年轮田夫人去陪主母,丽夫人与锦夫人留在府上陪尚中丞。

丽夫人是不大乐意的,她体质怕热,年年都想去庄上避暑。偏生又最得尚中丞宠,中丞也总舍不得她去。往年不是与锦夫人换,便是与田夫人换。早已失宠的锦夫人无怨言,但田夫人大抵是不乐意地,可老爷更明显偏心那丽夫人,她免不得嘴上要说上几句。

主母尚氏睁只眼闭只眼。

大户人家向来注重儿媳孝顺,王雪芙不想去,却必须得去,面上还得笑盈盈。

这有人欢喜有人愁。

双吉今年夏要回娘家住上半月,因着祖母马老夫人身体欠安,她以侍奉为由小住。

回了马府,这屋子年初已经翻新了,屋里一些陈旧摆设俱给扔了,换上了些价值不菲的珍宝。难怪主母马氏要闹着娶四品官员。

双吉带了一马车的行李回娘家,二公子担心她受委屈,亲自送人回的门。

马老爷携主母马氏一道迎接,对这女婿马老爷那是千百个欢喜的,当着财神爷供着。

二公子亲自从怀里递了两百两银给丈人,更是喜得马老爷夜间用膳频频给女婿挟菜。

双吉的身份随着夫君而水涨船高。

二公子不留宿,当夜便回了府。

双吉且用完膳回了祖母那。她未出阁的房间祖母还放着,隔三差五便有下人给收拾干净。

双吉瞧着病榻上体弱地祖母,不由眼儿一红:“祖母,您说上月才见你康健地,怎的一下就瘦成这样了?”

“这是病呀,莫法。”马老夫人倒是心宽,反过来安慰,“你呀。莫见着我就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病得多重。”

双吉便乖乖巧巧地拭了泪,不敢再哭。“我留在府中照料你,我带了许多药材回来。”

“好好好。”

侍候着马老夫人睡下后,双吉才回了屋,由丫鬟给送水梳洗地。

她瞧着屋里头面生的两个丫头,便问:“你们是才进府的?”

那两丫鬟乖乖巧巧地应着:“奴是上个月被买进来的。”

“最近主母倒是买了好几个丫鬟。”

双吉暗道,怕是为了兄长娶媳一事早做准备罢。

111|石榴中树(8)

双吉未出阁前,这马家便是凶恶的野兽,她凡事小心翼翼地,院里任何一个下人都可轻辱她。嫁作人妇后,她体会到了贵人的待遇,谁待她不是尊祟有加。祖母也教她多给下人发些银钱。最开始手上银钱少,发的是铜板子,后来渐渐地有了积蓄,又得二公子贴补,铜变成了银瓜子。

一日好过一日的待遇,按理她该趾高气扬,只是祖母时常提点,“莫觉自己身份尊贵了便忘了从前那。时刻警醒方能更受人敬。”

双吉对祖母是祟拜地,她虽身为后宅妇人,却是道理极佳,养育得马老爷为官,后又教养了她。只是她也疑:“祖母似是不常教养兄长。”

“他自幼性子随母,亦不得我眼缘,又有马氏亲自教导,何须用得上我一个无用的老太婆?”

是呢,婆媳自有矛盾。

虽马老爷待娘极为尊重,可马氏却因此憎恨,婆媳二人少不得心怀矛盾,所幸宅院够住,一人一小院,少见不为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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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自小称不上多讨厌庶女,但也绝对不欢喜她,欺辱她也只是因没乐趣而放弃。自小的漠视里,因她一朝富贵而全家得道时,他便有些憋得慌。

这种自幼便高人一等,长大后发现卑微的旁人也能与之平起平坐,甚至或许某一天还会再超出自己许多时,那滋味马文才不欢喜,于是他更不乐意待见庶妹。

马夫人亦是同等道理,有多厌恶的表面下便有多嫉妒。可她到底还是要顾着对方,托人办事得指望着,因此也会宽慰自己儿子:“你得与你妹子处好这关系。未来依着她夫家谋个一官半职的,也是好娶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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