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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吃。”
“那都是姨娘的功劳。”
“走哪都不忘你婆婆。”
两人说笑中,王雪芙心血来潮想画幅画,便让双吉坐在椅子前,她要画她。
双吉一惊:“嫂嫂竟会画人像?”
“花鸟景致也都会些。”
双吉便乖乖巧巧地当了画中人。
日渐渐落下了,王雪芙的闺中密友差人送来了封信,说是今日临时有事,明日再过府。肉眼可见地王雪芙心情低落,她放下毛笔,也失了再作画的兴致,便叫了双吉可自行走动了。
双吉走过来,瞧着她的画像。那仅是画了一道纤瘦的背影,取了个意境之美。
双吉倒也是欢喜,连夸王雪芙是个才女。
“若说才女,我是不敢当的。那已作十三殿下未婚妻的祝家小姐才是鼎鼎有名地才女。”
“我也听说过。不过百花盛放,她纵再有才,也不掩嫂嫂的光彩照人呀。”
“你这嘴真当抹了蜜似地。”
王雪芙当真是惊讶地,过往与双吉泛泛之交只觉她分外内向胆怯。可近里相处久了,却是发现她倒也称得上小家碧玉的小妙人儿。
若再大些,调教成一位贵女也是可以。
王雪芙便不免心生感叹,当真是时局造人。
“天也暗了,我们等下一道去花厅用膳罢。”
王雪芙邀约,双吉自是点头,差丫鬟回去给婆母说声,她与嫂嫂同行用膳。
王雪芙准备卷起画来,双吉便问:“嫂嫂这画可作完了?”
她哪能瞧不出她意思,“还需提些诗。作完了我便送你。”
“那不若嫂嫂用过膳后再回来提诗,我就不用等明日了!”
“你这性子可真急。”
王雪芙依了她。
之后双吉挽着她手一道结伴去膳厅。
今日公公是不回来食的,自大公子升了官后,回来用膳的次数也极少。因此两桌女眷围坐着,说说笑笑间,田夫人便感慨了一句:“所幸我们尚家还算子孙兴旺,能凑得两桌人。那隔壁庞家,如今已凋零得只剩孤儿寡母了!”
108|石榴中树(5)
“二姐也真是的,吃饭便吃饭,提什么庞家的事!那家连跟我们提鞋都不配!”丽夫人一脸嫌弃。
田夫人便有些恼她,“你迟早要败在你这张嘴上!”
丽夫人生了一张薄唇,那是能说会道的,又性子急心里藏不住事。
丽夫人给了她一个白眼。
双吉在桌上是没什么话语权,往日里和婆母吃了便走,少有参与这些。若是大公子在,那更是没人敢碎嘴。
锦夫人是第三个进府的,夹在中间她哪边都不受宠也是有自己嘴笨在。
眼看着田夫人与丽夫人又要为一点小事吵起来,主母尚氏便啪地放下筷子,“怎么着是这样让新媳瞧长辈的笑话么!”
主母尚氏一般懒于参与妾室争斗,可她要发脾气整治人那手段也是让妾惧着的。
作为新媳的王雪芙,她好端端地坐在这里都惹了事?
她便温温柔柔笑笑说道:“娘,我瞧着两位姨娘也只是嗓门大了些,姨娘你们说是不?”
丽夫人咯咯一笑,很是娇媚道:“还是新媳会说话!伶丫头你学着点,别只顾着吃!”
丽夫人是最后一个进门的,作为老四最是得宠少不得她的千娇百媚。
看着丽夫人那不痛不痒地,田夫人心里来气,饭桌上便没吃几口。临到要走了丽夫人还气她一程:“哟,这是今天的饭菜不合胃口,准备回院里开小灶呢!”
田夫人这是一张脸都僵了,直恨丽夫人这张利嘴,这下回院后今夜是别想夜宵了。
气走田夫人的丽夫人很是得意。
王雪芙饭后被主母尚氏给叫走了,本欲等她提诗的双吉只得作罢,自行先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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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尚氏带着儿媳去小院散步,她走在前头,王雪芙乖巧地跟在后面,谨守礼仪获尚氏地暗暗点头。
“这女人饭后需得消消积食,切莫一回屋便坐。取悦夫君的除了家世便是一副好模样儿。”
“儿媳记着。”王雪芙乖巧地低眉顺眼应着。
“嫁入了尚府,那以后便得时刻谨记自己是尚家媳而非王家女。”
王雪芙又应着。
“你夫君今日几时回府?”
“夫君未曾托下人回府交代,儿媳也不知。”
“这便是你的失职。今夜开始你夫君几时回府你便几时歇下。”
“是。”
“你回去罢。还有,日后晚膳只允吃半碗。”
王雪芙恭恭敬敬送走了婆婆,一张温柔带笑的柔美脸蛋此时是难受的。
一旁的老嬷子便宽慰道:“小姐,昔年夫人也是这般走过来的。”
王雪芙柔柔一笑,“我还未说什么,嬷嬷便已明了我心。”
奶嬷子左右张望了一眼,“外头人多眼杂,咱们先回院等姑爷罢。”
商大公子回府时已过子时,进得院上得楼,推门时竟是看到妻子仍未睡,不免一惊,问:“怎还未入睡?”
等得早乏了的王雪芙拿了卷书册品读,闻声一惊,在案几上一抬头,见是夫君,一脸温温柔柔地站起身走过来:“夫君可是回来了。”
面对温柔的妻子,尚大公子发不出脾气,也无法冷脸以对,只再追问:“往日不是早早便歇下了么?”
“娘担心夫君回来没个人伺候着,我便在这守着了。”
109|石榴中树(6)满1500珠的加更奉上
“我不喜这些,日后你若困了便自个儿早些歇息。身子刚痊愈,经不得这般折腾。”
大公子浅浅淡淡一句听在王雪芙心里就跟抹了蜜儿似的甜。
她伸手欲替他解腰带,他却是自然避过,“我还有事需去书房处理,你便先睡。”
王雪芙的手伸在半空中,晾了片刻柔柔地放下,“那夫君也且早些歇息。我先让丫头替你把热水备好。”
尚大公子点点头,临走前替她灭了几盏烛灯。
王雪芙往那榻上一坐,眺望夫君离去地背影,她内心有些落寞又有些感伤。
若说大公子心疼她,那倒是明眼人都瞧到的。可她有时候总觉得,夫君待她的好有些距离……但这感觉太模糊,她又恐是自己滋生了错觉,于是便不再多想,解了外衣上床歇息了。
厢房里灯灭了,尚大公子在门口站了会儿,便去了书房。
他有两处书房,一处是常锁着的,一处给了王氏。
推门而入,他来的是往日锁住的书房,只因这间是有一个睡觉用的小榻。
“把灯给掌上,今晚我歇在这里。”
紧跟在后的丫鬟掏出了火折子点上了烛火。
碧花楼里有一间备用的厢房,便在主厢房的隔壁,往日与王氏分房而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