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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下一秒就会破门而入。

宋凛声见目的已达成,稍微松口气,他让手下去开门,门刚被打开,就见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冲了进来,其中一个环顾四周,然后走到宋凛声面前,朝他亮了亮自己的警官证。

这屋子的户主是你吧?有群众举报这有违规犯法的行为,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十二(9)

宋凛声被警察带走,是何岚报的警。

周慕收到短信过来前,给何岚打了通电话,要是他和顾昭在半个小时内没有给她打电话,就让她直接报警,何岚不敢明着和宋凛声作对,所以选择了匿名报警。

顾昭和两个警察把已经出现呕吐昏迷反应的周慕送到了医院,医生立刻给周慕洗了胃。

宋凛声撒了谎,顾昭昏迷的时候,其实他压根就没给她喂药,那十颗药都被他扔进了垃圾桶,其实那药片都已经递到顾昭的嘴边了,但他看着那张与妹妹相似的脸,却怎么都下不去手了。

他在警局待了没多久,做了个笔录就被放了出来,警方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他犯法了,那药也可以说是周慕自己要吃的,何况人没死,上头又有领导施压,怎么可能制裁宋凛声呢?

周慕洗了胃,人没事了,被转进了普通病房休养。

宋凛声其实也没真的想让他们死,因为法律意义上不允许他这么做,虽然在心里他恨不得将这对狗男女千刀万剐,但这次的事只是一次警醒,他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

周慕在医院住了三天,期间只有陈青山和何岚过来探望,周慕对陈青山有愧,怕因为自己的原因耽误他的拍摄,但陈青山却说人比戏更重要。

陈青山前脚刚走,何岚后脚就来了,她把顾昭拉到一旁,问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昭只说这是宋凛声一贯的做派,也许这次之后,他就会放过他们了。

何岚反问,要是他变本加厉呢?

顾昭眯起眼,垂在两侧的手却捏成了拳,她摇摇头,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却没有告诉何岚。

鱼死网破,但她已经不想再做那条鱼了。

十三(1)

周慕的身体没大问题,就是脸上破了相,他鼻梁右侧一点的地方有道浅浅的血瘀,那是宋凛声踩踏时故意弄伤的。

顾昭一看到这道血瘀,就会想到宋凛声对周慕做过的那些事,她气愤又难过,但内心深处,却是一种深深的无助。

她怕自己保护不好他,她已经伤害过他那么多次了,如果有下一次,她希望是她来保护他。

当然这些周慕都不会知道,他在医院的时候,就问顾昭报警了吗?顾昭不想瞒他,信息时代,也压根就瞒不住他。

她如实告知了当时的情况,得知宋凛声并没有被绳之以法后,周慕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顾昭知他心里所想,她没有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去安慰他,她知道周慕需要的不是这些,她只是握住了他的手,说就算是坠崖,她都不会再放开他的手了。

可顾昭没想到宋凛声的动作会那么快。

剧版《流水朝暮》首播本就定于这个月月末,但开播前一个星期,却被通知上映时间暂定。

陈青山打电话告知周慕,说上面的意思是该剧涉及到一些敏感题材,没办法那么顺利就开播。

可是当时在拍摄的时候,就已经删掉修改掉了那些通不过的内容,眼下却又告诉他们,因为题材敏感播不了,如果不是宋凛声在背后捣鬼,顾昭实在想不通还有谁会这么无聊,无聊到和这么一部中规中矩的民国戏过不去。

不仅是剧播不了,就连陈青山的电影都拍不下去。

这部小众题材的电复印件就投资不多,能拉来的都是些“友情赞助商”,可短短几日功夫,这些投资商便纷纷撤资,陈青山又气又急,追问原因,却被反问他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陈青山没办法,把实情告诉了周慕,周慕说他可以不参演,之前拍摄的戏份他也不会要求任何报酬,陈青山说对不起,周慕笑笑,说耽误拍摄的人是他,这句抱歉应该由他来说。

周慕没戏接,又得维持日常的生活开销,即便顾昭表示这些完全可以由她来承担,但他不想花她的钱,宁可自己辛苦些去黑铁卖唱。

黑铁的老板老顾,是周慕的老相识,周慕每晚去台上唱几首歌,就可以得到与他昔日名气并不匹配的报酬,但他却自得其乐,还会笑着告诉顾昭昨天遇到的奇葩客人要求摸一把他的脸,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周慕”,或是在他唱歌休息的间隙里,要求与他合个影,但他的脸一出现在镜头里,却发现那客人开的明明是直播……

顾昭没告诉周慕的是,其实她有偷偷去黑铁看过他的演出。

她坐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看到最前排的女客人对着台上的周慕吹口哨,说想要摸一把哥哥的大长腿,她看到周慕神色略显尴尬地抱着自己的吉他,好像那把吉他是他身上唯一的遮蔽物,她也听到隔壁桌的客人窃窃私语,说大小也算个明星,怎么会沦落至此?刚说完,另一人便接着道,说过气明星也好歹算个明星,不然谁愿意跑那么远赶过来听啊……

顾昭没等周慕唱完歌,就走了,但那天周慕回来后,却发现顾昭早就睡着了,而不是像往常那样等他到家才肯睡下。

但周慕依然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帮她盖好被子关了灯之后,顾昭原本闭着的眼睛却在黑暗中睁得大大的,她就这样睁着眼,一夜无眠到天亮。

十三(2)

顾昭去宋氏找宋凛声,却被前台小姐告知宋总不在公司,她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了宋家老宅,却真的在院子外看到了那辆熟悉的宾利。

院门没关,她拽了拽肩上背着的那只包,又拉开了背包的拉链,这才深吸一口气,进去了。

院子里没什么人,花圃里的向日葵金灿灿的一片,那炙热的颜色几乎要灼痛顾昭的眼,她不敢再多看,步履匆匆地进了里屋。

刚进门,就听到客厅里传出激烈的争吵,是宋家父子的声音。

宋锬华自女儿死后,便一病不起,他是个男人,不能像袁蕙兰那样整日以泪洗面,但再怎么哀痛,日子还是得过。

这两天他的身体稍有起色,好不容易能下床走路,就被闻讯而来的宋凛声给气到了。

宋锬华怕袁蕙兰睹物思人,便想把宋婉宁生前的房间锁上,不让她再进去,又见院子里女儿最爱的向日葵开得热烈,便更觉心痛,想要让保姆把这些向日葵都给拔了。

保姆拿不定主意,只好求助于宋凛声,宋凛声立马抛下手头的事,从公司赶回老宅。

宋凛声不让宋锬华拔掉那些向日葵,又嚷着要去楼上把那把锁给解开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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