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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被夜风吹得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何度垂眼看着任以轻颤的眼睫、沾着湿润的眼尾,心里有种莫名的情绪开始一点点泛上,试图掀起一阵波涛狂澜。

过了好一会儿,任以没等到任何回应,几是有些慌乱地将何度的手拉到了自己身后,好像是要抛出最后一个砝码,有点颤的声音被风吹散:“干净的,不骗你。”

生怕何度不信似的,又哑声重复道:“真的。”

手心里是隔了层牛仔料子的肌肤,被酒精烧得滚烫,现在又灼烧着他的手心。何度愣了一瞬,想收手却被任以牢牢按住,臀肉紧贴掌心,让人无法不想起这里承受责打时弹起的红肿中透着的诱惑。

无比熟悉的欲望又开始叫嚣,面前人却还浑然不知,酒醉使得眼神迷乱,颊边泪痕未干,还在低声求着:“别走好不好?”

何度叹了口气,终是再压制不住,顺着任以拉着他的力道,微微附身贴上了任以的唇,唇瓣柔软,直入心底。

上次没亲,就当是补上了吧。

“看你表现。”只是轻碰了碰,何度退开了些,再继续下去,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

唇瓣的触感过于熟悉,轻易地拉扯起欲望。隔了六年漫长的岁月长河,却在时间的磨洗下越发清晰,在回忆里冲撞着要占据他整个人。

何度伸手抹干了任以脸上的几滴泪滴,低声说:“你乖一点。”

其实早就知道的,他终究还是放不下,还是舍不得,还是会心疼,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着。

何度手指轻抚过任以长长的眼睫,声音被月光浸的温柔得过了分:“你不走我就不走。”

01:52:21

42就是怕黑

任以第二天醒来过后头有点疼,在床上拧着眉又躺了好一会儿,伸手从枕头旁边摸出了手机,看着屏幕上的“10:19”走了会儿神,翻身坐起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床头柜上多了个什么东西。

一个白色的六边形容器,看着像是某种护肤品,旁边还有个四四方方的盒子,logo是一样的,好像是一起的。

任以拿起那个盒子看了看,上面一堆字母完全看不懂,只能判断出来不是英文。

昨天自己怎么回来的?任以有点迷茫,手指拿着纸盒转了几圏,又给搁回了床头柜上。

鞋脱了,外套脱了,还盖着被子,那帮人应该没那么好心。

任以翻出通话记录,视线扫到最上面那一条,然后,整个人,都有点呆滞。

这tm好像是何度。

他送自己回来的?还是自己打电话过去的?出差回来了?昨晚喝成那样没说什么胡话吧。

还有为什么手上有点香。

任以把手凑近自己的鼻尖闻了闻,还挺好闻的,一点草木的清香。

不过这是哪儿来的?

盯了自己手掌片刻,任以突然想起了什么,拿起了床头柜上那个像护肤品的东西,拧开盖子闻了闻,不出意料,味道是一样的。

难道是何度留在这儿的?

任以对自己的酒量十分有数,虽然昨晚喝的基本都是度数低的,但并不妨碍他喝醉,并且一喝醉,之后发生了啥基本屁都不会记得。

那馄饨味道还挺不错的,任以这几天心情其实非常的好,所以昨晚一下就给喝上头了。

然后,现在更上头了。

不是人:[图片]

不是人:这是你的?

何度那边过了会儿才回复——给你的。

不是人:这是啥

“祛、疤、膏。”任以一字一顿地念了出来。

怪不得何度给他涂手上了。

不是人:谢谢,昨天麻烦你了

何度回了个“没事”。

完全公事公办的语气。

任以却依旧挺开心。

简直就是容易满足得过分。

之后何度叫他过去的频率还是差不多,基本是隔天,不过关系跟之前相比明显要缓和了不少,也不再单纯挑个工具就开始打,好歹是多了点调情的内容,尽管还是一如既往的难熬。

何度不让他射,也不给他戴贞操锁,也不给阴茎环。

就只是跟他说:“不准射。”

任以也是真的不敢信这仨字到底有多大的魅力,他还真的硬是忍住了。

情欲爬上身体,染上层层红晕,耳尖红得鲜艳诱人,眼尾也飘起了淡淡的红,看着这种勾人的景色,何度却依旧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

显得自己更加淫荡不堪。

出门的时候甚至红晕都还没消。

何度却也没跟他提过其他要求,别说再上他了,连口交都没做过。

还是得加把劲。

就这么又晃过了一周,何度再一次找他的时候,任以本能地感到了一丝不妙,而事实证明何度今天确实不太对劲。

大概就是那种一朝回到解放前的不对劲。

何度手上拿着根皮带,任以手扶着墙站着,上半身和地板几乎平行,整个人呈一个直角。

臀上已经落了好几道,淡粉色打痕一点点加深,肿起,在交叉重叠的抽打下转成青紫,臀部都被红肿覆盖后,皮带移到了大腿上。

何度没让他报数,而如果让他报数,他能报出来的,可能不止数字,还有免费附赠的闷哼和呻吟。

何度这又发的什么疯,也没听说公司出了什么事啊。

他最近也没干什么啊。

任以仔细回忆了一下这几天,除了录音棚饭店超市工作室他家和何度家,他哪儿也没去过。

真是……祸从天降。

还没寻思出个所以然,一声闷哼带着低声的呻吟先冲出了口。任以眉紧锁着,手指用力按着墙,腿部肌肉瞬间紧绷,冷汗沿着额发落下。

何度一皮带抽在了膝弯上。

白皙的软肉瞬间就转成了深红,疼痛钻进了血管,一路上涌至大脑。任以睫毛抖得厉害,到底还是没忍住这疼,轻声叫了声“主人”。

“最后五下。”何度不为所动,挥起皮带又抽下一鞭。

空气被凌厉的力道割开,落下的皮带裹挟着风,从臀部直抽到大腿,力道比之前的所有都要重。

任以最近确实没做什么,何度只是昨晚没事干随手翻了翻桌上那沓A4纸而已,这一看,气血直接往上涌。

放在最上面那一叠,好巧不巧,是任以约调过的所有人的资料,详细到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那场约调持续了多久。

任以是从近两年开始的,地点基本都是在SK俱乐部,最近半年比较稳定,都是在和卓烈,之前那一年半,约了不下50个人,人均都只约过一次,甚至不只有dom还有sub,频率大概在一周一次。

玩的还挺花。

何度觉得这么打完全打轻了。

五下过后,臀腿青紫一片,伤痕交叠处肿起发紫,好不容易消下去的伤现在又尽数打回来了。

何度说可以的时候,任以手一松,整个人脱力摔倒在了地上,“砰”一声闷响。任以手撑着墙往墙边挪了点,试图靠那点支撑站起来,何度不喜欢软弱型的,而且要是这样就站不起来了,也挺丢人的。

腿一用力,大腿上的疼还好说,膝弯那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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