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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命,根本就伸不直,稍稍一动就开始叫嚣着疼痛。

艹。任以闭眼低骂了一声,撑着墙就准备硬站起来,不就是被抽肿了,又不是什么娇气大小姐,这就站不起来tm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但事实是他真的站不起来。

冷汗滴滴滚落,任以疼得紧皱着眉,却还是不肯放弃的时候,被人从身后抱了起来。

淡淡的松香和温暖的怀抱一起裹住了他整个人。何度没说话也没看他,抱着人走到客厅和房间那块交界地的时候顿了顿,最后还是抱进了主卧。

任以被放到床上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神情有点呆愣。

带着凉意的毛巾敷上了臀部,丝丝冰凉刺激着伤,却也缓解了些许疼痛。

任以头陷在柔软的枕头里,鼻尖尽是何度身上的冷淡松木香,觉得这顿打还挺值的。

毛巾在臀腿敷了一遍,何度收了毛巾想去拿药箱,任以却以为何度要把他扔在这儿自己走了,一只手匆忙抓住了何度的手。

人拉住了,脑子里还没想好要说点什么,嘴里先冲出了一个字:“疼。”

下意识地、出于本能地,想求一个安抚。

何度停了动作,眼神向下扫了眼拉着自己的手,声音依旧是冷淡的:“我打疼,别人打就不疼?”

任以闻言明显愣了下,眼睛从枕头里露出来一点,何度穿着居家的棉质长裤,腿又长,很好看。在一片安静里,任以最终还是松开了手,脸重又陷回枕头里,声音有点轻,也有些闷:“不疼了。”

无端带了点委屈撒娇的意味。

何度顿了顿,还是转身走开了。去客厅拿了药箱回来,任以还是那样趴着,情绪却肉眼可见地低下去了不少。

何度拿了支药膏,没用棉签,直接挤在了手掌心里,抹到了任以臀部。

那个揉摁的力道,与其说是上药,不如说是上刑。

任以知道何度只是去拿药箱,还挺乐在其中。可能是这段时间被虐出问题来了。

连个枣核也觉得是甜的。

“你去哪?”任以见何度把药箱放在了床头柜上,人又要走,这回没伸手拉,闷声问了句。

何度脚步不停:“睡觉。”

可这不是主卧吗?任以看了看堆着不少东西的床头柜,客卧不会有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吧。

“我去睡沙发吧。”任以叫住了何度,手撑着床想起身,腿刚一动就疼得抽了口气。

何度听到动静在门前停住了,转身看着任以轻皱了下眉:“躺着别乱动。”

“你的房间,我睡其他地方吧。”任以还是坚持要起身下床,可身体很不给面子,腿就是使不上力。

挣扎了好一会儿,就是起不来,任以只好又扭头去看何度,何度还站在门口没走,四目对视了一会儿,任以说了三个字——出口前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三个字:“我怕黑。”

听听这理由有多扯。

何度却在两秒后真的关上了卧室门转身往回走了。

床被压下时那一点微不可察的下陷把任以的神智给唤了回来。

何度把被子盖在了自己和任以身上,淡声说:“明天能走路了自己回去。”

“哦。”任以应了,末了还轻眨了眨眼。

床头灯在咔哒一声轻响后归于黑寂。

眼睛尚未适应四周的黑暗,任以手撑着床改成了侧躺的姿势,趴着胸膛太闷,有些喘不过气。因着活动不便,动静有那么点大,好在何度并没说什么。

两人中间的距离其实算不上小,不过足够任以看清何度乌黑眼睫覆盖下的双眼,高挺的鼻梁,形状姣好的唇瓣,突出性感的喉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

任以借着月光看了很久,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恨不得数清何度脸上的每一根绒毛,将人深深刻进自己的血脉里。

真想一次就把六年的量给补个全。

鼻尖尽是淡淡的松木香,奇异地安抚着疲乏的心神,这还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不用靠着那个音频入睡。

任以闭上眼时脑子里闪过最后一个念头。

以后要是一直都这样就好了。

01:52:24

43自己数着

第二天任以难得在九点刚出头就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只看到了罩着一层淡淡阳光的被子枕头,入睡前就在眼前的人已经不见了。

几乎是瞬间惊醒翻身坐了起来。

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阳光穿过厚厚的窗帘,只剩下了薄薄一层。任以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被子,盯着那一块平坦整齐得跟从未有过人的地方看了好一会儿,才压下心里突然上涌的恐慌,让自己平静下来。

何度应该是去公司了。

还会回来的。

没丢了他。

手机插着充电线放在床头柜上。过了一整晚,腿上的肿已经消了些,还有点疼,但走路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

何度昨天好像说能走了就让他自己利索点滚蛋。

任以赤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往脸上扑了把冷水,用衣袖随便抹掉了脸上的水珠,看着镜子里发丝散乱、唇色有点苍白的自己两眼,略垂了垂眼,随即转身走出了卧室。

天气已经转凉了不少,家里还没开暖气,凉气从脚心蹭蹭蹭地往上爬,任以身上穿着何度给他放在床头柜上的衣裤,走到玄关先把鞋给穿上了。

穿鞋当然不是准备要走,而是这么赤脚踩着地板真的受不太了,再说自己应该在何度回来前走人就可以了,今天也刚好没排工作,估摸着大概可以待个七八个小时。

论卡点走人,他也是专业的。

任以抓着手机想点外卖,手指点进一家店刚滑了没两下,屏幕上弹出条消息通知。

何度发过来的,说锅里还有东西,让他醒了自己热。

这待遇出乎意料的还挺好。任以当下就扔了某团app里一堆花样百出的各类食物,直奔厨房。

锅里是已经冷了的煮面,配料挺多,卖相还不错。

任以在热东西这一块手艺倒还算熟练,毕竟不想吃外卖的时候也就仗着这填肚子了。

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三②零三三舞酒四零②

任以吃完还很乖地把碗和锅洗了。就这么点东西洗了有十几分钟,衣服上还沾了不少水,洗得倒是还挺干净,就是瓶子里的洗洁精几乎少了一截。

任以很烦洗碗,家里橱柜里那些碗几乎就是摆设,买回来了就没怎么动过,平时也很少自己开火,用了碗也都是扔洗碗机里洗。现在为了打造一个乖巧听话懂事的形象,也算是拼了。

任以最后也没真的一直在这待到下午,洗完碗又整理好卧室,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走了。

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也不急这一时。

就这么又给晃过了半个月。

何度约他去了SK。

有一个月没去那里了,现在何度突然叫他过去,任以本能的有点不安,而进去时何度周身的气压低得近乎让人窒息。

这还是何度第一次比他先到。任以被绑起来时突然想到。

手腕上的绳子很紧,深深勒进皮肤,牢牢缚住了内里的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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