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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还不是能推的推,能去调时间的调,为了空出时间和何度待在一起,有好几天赶工工作到凌晨四五点。

何度侧身的时候,头发擦过了任以的脸,任以只要往前稍探一下就可以亲到面前人的侧脸。

好像很简单。

可前天晚上都那样了,何度连亲他一下都不愿意。

自始至终冷淡得像在处理工作,真的沉在里面抽不出身的,只有他一个。

任以握紧了手中的袋子,低声“嗯”了声,抬腿走了出去。

其实也还可以,何度刚刚是在给他做东西,这件事就当一笔勾销了,不记着了。

其他的以后再慢慢来。

而何度看着任以进了电梯,关上门又回到厨房,才发现什么都没给自己留,全部打包一股脑塞给任以了。

最后拿起了茶几上的泡面。

得买地毯了,这种大理石地板跪多了对膝盖也不好,而且也凉,容易受寒,老了容易落下病根子。

明天还得出差几天,刚好可以让任以好好休息一下。那些饺子他自己一个人吃个三四天应该没有问题,之后就到时候再看吧。

也得好好喂喂了,再这么下去不知道得瘦成什么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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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又喝醉了

应酬完,何度把人都送走了,回了包厢套上外套也准备回家,沿着走廊往前走的时候,想着明天可以把任以叫过来一下,也好几天没见着了。

也不知道上次那么些馄饨有没有起到点作用。

地毯也送到了,今晚回去顺便就给铺上,色调应该还比较搭。

走廊边有个包厢门大开着,大概是人刚走,何度走过时往里面看了眼,谁知道这一看,刚还想着的人就这么出现了。

好像是在聚餐,似乎喝了不少,正躺靠在沙发上,由着前面两个人拉着想抬起来。任以虽然看着瘦但远谈不上弱,更何况一米八几的身高摆在那,哪有那么容易弄回去。

何度看着里面两个人倒腾了好一会儿没什么进展,索性走了进去说:“我带他回去吧。”

面前两人像是吓了一跳,回头有点迷茫地看着他。

六只眼睛目目相对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更迷茫了。

这估计也得是喝了不少酒。何度片刻后移开视线,从兜里摸出手机拨了任以的号码,接着俯身掏出了任以的手机。

“我是他朋友。”话音刚落,任以的手机收到来电通知亮了屏。由于开了静音并未发出任何声音,而在轻微的震动声中,来电显示的备注是“宝贝儿”。

何度愣了愣,随即飞快挂了电话,可那明晃晃的三个字另外两个人同样看得分明,更别说何度为了方便让他们看还往那边微侧着手机。

“操,任哥什么时候有对象了???”其中一个人率先反应过来,连正拽着任以的手都不管了,直接抓住了旁边人的胳膊,“不会吧不会吧……”

“他之前好像说了有来着,就那个……家暴?”另一个人表情看上去稍微好一点,不过显然也有点懵逼,不是说是老婆吗?怎么就变成了个男的???

还没寻思出个所以然,他无意中一抬眼看到了何度冷着的一张脸,瞬间给冻清醒了,同时还想起来了前几天看到的任以锁骨处的红痕,当时还开了玩笑来着。

那人反应过来后直接按住了旁边人一个劲的摇晃:“不会你妹。”

正主tm就在这呢。

也对,姑娘家怎么会咬的那么凶。

操。

“那,你们慢慢来,我们先走了。”说着,火速拉着另一个人跑了,生怕一个不小心把小命给搭在这儿。

何度极缓慢地眨了一下眼,走过去抓住了任以的胳膊,调整成了一个待会方便背起的姿势,弯腰蹲下将人背到了背上向外走。

早就应该想到这人不会给自己什么正经备注。

背着人往前走时任以搭在何度肩上的手忽的抬起抱住了何度的脖子,头埋在颈窝里蹭了蹭,似乎是在找一个舒服的姿势。

发丝扫在颈侧有点痒,也有点暖意,像有只毛茸茸的小动物在蹭。

一只一摸就炸毛的小狮子。

何度打开车门将人放进后座上,视线无意中扫到了任以的手心,之前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还留着一层浅浅的疤,看的出来人也没多留心,估计也就伤疼的时候知道擦药。

车一路开到十字路口,红绿灯跳转成红灯,车在斑马线前缓缓停下。绿灯再亮起时,何度握着方向盘的手微顿,才发觉习惯性地开到了右转车道,不过也正好有点东西要拿给任以,随后便向右转了弯,几分钟后开进了自家小区。

等何度上去拿了东西再下来,任以还在睡,头下压着一个小抱枕,呼吸平稳。

何度又将车开到了任以所住的小区,停好车后到后座去把人抱下来,背在背上乘电梯上去。

不是第一次来,却是第一次有时间好好打量这地方。

三室两厅,一共大概一百四十多平,极简的装修风格,色彩的碰撞调和地恰到好处,很整洁干净,就是总觉得少了点活气。

没做过多的停留,何度进了左手边的主卧,将任以放到床上,娴熟地给人脱了鞋子外套盖上被子,又拿出了口袋里的祛疤膏。

在国外免税店买的,勉强算是顺便吧。也是知道这人懒得去管这些,毕竟在任以的观念里,只要没伤在脸上,那就不算事儿。

抓着任以的手往手心抹药膏的时候,任以醒了,眼神有点茫然地看着何度动作,安安静静的像个瓷娃娃。却在何度放下他的手要去拿药膏时,右手忽的向前抓住了何度的手,声音有点哑,带着再明显不过的小心哀求:“别走。”

何度手上动作稍顿,片刻后还是拉开了任以的手:“擦了药,别乱动。”

何度附身将瓶子放在床头柜上,却被人从背后抱住了,任以的脸贴在何度腰侧,声音隔着一层布料扑在皮肤上,温温热热的好像带上了点哭腔,重复着:“别走。”

何度低垂着眼,看向任以环抱在他身前的双手,几缕月光漏了进来,黑色的纹身刺在白皙的手指上,黑夜也掩不住的锋芒锐利。

都决定要离开了还留着它干什么,甚至那么逼他都不愿意去洗了。

明明是你先走的,现在却求着我别离开。

就算养只狗都没这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更何况养狗的那个人应该是他。

“我想走呢?”何度拉开了任以的手,转身看着任以的眼睛。

此时才发觉那哭腔竟不是错觉,任以眼里落着一层水雾,有泪滴从眼角滑落,流经下颔线,滴在衣服上,晕开了一小块。

“原谅我好吗?”任以锲而不舍地试图拉住何度,直觉告诉他他现在不能松手,松手了可能真的就没了,说出的话是少见的卑微乞求,“不要走好不好?”

何度眼底神色复杂,几天前那个红着眼眶搂着他脖子跟他索吻的人好像和眼前这个重叠了,那个想要一个吻,这个想要一个承诺。

给了,然后再收到一句“分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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