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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满足她。
“真的就这么讨厌我?”时眉蓦地放松箍在他脖子的力气,有点泄气。
有些不甘心。
松开与他紧密交缠的手指,时眉从他身上下来,忿忿地站在沙发旁,垂眸看着他因为骤然重获氧气而抑不住地低声咳起来。
然后——
毫无预兆地,她拉低眼神,目光蛰伏着盈润剔透的薄光,悄然凝落在他腰腹上。
那里,因为被她刚才跨坐的姿势而蹭上去一边衣角,袒露出男人精瘦紧实的劲腰,伴随他低咳的动作,腰部肌肉跟着收缩起伏,张弛孟浪又禁忌的欲气美学。
有点馋,
想咬上去一口,
就现在。
美色当前,时眉绝不委屈自己。她二话不说伸手撩起半截他的衣摆,在岑浪没来得及反应之前,半趴过去偏头咬了下去。
腰腹猝然传来一阵刺痛。
岑浪弓背嘶声闷哼了下,紧皱着眉昂起脖颈,喉结外突,浴在光影里浮动出性感弧度。
他腰脊僵硬紧绷,感受到浑身血液向下蹿涌,迫切而激进,比方才被她掐住脖子更难呼吸,额角青筋根根暴起。
坏心思的女人仍不放过他,
大抵他腰腹肌肉过分精健有力,让她感觉腮肌微微发酸,于是不知所谓地上下磨了磨贝齿,惹得岑浪喑沉沉地重喘了一下。
岑浪忍无可忍地咬着牙,探手牢牢捏住她的脸颊两侧,指尖发力,逼迫她松口。
但很要命的是,
在他低睫一瞥的那刹,恰巧目睹时眉张嘴,女人湿亮柔软的唇瓣在离开他的腰腹之际,甚至牵拉起一根晶莹剔透的银丝。
她拭了下嘴角,细眉弯弯,告诉他:
“感受到了么?”
“你兴奋了,岑浪。”
……
“咚”地一声,
手机自床头摔在地板上。
岑浪倏然睁开眸子,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第一反应是四下飞快逡巡一圈,直到认清当下的环境是卧室而非沙发。
身边,也没有那个女人的存在。
原来…是场梦。
岑浪按住眉心,深深缓喘了一口气。
可他竟然会梦到时眉。
竟然,会梦到那样离谱的暧昧场景,
还梦到…时眉咬他。
岑浪烦躁地胡乱揉了两下头发,随手拨开床头开关,房内灯色昏亮,厚绒窗帘缓缓自动朝向双侧滑开。
抬头瞟了眼天色,还未亮透。
岑浪掀开被子,走去浴室洗脸刷牙,换好衣服下去晨跑。
回来时,两个孩子已经被助理接走,经过小餐厅看到时眉正在边刷手机边吃早餐。
岑浪一秒想起今早那场梦。
“诶你不吃早餐吗?”
身后传来女人清软柔柔的声音。
岑浪几乎没做停留,理也没理时眉,甚至没走楼梯,直接坐电梯回了三楼。
留时眉一头雾水地在后面目送他的背影,莫名其妙地嘟囔一句:
“真行,酒醒了就不理人。”
跑那么快干嘛,
她是瘟疫吗?
岑浪回到卧室,脑子里依旧织缠盘旋着那场该死的梦。他皱眉走进浴室,拨开花洒,脱掉上衣,不经意抬头瞥了眼镜子,蓦然怔愣一瞬。
透过镜面,
他看到了一圈牙印。
整齐印烙在他右侧的腰腹上。
与梦中的位置,一模一样。
“再叫我一声宝宝。”
“叫我,我想听。”
“你兴奋了,岑浪。”
岑浪眼皮一跳,双手撑在流理台上,低哑胶着地喘了声,嗓子干涩得厉害,可无论他如何反复滚动喉结,都无法吞□□内直窜而来的糟糕欲望。
所以,
那不是梦。
或者应该说,哪怕他的大脑神经被酒精蚕食,使记忆混乱到只记得送走徐嘉合,还有…帮她涂药,之后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
哪怕是这样,
即便如此,那个片段,时眉咬他的那个片段仍然可以在他的潜意识里霸据一席之地,大脑自发通过梦境的方式,帮他回忆。
……
洗完澡下楼,时眉正对着镜前涂口红。
尽管岑浪绝对不想的,
可还是在看到她嘴唇的那一刻,无可遏制地开始重坠进那个梦里,想起她的柔软唇瓣离开他的腰腹肌肉时,想起就在那个极限又致命的瞬间——
自她唇上黏连起的一根银丝,
湿滑的,剔亮的,
让他无法不兴奋。
岑浪深吸一口气,眸底瞬即郁沉幽晦,他迅速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假意胡乱打了两个字发出去。
借这个欲盖弥彰的时间,他敛好情绪,收起手机扔回裤兜,挑起正经话题问她:
“什么时候去见夏婕?”
“看运气。”时眉回答。
这时,手机在兜里传来震动,岑浪拿出来扫了眼,才发现他居然把刚才乱打的字,错手发给了早上询问几点需要安排佣人过来整理卫生的助理。
他原本是想发给自己的。
最荒唐的是,
他随手乱打的两个字,
是【时眉】。
岑浪:“……”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邪了?
助理这时发来消息,礼貌询问:
【有什么吩咐吗,少爷。】
岑浪随便回了个【无】,表面仍要装作没事人似的,冷冷酷酷地回了时眉一句:
“那祝你好运。”
……
时间推后到岑祚舟离开之后,岑浪将时眉困在回旋木梯的半中央,沉着嗓问:
“为什么咬我?”
他想知道,梦里被她掐着脖子逼迫叫她宝宝是不是真的,
她说她想听也是真的吗?
到底他有没有说那句“别欺负我了”,
还有……
岑浪抿紧唇线,逼近她,嗓音浸透警告:“别告诉我不是你。”
还有,
只有他一个人兴奋么。
她呢?
时眉垂睫看了眼他腰上的牙印,眨眨眼,歪头笑看着他说:
“我?岑律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做这种幼稚的事。”
怎么不可能,
就是她。
谁让他讨厌自己,谁让他喝醉了那么乖,反正他酒醒了什么都不会记得,这么好一个可以欺负他的机会。
时眉没理由放过。
岑浪舌尖抵着脸颊内侧,简直要被她睁眼说瞎话的能力气笑了,他淡去情绪,视线懒冷地睨着她,说:
“我昨天24小时跟你待在一起,早、午、晚三餐都陪你吃的,不是你是谁?”
“别,不是,并没有。”
时眉连忙否认三连,打死不承认,眼神无辜地摆摆手,赖账道,
“昨晚徐嘉合走了以后,咱俩各回各的房,各睡各的床,这怎么能算24小时在一起呢?”
她甚至还开玩笑的补了句:
“除非你梦到我了,在梦里跟我待了一晚上,那勉强还能算个24小时。”
岑浪神色突变,“……”
时眉发现他意外地没有怼回自己,竟然…竟然沉默了?!
“搞、搞什么?”她悚然后仰,一脸震惊地望着他,“你这个时候不说话,就很容易让我误会——”
“闭嘴。”
岑浪拎回自己搭在栏杆上的衣服,冷着脸套上后转身就走。
所以这什么意思?
该不会…
该不会他真梦见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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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