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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很普通,有最平凡的性别,蜗居在老旧的出租屋里,有着不合时宜又泛滥的同情心,却又缺乏应有的戒备,如果让陈和光来评价,他只会认为他愚蠢,但这个不成熟的大人会给他做一碗加两个荷包蛋的清汤面,没有葱花,因为他随口说过他不喜欢。

其实他对葱花没什么感觉,只是郁遇询问他时太认真,眼里倒映暖色的灯光,他突然觉得这个温柔的人有无限的包容,所以他也可以娇气一点。

暗夜里孤身一人逆风行走的人总要在看到一盏灯后才会察觉到黑暗里的一点光明多么美丽,陈和光自己都没有发现那些虚假的伪装里掺杂的真实越来越多,他下意识拉住郁遇的手贴上去喊哥哥时是那样自然,仿佛他一直都是那样,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开始想要更多。

但陈和光一直知道,郁遇身边有远比他亲近的别的alpha的存在。

身为对信息素并没有那么敏感的beta,郁遇大概一直没有意识到他身上时不时就会散发一种冷感的金属气味,它霸道地盘踞在郁遇身上,把他整个人包围着,很明显是一种宣示主权的标记。

陈和光最开始感觉到它时虽然有些反感,但一般会选择忽视它,因为他还没有成年,腺体没发育完全,受到的影响并没有那么大,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道是因为他身体的成熟又或者是他心态的转变,那气味的存在变得越来越碍眼,陈和光对它从单纯的身体上的排斥更多的变成了一种心里面的不适。

郁遇每星期消失几天后再回家都会带着这味道,偶尔脖子上还会有遮不住的咬痕与吻痕,他是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有一个和他有亲密肉体关系的人很正常,但陈和光就是不甘心,他仿佛一只家养的宠物,郁遇渐渐占据了他的生活,可对于郁遇来说,他只是他生活中的一小部分而已,可陈和光不要当无法掌控主动权的家犬,他是凶恶贪婪的野兽,想要就去争夺,郁遇给出的一点永远不够,他想要的是全部。

陈和光想把郁遇拆吃入腹,也有足够好的耐心,不会因为欲望而失去理智地撕咬,他在毫不知情的郁遇身边,明明每时每刻都在觊觎着,却按捺住所有冲动,用每一次撒娇讨好试探郁遇对他的底线,再一点点去降低它,他要郁遇不知不觉习惯他的存在,他要郁遇心甘情愿走进他的陷阱里。

但是三年的等待已经太久,他等不及了,他想要赌一把。

他与郁遇作好了十八岁生日的约定,然后在十八岁那天用郁遇交给他的钥匙打开了他家的门,在郁遇家里给自己注射了信息素促剂,强行改变体内信息素的浓度,让自己提前进入了易感期。

他要真正得到郁遇,他们如果有了肉体上的牵扯,现在的关系就会被打破,而他把这一切伪造成一场意外,把自己也变成受害者,他赌郁遇会心软,会原谅他,到时候他们之间的主导者会成为他。

但他最后等到的却是带了陌生alpha气味的郁遇,郁遇又和一个新出现的alpha上了床。

陈和光被易感期的发情热折磨着,却差点要笑出来,他觉得自己太可笑了,他费尽心机,原来随便哪一个人都可以,他红着眼睛看郁遇躲闪的眼神,觉得郁遇未免太不公平,气血上涌,易感期的alpha本来就没什么理智可言,他口不择言地说了很多,然后把肖想已久的人丢上了床。

他不记得自己做了多少次,他只知道他把自己深深埋在郁遇身体里,撞进那个小口,成结射精时终于有一种完全拥有了郁遇的感觉。

他赌赢了,郁遇真的信了这是意外,他那样心软的人不会责怪他,但同时郁遇也对他下了逐客令,陈和光退了一步,他不敢一下把郁遇逼得太紧,但郁遇想当做无事发生,那不可能。

他又用了一次药,这次他选择了用在郁遇身上,让他这个beta像omega那样被迫发情,在郁遇的那次发情期,陈和光本来想再次操进郁遇的生殖腔,标记第二次,但郁遇被触碰到生殖腔时哭得太伤心,他心软了。

这是他最后悔的事,因为那次之后,郁遇再也没有回来。

陈和光第一次发现他对郁遇的了解那样浅薄,他在找了郁遇三天,明白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后联系了薄家的人。

不知道他母亲有怎样的魅力,又或者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薄家那位家主仿佛真的为他母亲浪子回头,遣散了所有情人,甚至和正妻撕破了脸,一心一意想接他们母子回薄家,即使他和他母亲都不想和薄家有牵扯,但陈和光也知道这些年薄家只是表面退出了他们的生活,事实上背后一直有薄家的人替他“父亲”在盯着他们,所以他很轻易地驱使那些人替他把郁遇查了个底朝天。

他的身世,他和那两个alpha的纠缠都被用文字与图片表现在他面前。

陈和光抽出那张郁遇躺在病床上的照片。手指轻划过他掩藏在被子下的肚子,他不在意那两个alpha是他的亲哥哥还是A市大世家的继承人,他只会利用所有他能利用的东西,把郁遇带回他身边。

而他做到了,陈和光把紧闭着眼的郁遇抱得更紧,絮絮叨叨地在他耳朵旁边说他的这些年,他知道郁遇听不见,也只有在这时候,他才敢撕下所有的伪装,把那个黑透了的陈和光赤裸裸摆在郁遇面前。

“哥哥,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你都看不到,留在我身边吧,留下来……”

而在无人看到的地方,郁遇的眼睫毛轻轻地抖动了一下。

我喜欢他

近来A市的二代圈子里最大的八卦莫过于唐元驹和宋言闹翻了。

宋言是谁啊,那可是和唐元驹青梅竹马,认识了二十几年的人,况且谁不知道宋言一直喜欢唐元驹,虽然唐元驹一直情人不断,但情人嘛,不过玩玩而已,他们这群人私底下可都默认宋言会是未来的唐太太。就算唐元驹对宋言没那点心思,二十几年的朋友也总不会没有一点感情吧,但不知是为了什么事情,唐元驹就是当众翻了脸,放了话,断了和宋言所有的关系,那副恩断义绝的架势简直是在啪啪打宋言的脸。

大家津津乐道于两人之间的恩怨情仇,而话题中心的主人公之一却正为了其他事情摔碎了今天的第二个杯子。

“啪!”精巧的白瓷茶杯在触碰地板的一瞬间粉身碎骨,紧跟着的是唐元驹掩盖不住焦躁的怒吼:“还是什么都查不到吗?!”

手下的人不敢说话,只是默默把头垂得更低。

宋言自以为凭借他和唐元驹的关系有有恃无恐的资本,不屑于遮掩是他把郁遇带走的这件事,唐元驹在看到空荡荡的病房后把医院翻了个底朝天,很快就查到了宋言头上。

“宋!言!”

唐元驹这个人脾气是不好,但他向来是不屑把情绪摆在脸上的,只要他一个眼神自然有人前赴后继地去替他解决令他不悦的事情,但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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