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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元驹那天在医院是真的失了态,他顾不上什么体面,只想逼问出郁遇的下落。

宋言喜欢唐元驹,但他同时也是被人捧在掌心的宋家小少爷,唐元驹一而再再而三为了一个情人给宋言难堪,他这种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受得了,不仅没说他把郁遇弄到哪里去了,还冷嘲热讽了唐元驹几句,然后他就被失去理智的唐元驹掐住了脖子。

如果不是唐父赶来,唐元驹差点把宋言掐死在医院。

但他最后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他父亲来了。

唐元驹是生来站在金字塔尖,连俯视众人都不屑的那一类人,做所有事情对他来说抖轻而易举,即使是日月星辰也唾手可得,人生对他来说是平坦的大道,轻易地偶尔会让他觉得无趣,可他拥有的这些东西,名誉,财富,以及众人的拥簇,都来源于父辈,他父亲既然可以给他,同样也可以收回。

唐父多年前就放权给了唐元驹,他也成长得足够快,羽翼丰满,独当一面,但即便如此,唐元驹在他父亲面前却还是一个不够看的毛头小子,唐氏背后实际的掌控者始终是唐父,几个指令就把唐元驹这几年一手培养起来的人拆了个七零八落,他表面还是风光的唐氏总裁,实际上手下的人却只剩零星几个,本来查郁遇的行踪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现在却因此举步维艰。

唐元驹不知道宋言做了什么,不知道郁遇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过得好不好,未知带来无穷无尽的不安焦虑,没有消息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唐元驹不得不回了唐家。

他明明有求于人,却不肯弯腰低头,他不能先落了下风,把主动权主动交到他父亲手上,他站得笔直,不收敛信息素,如一把出鞘即锋芒毕露的利刃立在唐父面前,势气逼人,父子俩一坐一立,还没人说话,就已经隐隐有点对峙的意味。

“怎么,过不下去了,就只能像条落水狗一样回家了吗?”唐父像是感觉不到唐元驹的来势汹汹,仍旧从容地喝着茶

“父亲,”因为把头发全部梳了上去,唐元驹没有遮挡的五官有一种夺人的俊美,双眼里是不可直视的锐利寒光:“我是输了,您可能觉得我不堪一击,可我还年轻,我再输一千次一万次,还能再爬起来,可您没有这种机会了,但您永远比不过我的,是我的年轻。”

唐元驹低头直视他的父亲,气势竟然隐隐压过唐父一头:“父亲,您老了。而唐氏的继承人只会是我,您没有别的选择。”

“你真觉得我非你不可吗,唐家这一辈的alpha可不止你一个,而你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了!”

“可他们之中没有人比我更优秀,也只有我身上流着你的血!”

唐父被唐元驹的狂妄气笑了:“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就为了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beta?”

唐元驹没有犹豫地脱口而出:“我喜欢他。”

空气中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冷了下来,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唐父知道他的儿子虽然看上去私生活混乱,但是内里就是个冷血动物,他把肉体的交缠看作一种生理需求,至于感情,那一向是他不屑一顾的东西,就连对自己的父亲,也可以面不改色地说出大逆不道的话,但他这个冷情冷心的儿子刚才却告诉他,他对一个人动了感情,连唐父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都微微讶然,心里一时之间很复杂。

就连唐元驹自己都惊讶于他会那样自然而然地说出那句话,但出口后他的心里却同时松了一口气,仿佛彻底认定了什么:“那又怎么样呢,一个孩子而已,无论是谁的,不过占据他几个月的人生,此后就不会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而他余生的几十年却都将属于我,我们还会有无数个我们自己的孩子。”

“我也不仅仅为了他,我只是想告诉您,该是我的,不管别人给不给,我都会拿到。您当年能做到的,我只会做得更好。”

老狼历经风霜,每一寸毛发血肉都从鲜血淋淋的厮杀中走过,盘踞着狼王的位置,身上沉淀的是从容不迫,大局在握,但王座下意气风发的年轻头狼也已经在虎视眈眈,他有更油亮茂密的毛皮,更锋利的爪牙,更矫健的身姿,他缺少的仅仅只是时间。

唐元驹说得没错,他是唐父的唯一选择,唐氏继承人的唯一人选,唐父对他们那些儿女私情不感兴趣,这次只是顺水推舟,看看挫了他不可一世的儿子的锐气他会怎么做,而他在唐元驹身上看到了比当年的自己更胜一筹的势头。

日移西山,衰老无法逆转,而年轻者的蓬勃生长也不可阻挡,新的时代也该到来了。

“我知道了,你走吧。”唐父没有明说,但唐元驹已经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没有道尽的含义。

唐元驹出了门马上拨出了几个电话,尽力控制自己才能保持语音的平稳,但他握着手机的手还是微微颤抖着,他知道这一次,他一定会找到郁遇。

去找我爱的人

在薄太太尚未嫁入薄家时对她未来人生的幻想中,她这辈子应该是一路锦衣玉食,令人艳羡的,在陈和光母子出现前事实上也差不多如此——她做了二十年父母的掌上明珠,嫁进薄家也只是换个地方换个身份继续做她的千金小姐,即使生下儿子也没什么做母亲的感觉,她的芊芊食指没沾过阳春水,自然也干不了照顾孩子的活,况且薄家多的是想照顾薄阳洲的佣人管家,大概是她做的太少,薄阳洲从小与她并不亲厚,但她也不在意,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薄阳洲的妈,而薄阳洲是薄家唯一的继承人,这就足够了。

她本以为她的生活会这样波澜不惊地一年一年继续下去,但那对母子把她的人生搅了个天翻地覆。

她和她丈夫的感情说不上好,但也算相敬如宾,她知道她丈夫在外面彩旗飘飘,但只要不威胁到她和她儿子的地位,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薄父做的过了头,不仅搞出了一个只比薄阳洲小五岁的私生子,还想要把整个薄家送给那对母子。

薄太太觉得薄父那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可笑,富贵人家能出什么情种,不过是因为得不到,鬼迷了心窍,她在知道陈和光的存在时时撕碎了她和薄父的结婚证,离婚协议已经起草了一半,却还是不甘心,她凭什么把她的东西拱手让人,她非要坐稳薄太太这个位置,有她在,陈和光永远是野种。

薄太太有母家撑腰,为了薄家的家产和薄父明争暗斗多年,两人夫妻之名尚在,但早就一丝情意都无。

只是说来可笑,薄父费尽心机想让他的私生子当上继承人,那对母子却不承情,避薄家如蛇蝎,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薄父明明在争斗中压薄太太一头,薄家的继承权却仍旧没有归属。

其实薄太太当年把薄阳洲送到国外,他靠着薄太太母家的势力,加上自身足够出众的商业头脑,短短几年创造了属于自己的事业,就算不争薄家那份家业,薄阳洲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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