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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还好,若不安生,处处与你暗里作对,你当如何是好?”

孟氏许是想到了自身的处境,神色有一瞬哀戚,后又打起精神,语重心长地道:“我虽你不是你的生母,但也盼着你好,你既已是正妻,稳固自个的地位才是实在,与其等女婿日后从外边往府里带人,还不如你自己主动为他身边添些知根知底的,如此,既彰显你的大度,又牢牢掌控住了女婿的后院。”

孟氏停下来看她的反应,言清漓忙做出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二娘言之有理,可您也知清漓身边唯青果一个可心的丫头,但那丫头太冒失,看样子也难讨夫君欢心,我这一时半刻还真是没什么合适的人儿,依二娘看我该如何是好?”

孟氏大喜,等的便是她这么一句话,忙道:“如何就没有合适的人了?我让你大姐姐从庄子上回来帮你便是。”

孟氏被言清漓当日大婚的盛况刺激的眼红,琢磨了许久,觉得京中也没什么适合的青年才俊合适,与其将女儿嫁入寒门,不如送去裴家。要知裴家也是盛京首屈一指的高门,地位举足轻重,言婉过去了,这后半生倒是稳妥了,于是,孟氏便生出了送言婉给裴凌做滕妾的主意。

这姐妹二人共侍一夫的情况,无论是前朝还是现在都不少见,有的是人家将嫡出的女儿嫁人做正妻,再将自家庶姐庶妹带过去同侍候夫家的,到时她再教教言婉些哄男人的法子,说不定得了宠,被扶为平妻也不是不可能。

按孟氏的话说,言婉当初与言珲闹出的丑事只是家丑,并未传扬出去,外头的人只知晓言婉是生了病去乡下将养,孟氏还道虽然她们姐妹二人曾有过小嫌隙,但毕竟是亲姐妹,一家人哪有隔夜仇?还说言婉早已有悔意,她进了门后,必会老老实实的听言清漓的话,做她的帮手。

言清漓于心中冷笑,心想这还真不是亲娘,她才成婚叁日,孟氏便急着将自己的女儿往她男人房里塞了。

“此事……怕有不妥。”

“有何不妥?”孟氏情急下声线扬高,意识到后又忙沉下气:“清漓,你不必怕婉儿会分了你的宠,她总归不过是个妾,无论如何也是越不过你的地位的。”

言清漓知道自己早晚有一日要与裴凌分开,她并不介意裴凌纳妾,甚至想过他若是能喜欢上别的女子,也不为一桩好事,至少她心里不会因欺骗了他的感情而愧疚难过了。

只是……她言婉是个什么东西?

若她没记错,言婉恋慕兄长言琛,先不说她自个是否愿意去给裴凌做妾,即便愿意了,她又配得上裴凌吗?

什么姐妹,什么一家人,当初言婉用那般阴毒的诡计陷害她时,可曾想过她们是一家人?她未曾对言婉赶尽杀绝已是仁至义尽了,孟氏竟还有脸怂恿她将言婉纳进门?

心里越觉得冷,面上的笑就越温和:“二娘可别忘了,当初慕家嫂嫂与晚莹表姐也目睹了大姐与二哥的事,人家并未四处宣扬,是看在与言家姻亲的份上,但谁知道这秘密又能保守多久呢?”

言清漓无视孟氏渐渐僵住的脸,轻轻吹了吹茶,继续慢悠悠道:“若大姐真进了门,来日裴家万一知晓了她与二哥那些事,定会认为咱们言家欺瞒他们,如此,轻则毁了两家关系,重则将丑事传扬出去,以父亲重门风的脾气,为堵那悠悠众口,怕是会将大姐沉塘了,既如此,我怎能害大姐呢?”

她站起身,扶了扶挽起的高髻,唇角微弯,继续给孟氏雪上加霜:“且我可听说了,大姐姐怀了二哥的孩子,却被二娘你灌了落胎药,以至伤了根本,日后恐难再生养了,二娘你说,这个忙,你叫我如何帮你?我看此事还是罢了吧。”

至此,孟氏终于意识到这丫头从头到尾都在戏耍她,看似无知,任她口干舌燥说了许久,实则早知她来意,故意看她笑话!

孟氏当即一口气闷在胸口,险些背过气去。

出去后,言清漓长吸一口气。

这偌大的言府,没了那人在,竟让她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这也就是她,若认祖归宗的是原身言小姐,必然如兔子进了狼窝,指不定要被孟氏母女欺负成什么样了,还有她那不负责任的爹,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当初可在顾家灵堂前向言小姐起过誓的,若她的家人待她不好,她便替她讨回来。

看来孟氏这段时日还是过得太闲了,竟将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既然又来招惹她,那她也不必再客气。

言清漓转向跟在她身后的琥珀与流苏,语气间不自知的带上了些怨怪:“等你们再去向四殿下复命时,替我问他一句,我上次请他办的事怎得还没进展?”

—【题外话】—

第一百八十二章给我纳妾,你不介意?

“清清”似乎听懂了人话,又惊又恐,顿时收起尖利的猫爪,挥着小肉垫委屈的嗷嗷直叫,拼命向言清漓怀里扑,青果瞥见姑爷投过来要杀猫的眼神,赶紧将那只不知眉眼高低还欲强行争宠的小猫给抱了出去。

言清漓懒得搭理裴凌与一只母猫吃醋,她从前并不豢养宠物,这猫儿是陆眉硬塞给她的,一直都由玉竹和青果她们照看,但这只小猫的聪慧劲儿倒是与陆眉相差无几,竟看得出谁才是这里的正主,她冷冷淡淡的,它倒是极爱黏她,慢慢地,她闲来无事时倒也乐意逗弄逗弄了。

“你怎么这般快就回来了?”她拂开裴凌搂过来的手,起身坐去了妆奁前,将头上两支对称的簪金坠玉穿花步摇给取了下来,她很少装扮隆重,觉着这些华贵的饰物戴在头上,行走做事忒不利索。

裴凌方才与言国公只周旋了半个时辰就耐性耗光,烦不胜烦,寻了个借口就溜出来了,反正他这位岳丈贪财好色,只要礼到位,极好说话,倒是他那位尚未正式拜见的“舅兄”不是个善茬,幸好那人今日也不在,他这一时半刻倒也无需担心要怎么应对。

裴凌又凑到言清漓身边,俯身从她身后撑在妆奁上,将她笼罩在胸前,铜镜中的女子杏面桃腮,她身后的男子锐意风发,二人实在是般配至极,可裴凌却只顾着盯着她看:“别说我了,你不是也这么早就回来了?都与你那二娘说什么了?”

她身上清幽的药香一下一下地向他鼻腔里钻,怎就这么好闻呢?勾的人心痒难耐。

昨夜他回去的晚,她竟连盏灯也不知给他留,自己睡的倒是香甜,见她累,他也就忍住了没碰她,这才新婚第二夜就素了,一夜都憋得难受,此刻温软在怀,裴凌便又有些意动,不老实的用唇轻蹭她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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